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分鐘,許瑞和便回來了。
他懷裏抱着一束木槿花,看到心愛的女孩等候着他,臉頰驀地紅了起來,長長的睫毛在輕輕煽動,話到嘴邊卻不知道怎麼訴說,他在私下明明練習了多次。
微風吹動着衣衫,也吹動着兩人的心。
許瑞和誠懇的一字一句的道:“珊珊,從見你的第一面,我就對你一見鍾情,我喜歡你,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嗎?”
“我會對你好的。”
何友珊被許瑞和這番話弄得不知所以,呆呆傻傻的看着他。
看着呆愣的女孩兒,許瑞和反而沒有那麼緊張了,輕聲笑道:“呵呵,我是真的喜歡你,給我一個機會可以嗎?”
“原本是想用玫瑰的,但是玫瑰花期過了,我沒有找到,這束木槿花送給你。還有這封信是我寫的表白信,雖然希望你可以答應我,但是我不逼迫你,今天我只是想告訴你。”
“只希望回去以後別逃避我。”
許瑞和湊近一步,何友珊下意識的往後仰。
“不會對你做什麼的,頭髮擋住眼睛了。”說着他伸出手理了理她的凌亂的碎髮。
何友珊退到了安全距離,緊張得捏住衣服下襬,“謝,謝謝。”
告白過後,許瑞和展開了強烈的攻勢,但又不會讓何友珊覺得反感。
何友珊在溫柔又強勢攻勢下,很快淪陷了。
何友珊的內心是自卑的,高中就因爲胖胖的身體被嘲笑、孤立,若不是夏夏和她做朋友,她連一個朋友也沒有。
這次她想勇敢一次。
當然勇敢的結果換來一顆血淋淋的心。
半個月時間裏,何友珊洋溢着幸福燦爛的笑容,逢人都說她氣質都變了。
半個月後的一天下午,陽光溫暖的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讓人昏昏欲睡。
何友珊在圖書館睡醒後,桌面上擺放着一張小紙條,上面寫着興達飯館302,還畫着小愛心。
字跡她很熟悉,告白當天她在被窩裏打着電筒看完了某人的信,開心的在牀上滾來滾去。
這種突然出現的小紙條,何友珊已經不足爲奇了,好幾次許哥都會帶給她驚喜。
這次是什麼呢?
何友珊在腦海中猜想。
下午上完課,何友珊特地回了宿舍換上了新衣服,興沖沖的趕往約定的地點。
何友珊已經興達飯館302包廂等候了十多分鐘,她起身到門口張望着大堂,沒看見人,又重新坐回去。
她一隻手撐着下巴,一隻手玩着桌上的菜單,“怎麼還不來啊?我都已經餓了。”
話音剛落,門外突然傳來了聲音,何友珊以爲是許瑞和,起身走過去。
“瑞和,哎?今兒怎麼沒有看見你的小女友啊?”男生清爽的笑着打趣道。
“對誒!不是在熱戀期嗎?整天如膠似漆的,咦~受不了。”
許瑞和一想到自己的小女友,眼中散發着柔光,不理會好友的調侃,“她今天在學校,下次帶你們見見她。”
不是許哥叫她來的?誰的惡作劇?
許瑞和他們進的是304,何友珊只要不出門,自然發現不了。
“瑞和,你真動心啦?當初不是說玩玩嗎?”
“對啊!你那小學妹長得也一般般,還沒有夢夢學姐好看。”
何友珊隱隱約約聽到這些話,攥着手,悄悄地走到牆邊,貼着牆壁。
“夢夢學姐那可是院裏多少男生的女神,對你芳心暗許,院裏基本都知道的,就你這頭倔驢不知好歹。”
許瑞和知道倆好友就是嘴上逞強,他們說話的語速太快,他也插不上嘴。
“對了,當初你和裴正平打的賭,你贏了,那小子正躲着你,學校都不敢來了。”
許瑞和笑道:“不來也好,我清淨些。”
“瑞和,當初你的出發點就是個賭約,你的小女友如果知道了,那她不會……”
“不會的,珊珊人很好的,你們見了她就知道了。”許瑞和不知爲何有些心慌,聲音放大了幾分,好似能讓他鎮定下來。
“我覺得吧!瑞和,你還是找個機會和你小女友說清楚吧!這可是像把懸在頭頂的刀。說不定哪天就落了下來。”
“對對對,瑞和,當初你追那小學妹就是一場賭約,誰知道……”
聽到這兒,何友珊已經不能在這屋子裏待下去,下嘴脣咬得滲出血絲,掌心也是指甲印。
她哭着跑出了興達飯館。
許瑞和猛然站起身,一旁的好友問道:“怎麼了?瑞和。”
“沒什麼?我剛剛以爲跑出去的那道人影是珊珊。”許瑞和重新坐回椅子上。
何友珊天真的以爲自己遇上了屬於她的白馬王子,沒想到原來只是一場賭約。
那一天她哭了一整晚,第二天眼睛腫的像桃子,拖着疲憊不堪的身體和許瑞和提了分手。
不想再看見許瑞和,她直接請了一週的假去了舅舅家。
此後,她都是避着那人走,基本不會碰面。
何友珊呼出一口氣,把自己和前男友的故事完完本本的告訴了好姐妹。
過了這麼久,她的心已經不會再痛了。
“啊!珊珊聽的我,別和這男人複合,目的不純,玩弄感情。”白琳爲何友珊憤憤不平,氣憤道。
“玩弄感情倒沒有,我能感覺出來他是付出了的。”
姜明夏聽得出來何友珊還抱有一絲希望,“感情摻雜了其他東西就變得不純粹,珊珊我支持你所有決定。”
“謝謝,我去洗個手。”
何友珊洗完手返回房間,走到一半卻被人攔住。
許瑞和攔住何友珊的去路,紅着眼睛,祈求道:“珊珊,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何友珊目光平靜,微笑着搖頭,“不了,我的好朋友還等着我呢!許瑞和,我們都是成年人了,該知進退。”
“珊珊,那天我和阮陽平他們一起喫飯的時候,你聽到了我們談話,對嗎?所以你就要和我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