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了大豐收,喜提滿懷果子的李昊,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兒,風輕雲淡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對於外界剛剛因爲自己一句話而出現的天道法旨,以及天地異象一無所知。
畢竟若是知道自己有這麼強的力量,他就不會龜縮在森林裏了,早就出去浪了。
可是他的這種無所謂,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的態度。
着實讓揚揚被震驚的有些不能自已。
果然啊!爺爺就是爺爺!
隨意就能引出天道法旨,完事還能坦然自若,彷彿操控天威就如同雞毛蒜皮的小事一樣。
這也讓他更加堅定了抱大腿想法。
而且不光要抱,還要抱緊,抱好,最好是能讓爺爺主動要求自己抱。
至於怎樣才能做到?舔唄!把爺爺舔美了!舔舒服了!自然也就可以安穩的抱大腿了。
想到這裏,揚揚暗暗鼓了把勁,邁着小短腿追上李昊,甜甜的問道:“爺爺!你累不累?”
李昊沒有說話,更沒有做出任何舉動來。
說到底,他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對方這是在叫自己。
又不是熟人之間佔便宜,有多少人在大街上聽到有人喊爸爸,喊爺爺時,主動搭茬答應啊?
佔便宜沒夠,真不怕捱打是吧?
見對方沒有搭理自己,揚揚也不氣餒,伸手拉了拉李昊的衣袖,繼續說道:“爺爺!爺爺!你累不累?我幫你拿吧?”
感受到衣袖上傳來的力量,李昊這才意識到,那孩子是在叫自己,瞥了他一眼,說道:“不累,你那小胳膊小腿也拿不動。”
說完,又補上了一句:“還有,別叫我爺爺,我不是你爺爺!”
這話一出,揚揚那小臉頓時就耷拉下來,眼淚立刻就從眼眶裏生成,小嘴一撇,眼看着就要哭出來了。
該說不說的,揚眉老道不愧是活了數百萬年的老傢伙,說是人老成精一點不過分。
對情緒的把控十分到位,眼淚說來就來,比老戲骨還老戲骨。
一看孩子這表現,李昊直接麻爪了,他最見不得別人哭了,尤其是孩子,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連忙開口說道:“行了行了!你別哭,我現在是你爺爺了,只要你別哭,你想當我爺爺都行!”
揚揚心中一喜,臉上卻沒有絲毫變化,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問道:“當真?不許騙我!”
李昊點點頭,肯定道:“當真!絕對當真!”
揚揚得到了想要的結果,頓時轉悲爲喜,拉着李昊衣袖,一副乖巧無比的樣子。
李昊也鬆了一口氣,想着暫時就先這樣吧。
至於怎麼洗刷爺爺這個稱呼,以後慢慢再說吧。
反正時間有的是,森林有屏蔽天機的能力,只要待在這裏,就能順利苟到現代去。
可以說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了。
就這樣,李昊雙手抱着果子,揚揚一手拉着他的衣袖,一手抱着小黃貓窮奇。
一大一小兩個人漫步在森林裏,陽光照耀下,兩道影子長長的歪倒在地面上,別說,還挺有意境。
……
路上。
揚揚歪頭看着李昊,好奇的問道:“爺爺!鴻鈞講道了!我們要不要去聽?萬一有幸被收入門牆呢?”
他的目的還是想去搗亂,畢竟他變成現在這幅鳥樣的原因,主要還是拜鴻鈞所賜。
也正因爲這樣,揚眉的法則、神通等等雖然沒有變化,可自身的氣息卻和原來完全不同了。
即便是和熟人面對面,也沒人認得出他就是曾經的揚眉道人。
這就給他創造了機會,以他的資質,不難成爲鴻鈞的弟子,到時暗中搗搗亂,搞搞破壞什麼的。
等學成之後再叛出師門,還不把那老銀幣氣的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而聽到這話的李昊,撇了撇嘴,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句話來:“去個屁去!不去!”
對於這些,李昊根本沒有半點猶豫,且不說鴻鈞的弟子早有定數,除了那幾位以外根本就不用想了。
退一萬步講,就算能取得資格,雖然現在這個時段若是成爲了鴻鈞的弟子,那麼在洪荒絕對可以橫着走,確實是什麼也不用擔心。
即便是之後的巫妖量劫,也根本不用擔心有什麼危險。
但是人可不能光顧着眼前的利益,得把眼光放長遠一點。
巫妖量劫之後可還跟着封神量劫呢,那可是聖人大戰,鴻鈞座下除了早已叛出道門的西方二聖以外,哪個都沒落下好果子喫。
三清,親傳弟子,全部喫下隕聖丹,不得離開混沌,等於是被軟禁起來。
本就沒了妖族氣運加持的女媧,更是因爲人皇斷絕,變相的失去了人族氣運。
這還是親傳、記名弟子呢,相對來說還算好的。
再看看那些甚至連記名都算不上的弟子呢?
后土聽了講道,結果身化輪迴,確實成聖了,可沒有自由,哪兒去不了的聖人,又有什麼意義呢?
更別說因爲她成聖,造成十二都天神煞大陣不全,祖巫們全部慘死。
而對面陣營的兩個鳥人,同樣聽了講道,下場也沒好到哪去,說家破人亡一點不過分。
所以,當鴻鈞的弟子有什麼可好的?上趕着讓他算計麼?
揚揚見對方不願意去,甚至有些生氣的樣子,也就放下了心中那點計劃。
不再言語,默不作聲的跟着李昊往前走。
其實去不去對他來說影響都不大,本來也只是奔着搗亂去的。
……
另一邊。
決定要去聽道的紅雲和鎮元子,早早就出發了。
此去紫霄宮路途遙遠,加上兩人相伴,路上難免遊山玩水一番,故而此時啓程並不算早。
路上。
“老友!”鎮元子展顏一笑,有些小心翼翼的提醒道:“這次你可要好好聽道啊!”
這話其實已經憋在他心裏三萬年了,自從紅雲離開五莊觀,尋親歸來後。
他就發現自己這老友有了很大的變化,每次論道時,展現出來的總是一些生澀難懂的道韻。
起初,他並沒有多心,只當是紅雲在外領會了更高深的道法而已。
可慢慢的,鎮元子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