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芸彤不說話,就這麼默默地跟着他。
何謝感到有點煩了,打算施展相位勐衝把她甩掉。
可剛想施展,前邊就迎面走來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不是誰,正是林楚楚。
她見過去這麼久了何謝都還不回來宿舍,便有些坐不住了,選擇直接下樓來找人。
這一找,就找出事了。
她看到何謝和陳芸彤走在一起,眼眶一下就紅了,淚珠在不停地打轉,然後什麼也沒說,轉身就跑開了。
壞了,這下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何謝人都麻了,當即擡腿就追了上去,抓着林楚楚的手讓她停了下來,給她說道:“你先冷靜一下,聽我好好跟你解釋,不要胡思亂想先。”
“解釋什麼?你還要解釋什麼!”
林楚楚哭了,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有些歇斯底里道:“你寧願和她在學校裏散步,都不願回來宿舍哄我,你讓我怎麼不胡思亂想!”
何謝真的麻了,林楚楚這性格就是一把雙刃劍。
熱戀期的時候,就是熱情奔放,敢做敢愛,一點都不扭捏。
有矛盾的時候,那可就變成火藥桶了,一點就炸,根本就不會跟你冷靜下來好好說話。
說實話,何謝有些懷戀當初處於舔狗時期的林楚楚了。
卑微,遷就,讓他相處得很舒服。
不過他知道,這種相處模式對林楚楚不公平,也就只是會懷戀一下,並不會這麼去刻意引導回來。
“我們到那邊說。”
何謝拉着林楚楚往旁邊樹林裏的一個涼亭走去,免得在校道上站着給人看笑話。
林楚楚正在氣頭上,雖然她很想聽何謝解釋,但還是一邊掙扎着,一邊嘴上口是心非道:“你快放開我!”
何謝當沒聽見,繼續拉着她往涼亭裏走。
陳芸彤見狀也跟了過去。
反正一有機會她就要粘着何謝,可不會管林楚楚怎麼想。
要臉的話,她跟何謝一點可能都沒有。
但死纏爛打的話,那起碼還有一絲破壁的希望。
來到涼亭後。
何謝無視了跟上來的陳芸彤,一心一意地給林楚楚解釋道:
“在你掛斷電話後,我就前往藏寶庫那邊用學分兌換奇花異果,期間碰到了學校奇花異果的供應商,和她閒聊了幾句,然後我就離開了。”
“就是離開的時候,剛好碰到了陳芸彤。”
“不過我沒理她,是她自己非要跟上來的,這些監控都可以查,你要不信我的話儘管去查就好了,我也不會因此而生氣什麼的。”
聽了何謝這番解釋後,林楚楚心裏冷靜了不少。
但是嘛,表面上還是表現出來一臉生氣的樣子,就想何謝低聲下氣地哄一下自己。
她覺得這大半年來自己對何謝付出了這麼多,有偶爾任性一下的資本。
何謝知道她心裏想着什麼,但他真不想低頭去哄她。
自己又沒做錯什麼,憑什麼要低聲下氣地去認錯?
最多就是給你解釋一下,你愛接受不接受,可別得寸進尺了啊!
見兩人似乎有些僵持,陳芸彤少有地選擇當理中客,主動爲何謝解釋了一句道:“真的,何謝從來都沒有搭理過我一下,都是我一直不要臉地去纏着他,他一直對你很忠誠。”
說着這話的時候,陳芸彤的語氣很卑微,卑微到她都感覺自己下賤得不行。
這要換做是以前,她現在指定是在一旁扇風點火了,說何謝想腳踏兩條船,怎樣怎樣的。
所以,她現在採取的戰略是,無腦從何謝的角度出發,做什麼事都要爲何謝着想,老老實實地當何謝的舔狗,不搞小心思。
不得不說,她這一做法是正確的。
能否提升何謝對她的好感度暫且不提,但起碼不會降低。
然而,這些都是對於何謝而言的。
而對於林楚楚而言,她這麼一番解釋就是綠茶婊行爲了。
“閉嘴!”
林楚楚瞪了陳芸彤一眼,語氣極其惡劣道:“我跟我男朋友鬧矛盾,輪得到你來當理中客?”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小心思!”
“明知別人有女朋友了,還一個勁地倒貼,真賤!”
林楚楚這話字字誅心了,傷害直接拉滿,一點情面都沒給陳芸彤留。
陳芸彤縱使再不要臉,這會當着何謝的面前被人這麼罵,心裏也還是難受得有點想哭。
可再難受又怎樣?
因爲林楚楚說的都是事實,她根本就沒法反駁。
看着陳芸彤一臉不敢說話的楚楚可憐模樣,何謝內心毫不波動,沒有一點想要爲她說話的意思。
這都是她自找的,有什麼值得心疼的?
不心疼自己的女朋友,跑去心疼一個一心想插進來當第三者的女生,開什麼國際玩笑呢?
“走吧,我們回去宿舍。”
見大家臺階都下得差不多了,何謝就主動牽起林楚楚的小手,提出要回去宿舍。
林楚楚對此沒有意見,但有一個要求。
她看了一眼陳芸彤,然後對何謝說道:“親我,親我我就跟你回去。”
何謝沒有出聲,直接就低頭親了下去。
林楚楚閉上眼睛,主動伸手摟住何謝的脖子,吻得很忘情。
兩人都吻得很投入,完全無視了一旁的陳芸彤。
陳芸彤在一旁看着很尷尬,但更多的還是羨慕。
羨慕林楚楚能成爲何謝的女朋友。
能享受他的愛。
心想要是何謝這會懷裏摟着的是自己的話,那該多好啊。
片刻親完後。
何謝和林楚楚和好如初,很快就離開了涼亭,只留下陳芸彤一人在原地心裏發酸。
其實剛剛兩人都只是需要一個臺階下而已。
而陳芸彤,就是充當着被兩人用腳踩者下來的臺階。
在何謝和林楚楚走遠了後。
一道人影,忽然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陳芸彤的身後。
“你剛剛在做什麼?”
那道人影開口了,語氣聽着很是不爽。
陳芸彤被身後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了一跳,然後迅速轉身看向身後。
當她看到來人是自己同母異父的姐姐陳佩琳時,不禁有些緊張了起來,結結巴巴道:“沒....沒做什麼。”
聽她這麼一說,陳佩琳臉一下就冷了下來。
接着下一秒,忽然就一臉火氣地把陳芸彤推倒在地,眼神兇狠地瞪着她破口大罵道:“你爲什麼這麼賤?你爲什麼可以這麼賤?!”
“在一個男人面前像狗一樣搖尾乞憐,你惡不噁心?你說你惡不噁心!”
“真是個賤人,像你爸一樣賤!”
面對陳佩琳的辱罵,陳芸彤不敢出聲,只能低着頭默默捱罵。
反正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的,已經習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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