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夏聞言轉頭就和裴榕對視,她忍不住笑了笑,勾了勾手指。
裴榕愣了一秒,走到姜明夏面前。
“咳。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未婚夫裴榕,裴哥哥,這位是饒菁,這位是舒梅雪,這是位是我室友尚璇。”
“那位是於桐。”
聽到夏夏公佈和她的關係,裴榕身上的冷意散開,露出和煦的笑容。
“你們好!我叫裴榕,多謝你們看夏夏。”
饒菁一下子看懵了,男人對着其他人基本都是冷着臉,對着夏夏就是一臉的笑容。
這是什麼美好的愛情!磕到了,磕到了。
心裏不停的嘀咕,但面上維持着淑女形象,她笑着道:“沒,沒有。”
“夏夏你們挺配的。學院已經處理了英語角,會給你一個公正的處理。”
病房內幾位女生小聲的嘰嘰喳喳,這間單人病房有了些許的溫度。
尚璇瞥見於桐想插話,但又插不進來,好笑的搖搖頭,她扯了扯聊得正開心的饒菁,“饒菁,你不是說還有事嗎?”
“夏夏,今天就到這兒吧!改天再來看你,你多休息。”
“嗯。”姜明夏點頭。
饒菁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尚璇拉走了。
裴榕看了眼於桐,這就是讓夏夏受傷的女孩喜歡的人,看着也就一般,比他差遠了。
果然自己纔是夏夏的選擇。
“夏夏,我去買午餐。”
“好。”
於桐等了這麼久終於有機會和姜明夏搭話。
但他並不擅長言辭,在裴榕走之後,氣氛有一絲尷尬。
“於桐你有什麼事要說嗎?”姜明夏打尷尬的氣氛。
於桐聞言背挺得很直,他彎腰鞠躬道歉,“姜同學,抱歉,因爲我的原因才讓你遭受這場無妄之災。”
前兩天他隨老師參加活動,昨天才回到學校,學校裏到處都在傳紅楓小道的傷人事件和英語角照片事情。
他也是在別人的口中知道了,姜明夏因爲她遭受無妄之災。
姜明夏對於這場無妄之災是挺無語的,沒招惹人,人卻招惹她。
她看向於桐,於桐還未直起身,視線落在了門前。
“於桐這不是你的錯,你又不是她,照片也不是你拍的。”
她指的是誰,在場的兩人心知肚明。
“不,這裏面也有我的因素,對不起。”於桐的腰往下彎了彎。
姜明夏勸說無果,無奈的接受了本就不他的道歉。
“你的道歉我接受了,不用自責。”
“謝謝!”於桐剛說完,裴榕就敲響了門。
“叩叩……”
裴榕推門而入,於桐快速直起身,“姜同學,以後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儘管吩咐,我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好。”
於桐側過身讓裴榕進來,點頭致意。
“夏夏,今日的有紅棗排骨湯,聞聞香不香。”
裴榕一打開蓋子,排骨湯香甜的氣息就往姜明夏鼻翼間竄。
“裴哥哥,你這是請人做的?”
“嗯,昨天你都不怎麼喝,醫院裏的飯食確實一般,所以我重新找了人,快喝吧!等會兒就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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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桐走出醫院的大門,陽光刺了刺眼睛,他伸手擋了擋。
他深吸了一口氣,朝着警局的方向而去。
看守所的警察小姐姐打開了門,“紀宛兒,有人見你。”
紀宛兒仍舊無動於衷,靜靜地看着地面,眼神沒有聚焦。
“紀宛兒,外面有人見你,他叫於桐。”
紀宛兒聽到這名字,立馬回神,反手拉住了警察的手,“誰?”
“於桐。”警察小姐姐嚇了一跳,下意識回道。
警察小姐姐對紀宛兒這人印象特別深刻,整天坐在牀上一動也不動,你叫她時,她就用她黑幽幽的眼睛盯着你,也不說話。
領導審問時,她就安靜的坐在椅子上,保持着沉默。
前兩天來了個男人才從她嘴裏撬出點話。
今天她才感受到這女孩的情緒波動。
“走吧!”
紀宛兒坐在窗臺口的椅子上,果然看見了於桐。
“於哥哥你終於來看我了。”她流出喜悅的淚水。
於桐冷着一張臉,疏離冷漠的道:“紀宛兒,你到底是爲什麼要纏住我?我真的被你搞得心力交瘁。”
“於哥哥,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喜歡你啊!”紀宛兒想伸手摸摸於桐,卻碰到冰冷的玻璃。
於桐語氣重了幾分,“喜歡我你就傷害別人,我說了不喜歡你,你怎麼就聽不明白呢!”
他攤在椅子上,無力的道:“紀宛兒,高一的時候我還挺欣賞你這個妹妹的,後來我看見你做的某些事情我就再也欣賞不起來。”
紀宛兒捏緊着手,內心慌張,但面上卻不顯,“什麼?”
到如今她才害怕起來,她不後悔做的一切,但她害怕被於哥哥知道,不再喜歡她。
“記得嗎?你放學路上你踢過一隻貓,那隻貓差點當場沒命。”
“對一隻貓都這麼殘忍,可能還有其他我不知道的,我怎麼可能喜歡你。”
“紀宛兒,就算你改了,我也不會喜歡你,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可能,你喜歡我什麼我改。”
“紀宛兒,我真心希望你悔過,改過自新還有重頭再來的機會。”
“你在裏面好好改造吧!再見。”
於桐擡頭看了眼紀宛兒,毫不遲疑的轉身離開。
紀宛兒激動的站起身,捶着窗戶,“於哥哥,我改,我改,你會看我嗎?”
於桐停下腳步,“紀宛兒,別再跟着我轉,你有自己的生活。”
說完他就消失在紀宛兒的眼前。
紀宛兒站起身捶窗的那一刻,警察小姐姐就拉住她。
回到房間的紀宛兒激動的捶牆,於哥哥沒有回頭,他拒絕了自己。
她活着到底還有什麼意義。
深夜,紀宛兒翻出牀鋪下的銀色鐵片,揹着門,她極端的朝着自己的手腕割去。
她的眼中只剩下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