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ー_ー)
莊梨梨:o(n_n)o
糰子眉眼彎彎,嗓音又軟又甜。
“親愛的阿寒哥哥啊,你在看什麼?梨梨可以看嗎?”
墨寒已經將畫卷起來,此刻單手一扔,那畫就被扔到一旁櫃子的頂端。
銀髮的年輕人微微勾脣,“你要是能爬上去,可以看。”
糰子頓時氣鼓鼓。
“你是在欺負梨梨腿短不會飛嗎?”
墨寒沒吭聲,面上表情淡淡,像是在說,‘知道了就別廢話了’。
“可惡!”
糰子不信邪,哼哧哼哧的將一個圓凳子推到櫃子前,自己爬上去,“嘿呀!嘿呀!”
她踮起腳尖,努力伸出短短的手,連櫃子的邊緣都沒摸到。
墨寒抱着手站在一旁看着。
糰子蹦躂的時候好像也不錯,這個場景也可以畫下來。
糰子還不知這位哥哥背後如何評價,她氣急,乾脆蹬蹬腿,要跳起來。
被蹬的圓凳子一歪。
“啊……”
只發出半個音節,糰子就被一隻手撈住。
年輕人眉目帶着怒意,正要批評,卻見糰子飛快的抱住他,將他當做一棵樹,哼哧哼哧的爬到肩頭,試圖藉助他的身體優勢去拿那幅畫。
“你站穩了哈,你要是把梨梨摔倒了,梨梨……梨梨會讓你喫很苦很苦很苦的藥!”
她奶兇奶兇的威脅着,依舊伸出爪子去摸那幅畫。
墨寒站穩了,又朝外走去,哪怕肩膀上有顆糰子,依舊穩穩當當。
一路走到門口,他正要往前走,突然聽到‘咚’的一聲。
墨寒臉色一變,趕緊把糰子拎下來。
已經晚了。
莊梨梨捂着發紅的額頭,大眼睛裏泡着淚,扁着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嗚,好疼!”
墨寒抿脣。
他忘記這件事了。
“你……”
昳麗的面容閃過一絲窘迫,“你別哭,我也撞一下,賠你。”
莊梨梨瞪大眼看他,“誰要這種賠償啊?”
她撞一下,墨寒也去撞一下,他們是傻子兄妹嗎?不對,是撞樹的傻兔子兄妹!
“不,這樣不好,梨梨要看那幅畫!”
她氣哼哼的指着櫃子頂上的那幅畫,垮着小臉蛋,“不然梨梨哭給你看!”
小手放下來,露出通紅的額頭,“你害的,你要賠償!”
墨寒不情願的把畫拿起來。
奶兇奶兇的聲音傳來。
“還要打開!梨梨手痠了,不想拿!”
墨寒不情願的打開,他故意拿得很高。可很快,又在某人的威脅下,放低。
糰子如願以償欣賞到自己。
“哇哦,梨梨好可愛啊!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人呢?”
墨寒:“……”所有的窘迫消失殆盡。
“有人這麼誇自己的嗎?”
他飛快瞥了眼糰子紅紅的腦門,“不知羞。”
糰子撅嘴,憤憤道,“難道你覺得梨梨不可愛?”
墨寒拒絕回答。
這種羞恥的問題,誰要回答?
糰子不依不饒,拿腦門被撞的事說事。
她難得逮到墨寒的錯處,肯定要好好利用。誰讓這個哥哥整天陰沉着臉不愛理人?聲音那麼好聽,可以多說說話呀?
墨寒被逼得無法,只能出門去。
糰子跟在他身後,喋喋不休。
“你別跑啊!阿寒哥哥,你是不是害怕了?”
擡起腦袋瞅了瞅,發現銀髮外的兩隻耳朵紅通通的,她又飛快改口,“你是不是害羞了?”
“誰害羞?”
墨寒忍無可忍,轉過身,一把將糰子提起來。
他一躍而上,到了屋頂,隨手將糰子轉了幾圈。
“很高,怕不怕?”怕就閉嘴。
糰子抱着手左看看,右看看,發現臨江縣還有一座塔樓,激動起來,“去那裏去那裏!”
墨寒:“……”
某人默默照做。
等到了塔樓,將整座縣的景色收入眼底,糰子又開始指揮,“多美的景色啊,不喫喫喝喝就太可惜了。”
水潤的大眼睛轉向墨寒,撲閃了好幾下,“阿寒哥哥,你懂梨梨的意思吧?”
墨寒:“……你好煩。”
糰子:(*^▽^*)
對上那張笑臉,餘下的話,墨寒說不出來。
嘴裏嫌棄的是他,到了賣喫食的地方,挑挑揀揀的也是他。
這個魚羹不錯,適合小孩。
那個魚乾也行,適合當零嘴。
糖果的種類很多,挑哪種?算了,都買了。
涼水飲子好多,買哪些?都來一份,還可以偷偷要份梅花泡酒。
本來只想買點小喫,最終拎着大包小包。
某位讓江湖人聞風喪膽的樓主站在大街上,低頭打量了下,面色又黑了。
可耳邊彷彿響起某顆糰子的聲音。
“啊啊啊,梨梨好餓啊,阿寒哥哥怎麼還不回來?”
“嗚嗚嗚,阿寒哥哥該不會不要梨梨了吧?嗚嗚嗚!”
想到那丫頭又餓又怕,某位樓主也就不計較自己的形象了。
他如同一隻燕子落在塔樓,左右尋不到莊梨梨,眼瞳微顫。
“莊梨梨?”
“哎,梨梨在這呢~”
墨寒低頭看,發現糰子不知何時躺下了,還偏躺在盲點處。
她伸出爪子拍打木板,“躺着好舒服呀,阿寒哥哥你要試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