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默認。
三世之後，鬱凡和芸兒的緣，就盡了，再無瓜葛。
這一點，他在作爲貓妖的鬱凡第一次來到這裏時，就很清楚地告訴了他，他應該也沒有忘記。要不然，現在也不會跪着說什麼都不願起了。
“不管說幾遍，都是一樣，地府有地府的規矩，想去投胎就必須消除前世記憶，你再跪多久也沒有用，耽誤了投胎的時間，到時候後悔的是你。”
“靠！洛樊，你也太沒有人性了吧！”閆慕幽立即爲鬱凡出頭。
那些聽了鬱凡的故事的魂魄也都用一種指責的眼神看着洛樊，洛樊嘴角抽了抽。
雖然之前閆慕幽多少也有看好戲的意思，可聽了鬱凡的話卻改變了主意。
“人家只是想償還芸兒一世的情，很過分嗎？通融一下能怎麼樣！反正上一回你不是也答應了幫潘小桃的嘛！”
“那次只是誘騙她去投胎而已，實際上她並沒能如願和任何一個人續緣或者拿到她想拿到的東西不是嗎。”說起來那鐲子賣了之後她還拿了分成呢，洛樊瞪了她一眼。
閆慕幽直接無視那眼神裏的含義，裝看不懂。
“話雖然是這樣說，可誰知道她的心願是不是真的是那些東西。”她還是覺得潘小桃根本只是想回去看看師爺而已，而她也確實看見了，也算是心願已了。
那麼，鬱凡的事情遠比潘小桃的更悽美，更哀傷多了，爲什麼就不能幫？
平日裏玩也玩了，真的見到只是想償還一世情緣的人了，她也是忍不住要幫他的。
“小闕闕！”閆慕幽非常不爽地叫了他一聲。
靠！看見洛樊噎她也不知道出來幫她說說話，居然裝啞巴！
“樊說的有理，地府有地府的規矩……”
“……”這是哪國的規矩？一干人等的心聲。
不過沒人白癡地這時候去撞槍口。
“可是……”鳳雲闕蹙眉。早在該知道閆慕幽聽了鬱凡的事情一定會有激烈的反應纔對的。
“可是什麼！”
閆慕幽那氣勢洶洶的臉在面對鳳雲闕的時候立刻改變，一臉受了什麼大委屈的樣子，嘟着嘴不自覺地用一絲撒嬌的語氣說：“他們又不是沒有緣分，反正這一世他們也是有緣的，只不過讓他帶着記憶去投胎，不要再做些會讓自己後悔的事情，和芸兒好好過一輩子而已，這樣的要求……真的那麼爲難嗎……”
“額……”拜託，別突然用那種眼神看着他，鳳雲闕頭痛地撫額。
被這種眼神看見，他會受不了的……
不知道爲什麼，閆慕幽那雙眼睛裏好像真的包含了一些希望實現鬱凡心願的，卻又好像夾雜了其他情緒的感覺。
“哼，我就知道這地府里根本就沒人把我說的話當回事。”閆慕幽開始耍無賴，哇哇大叫着把周圍排隊的其他靈魂再次招來一堆。、
“反正我就是個跟班嘛，小人物一個，我說的話就跟放屁一樣，根本沒人聽！”那委屈的樣子，裝得可是有模有樣的。
幾乎已經摸透了她本性的洛樊看她這模樣也只是繼續扯着嘴角，鳳雲闕也明白她這個根本就是在軟磨硬泡，但……有什麼辦法呢。
看見她這樣，自己確實沒辦法拒絕啊。
“纔不會，幽幽說的話比放屁可香多了。”把她那硬擠出來的眼淚擦乾淨，鳳雲闕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緊接着洛樊就低咒了一聲。
旁邊一直看戲的水伶也很無奈地鬆了聳肩。
哎，結果還不是被說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