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全部,你聽完好嗎?”
許瑞和牽起了何友珊的手,何友珊面無表情的抽回了自己的手,退了兩步,與他保持着安全距離。
“是,我聽到了。”
“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許瑞和紅着眼睛,眼神裏都是哀傷和祈求。
何友珊看了他一眼,囁嚅着嘴脣不再說話,默許了他。
許瑞和除了隱瞞和欺騙她一些事情,總體來說人還是挺不錯。
“我們去安靜的地方,樓上我開了個包廂,可以嗎?”
何友珊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沒有搭話。
許瑞和了解她,知道她同意了,他高興的笑出聲,忙不迭帶着她上樓。
門輕輕的帶上。
許瑞和怔怔地看着何友珊,“珊珊,你瘦了。”
何友珊提了分手之後,傷心加上繁重的課業這半月逐漸消瘦,圓嘟嘟的小臉蛋都變成下巴微尖。
何友珊被許瑞和這句話整無語了,時間寶貴。
她不耐煩的道:“速度,時間。”
“珊珊,你應該沒聽完全部,當天阮陽平說了……”
當天阮陽平還未說完,許瑞和便出聲反駁。
“陽平,我對珊珊目的沒有不純,確實是一見鍾情,當初那賭約只是讓裴正平別來煩我。”
“後來嘛!我追上了珊珊,他自己認輸,我也沒辦法。”許瑞和攤手無奈道。
“從來就不是賭約。珊珊真的很可愛,下次我一定讓你們好好見一面。”
倆好友紛紛翻了白眼,捶了許瑞和兩拳,牙酸道:“那你可得好好守好你小女友,別讓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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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珊,我對天發誓,我沒有騙你。”許瑞和伸出右手的三根手指,發誓道:“若我騙你,天打五雷轟,不得……”
何友珊喝止了發着誓的許瑞和,“咳咳。”
許瑞和見她咳嗽,緊張道:“珊珊,你身體不舒服嗎?是感冒了嗎?”
說着伸出手試探着她額上的溫度。
何友珊微微蹙眉,退了兩步,“沒有。許瑞和,你看着我的眼睛。”她擡眸對上了他發紅的眼睛。
“當初追求我,有沒有賭約的原因?”
許瑞和遲疑了一秒,腦海在飛速旋轉,看着何友珊的眼睛他實話實說,“有,但不是全部,珊珊,賭約在我認識你之後,我對你真的是一見鍾情。”
“好了,別說了,我不想聽這些,真的都不重要了,我不想知道。”何友珊聚起一層水霧,她努力逼迫着自己。
“許瑞和,我們倆真的是沒有在一起的必要了,目的不純,摻雜了其他東西它就變不回原本的純潔無暇。”
“許瑞和,下一次別再欺騙和隱瞞,她也會不高興的,祝你遇良人。”
何友珊用手背擦了擦眼睛,轉身就走,推開門的那一刻,她道:“許瑞和,再見。”
許瑞和在何友珊說出這句話,腦子裏崩着的玄“啪”一聲斷成了兩截。
眼淚不受控制的從眼眶滑落,他再一次試圖用手掩蓋他的痛苦,眼睛緊閉着,用牙咬着自己的拳頭,想竭力制止抽泣。
何友珊在門外收拾好情緒,笑着推開了門,揚聲道:“抱歉,我去的有點久,咱們開始喫飯吧!”
“沒有沒有,菜纔剛剛上來。快坐下嚐嚐。”
爐火上羊肉湯不斷的翻滾着,香氣瀰漫着整間屋子。
第二天,何友珊和姜明夏把白琳送到地方,兩人又繼續逛着首都的其他地方。
假期的這幾天,姜明夏都陪在何友珊身邊,陪着她散心。
分別前夕,姜明夏擁抱着拍着她的後背,“下週一起去看白琳。”
“嗯嗯。”看出了姜明夏眼中的擔憂,何友珊輕聲笑道:“夏夏,我沒事了,下次說好了哈!”
兩人分別,回到了各自的小圈子繼續生活。
期末這段時間,姜明夏複復習考試內容,每週抽出時間去看白琳。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一晃神間姜明夏的大學生活快結束了。
她申請了提前畢業,大三上學期差不多修完了課程,還剩一門課程在下學期。
大三的下半年,姜明夏比較清閒,她偷偷的跑去蹭其他專業的課程。
五一前夕,她已經忙完了畢業的事情,就只等着考完試領畢業證。
五一當天,姜明夏偷了懶和譚詩約着出去玩。
譚詩笑嘻嘻的打趣道:“夏夏,不對,是姜學姐。”
姜明夏回道:“詩詩別打趣我了。”
譚詩挽着她,嘆了一口氣,“哎!要是我有你這顆腦子,也想提前畢業,但是我沒有。算了,飯要一口一口喫,路一步一步走吧!”
“慢慢來也是一樣的,我這還復讀過一年吶!”姜明夏自戳傷疤安慰着譚詩。
譚詩邊觀察着路面邊問道:“那夏夏,畢業後你準備幹嘛呢?”
一到節日放假,大街上熱鬧起來,小販的叫賣聲,客人討價還價,與小販極限拉扯,汽車喇叭聲提醒着路面上的行人。
國民經濟不斷髮展起來,各種商品涌入人們的視線,琳琅滿目,應有盡有。
小攤販上擺放着胸針、髮圈、頭花、耳環等等。
姜明夏禮讓着過路小孩,回道:“準備考編吧!想進入外交部翻譯司,詩詩你說我是再讀幾年考還是現在考?”
譚詩想了想回道:“我覺得還是在於你自己,那種地方全是大佬。”
姜明夏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不過她倒是想和裴哥哥商量商量。
譚詩停擺放頭花的小攤前,拿起粉嫩的頭花,“對了,夏夏,你和你未婚夫什麼時候結婚?我還等着喝喜酒呢!”
攤主見有客人,高興的道:“儘管挑,可以試試,這邊有鏡子。”
姜明夏的眼睛也放在了小攤上,“應該是我畢業之後,到時候肯定會邀請你的,不要怕沒喜酒喝。”
“夏夏真好看!很襯你,我買了。”
“真的嗎?我看看。”姜明夏拿過鏡子還未看到自己,手一滑,鏡子從她手中摔到了地上。
她捂着胸口,臉色忽然發白,呼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