莊梨梨興致勃勃的報菜名,“爲了犒勞哥哥們最近的辛苦,梨梨特地準備了全雞宴!”
說完,她瞅了眼沒什麼表情的墨寒,“阿寒哥哥你放心,沒有蛋羹,你不要害怕。”
輕輕的笑聲從各處傳來。
墨寒抖了抖眉頭,“我不怕。”
糰子撅嘴,“那你敢喫蛋羹嗎?不敢喫就是怕。你要誠實面對自己。”
墨寒吸氣,準備回去打打那幅畫,也算是打團子了。
白輕雲當着墨寒的面將花雕醉雞挪近點。
“裏邊有酒,不適合墨樓主。”
墨寒:“……”
至於妹妹說的犒勞,被奴役幾日的問天閣閣主笑道,“武王殿下在客棧休息多日辛苦了,是該多喫點。”
雙胞胎兄弟緊張起來,來了,又來了,他帶着陰陽怪氣來了!
莊言不受任何影響,爽快的道謝。
“多虧了白閣主和墨樓主,在下想要的線索,甚至城防圖,二人都可以偷出來,多謝多謝!我敬兩位一杯。”
他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下後,又懊惱的看向墨寒,“不好意思,忘記墨樓主不能喝酒了。早知如此,我該以茶代酒,不該勾起樓主的酒蟲。”
墨寒:“……”
糰子看不懂,“哇喔,你們相處得好好哦,值得慶祝,快點喫吧!”
她自己扯了一個大雞腿,津津有味的啃起來,偶爾豎起耳朵聽着幾位哥哥商量要事。
莊言說來求助,就真的很能放下身段。跟着墨寒、白輕雲出門切磋幾次後,不知怎麼的,這兩人就願意去平州一趟。
以他們的武功,當日就可以跑個來回,輕輕鬆鬆把事情辦了。
見他們如此迅速,莊言便乾脆紮根在臨江縣,遇到事就提着劍找人切磋,又或是提着小酒小菜和人談心。
分明贏的是他們,怎麼最後跑腿的還是他們?
想及之前的幾次經歷,白輕雲喝了杯酒,決定日後離這位武王遠點。
看着真誠,可黑起人來毫不手軟。
“如今證據齊全,武王殿下還在等什麼?”
莊言抿了口酒,真誠道,“如若平王真是三皇弟而非四皇弟,我身爲兄長,自然要將四皇弟救出來。”
白輕雲在心裏翻譯了下,如果親弟弟可以指證三皇子,三皇子大敗時的表情肯定很好看。
莊言又道:“盤州那邊也有異動,再多給時間,沒準也有狐狸尾巴露出來。”
白輕雲再次在心裏翻譯,勾結平王的不止平州當地官員,隔壁盤州也可能有問題。既然要抓魚,乾脆一網打盡。
他幽幽的看了眼莊言。
莊言舉杯,“難得有如此之多能人異士在,我怎能浪費機會?讓各位白白費力?”
白輕雲:呵,這話不就是說,趁着他們江湖人在,多奴役幾日是幾日?
閣主意味深長一笑:“久聞武王殿下大名,多日相處,果然名不虛傳啊!”
莊言:“謬讚謬讚。”
莊意抓着筷子,左看看,右看看,湊近莊簡。
“哥,你聽懂了嗎?”
莊簡掃了他一眼,搖頭。
莊意鬆了口氣,“那我就放心了,我聽不懂。”
莊簡:“……”
唯獨糰子喫得滿嘴是油,心滿意足。
權謀的事情,就交給哥哥們了,她小神醫只需要治病救人!
墨寒捏着筷子吃了幾口,掃了眼埋頭大喫的糰子,又掃了眼看似沒優點卻有一手好畫工的莊意。
他琢磨着,要是出高價讓這位皇子畫個糰子用膳的畫作,不會暴露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