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八十年代翻譯官 >第一百三十七章
    “夏夏,你先和你的朋友說說話,我出去辦點事兒。”

    裴榕眼神晦暗不明,他微低着頭,姜明夏看不清他的神色。

    她乖巧的回道:“好。”

    裴榕伸手摸了摸姜明夏的腦袋,他看向了旁邊夏夏的好朋友,“拜託你了。”

    譚詩被這發言弄懵了,她不是夏夏的好朋友嗎?這種事不用說她都會做的。

    她明白了,眼神微亮,在夏夏和裴榕之間來回流轉,夏夏的未婚夫佔有慾好強。

    譚詩點頭笑了笑,“好的,好的。”

    裴榕離開病房,追上了兩位警察,和他們一起離開醫院。

    人一走,病房裏就顯得空落落的,譚詩出聲打破了病房裏的冷清。

    “夏夏,我就說紀宛兒沒安好心,她那人我總感覺這兒有問題。”譚詩指了指頭部。

    她邊說邊打開帶來的病號餐,“夏夏。我媽媽親自做的,特別適合,你聞聞,是不是很香?”

    說着譚詩把餐盒湊到了姜明夏鼻翼之下。

    “香不香?”

    食物的香氣竄進姜明夏鼻翼中,勾起了她的饞蟲,肚子應景的響了兩聲,她從昨日中午就沒有進食。

    她點了點頭,輕聲道:“香。”

    譚詩得意的笑了笑,拉着凳子挨着姜明夏坐,“嘿嘿,夏夏,別動,我來餵你。”

    姜明夏垂眸,譚詩喂到嘴邊的小勺子,只要微微低頭她就能喝到。

    香甜的湯入口,姜明夏微微蹙眉,很快恢復正常。

    “夏夏,我媽媽做的湯好喝吧!”

    “好喝。”姜明夏點頭。

    其實姜明夏沒嚐出它原有的味道,口中發苦,連帶着湯都是苦的。

    另一邊的裴榕在警局瞭解全部的情況。

    張警官看着面前的男人,渾身散發着冷漠的氣息。

    裴榕扭過頭,對上張警官的眼睛,黑沉沉的眼眸,眼底閃過一絲詭譎,“張警官,我可以去看看嫌疑人嗎?”

    “呃……按理來說是不可以的……”

    張警官的話還沒說完,他的眼前突然就出現一張軍官證。

    “這……我去問問吧!”

    裴榕如願以償的去和紀宛兒見面。

    看守所內

    “紀宛兒,有人見你。”

    紀宛兒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眼神沒有一絲波動,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紀宛兒,快起來。”

    紀宛兒仍舊沒有迴應,看守的人直接把她帶了出去。

    裴榕見完了紀宛兒,從公安局離開,轉角從進小巷子裏。

    兩個小時後,裴榕回到了病房。

    姜明夏睡了一天,下午沒什麼睡意,見裴榕進來,嘴角揚起一抹笑容,“裴,裴哥哥,你回來了。”

    裴榕伸手理了理姜明夏額上的碎髮,“嗯,真乖!”

    “裴哥哥,你給我念唸書吧!”她眼神示意着裴榕放在桌上的書。

    譚詩過來看望順帶帶來了一本小說,扔在了桌上,說是打發時間解悶。

    裴榕拿過書,看了一眼,“好。”

    翻開書,他便念起書中的內容。

    裴榕的聲音有磁性深沉,他念書並不是機械的把書中的內容念出來,而是帶上了感情色調,抑揚頓挫。

    姜明夏聽得入迷,沉浸在書中世界。

    這場傷人事件牽扯甚廣,起因就是剛舉辦的英語競賽。

    戚慕凝的愛慕者黃新覺爲她的女神想掃除其他絆腳石。

    他知道戚慕凝的目標並不是校內的競賽,而是不久後的全國競賽。

    起初他是想毀掉冠軍姜明夏的名聲,摘掉她的桂冠,給組委會施加壓力,取消競賽名額。

    黃新覺找了個缺錢學攝影的窮小子,拍了姜明夏和其他男生的親密照片,窮小子正缺錢,但是同意拍攝照片。

    窮小子在姜明夏經常路過的地方踩點,找角度拍攝照片。

    黃新覺拿到照片後,直接張貼在英語角,照片底下赫然就是英語競賽獲獎名單。

    照攝的照片中有一張就有於桐和姜明夏的錯位照。

    這照片不知爲何被紀宛兒看見,氣血上涌,直接回宿舍拿上小刀就去找姜明夏。

    後續就是姜明夏進了醫院,紀宛兒進了局子。

    經過兩天的休養,姜明夏臉色仍舊蒼白,但氣色看上去好了許多。

    中午時分,姜明夏躺在牀上,書放在裴榕找的小桌子上,而小桌子放在她的兩腰側,一頁一頁慢慢的翻。

    這兩天陽光明媚,暖和的陽光驅散了病房的溼冷。

    裴榕處理完事,一推門就看見了病牀上他的小姑娘。

    女孩穿着條紋的病號服,微微低着頭,認真的翻着桌子上的書,長長的睫毛隨着她的眨眼微微顫動。

    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中,一下吸引了裴榕的目光,久久不能回神。

    沉浸在書中世界的姜明夏並沒有聽到開門聲,但是漸漸地她感受到了一道灼熱的目光。

    她蹙着眉,扭過頭順着灼熱的目光而去。

    紀宛兒篇

    我,紀宛兒,生於一場暖春,杏雨梨雲,最適合……

    可我的出生並不被人所期待,母親只當我是爭權奪勢、籠絡寵愛的工具。

    從小母親用高昂的費用打造一個乖巧可人的女兒,成績優異,業餘愛好廣泛,完美無缺。

    可在這完美無缺的人設下,是我一顆傷痕累累的心,這種高壓的生活下,我快喘不過氣來,每天都好痛苦,我快瘋了,好想反抗。

    可母親就會用那僅存的親情綁架着自己,在泥沼裏動彈不得,消耗着生命。

    母親是父親的情人,不常來看母親,聽說只有在我出生的時候讓人送過一次錢。父親有妻子有兒子,自然不重視自己個女兒,十歲之前,我從沒有見過他。

    七歲那年,父親的親子死於意外,父親除了我外,只有一個親子,也許是父親作惡,只有我一個孩子,女兒又如何,父親只有我個孩子。

    哈哈哈……我以爲我的苦日子就到頭了,不曾想是另一個火坑。

    父親帶我回了他的家,他的夫人是位極溫柔的人,父親把我帶回家,指着我說:依依,這是我同事的女兒,同事出了意外,家裏只剩一個女兒,實在是可憐,我想收養她。

    夫人看着我怔怔地出神,因父親歸家欣喜變得漠然,點了點頭,同意了父親的提議。

    父親欣喜,沒有注意夫人的眼神轉變,可我注意到了。

    夫人那樣聰慧伶俐的人兒,豈會不知我的來歷。

    在出生時眼裏只有親生兒子,當親生兒子死於意外之後,她纔會想起在角落裏的女兒。

    我想我看到了我的光,他好溫暖啊!自己這顆滿是瘡痍的心臟重新煥發了生機。

    我產生了慾望,我想抓住光,據爲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