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退婚後,撿來的狀元郎成日裝柔弱 >第95章 無比親密
    淨慈寺的晚鐘按時敲響,空山寂靜,迴音迭起,經久不息。

    秦月淮在鐘聲中醒來時,對上了一張熟悉不已的明豔小臉。

    “你醒了?”

    沈煙寒的眼睛一亮,雙眸就如星辰點點落入碧波湖中,水波瀲灩,碎光璀璨。

    可說完話後又記得自個還在與他生氣,沈煙寒霎時收了情緒,身子也往後仰,鼻中輕哼了一聲,冷睨着他。

    秦月淮被她這分明欣喜卻耍起脾氣的模樣逗樂,勾脣一笑,緩緩坐起身來。

    在習慣性地要喚聲皎皎之前,狡詐的郎君看了小娘子一眼,然後弓起了背,張口就是一聲咳。

    果不其然,剛咳一聲,沈煙寒就身子往前,眼睛湊到了他臉邊極近處,皺起了眉看他。

    秦月淮側臉看她,眼中浮出一抹笑意。

    四目相對,沈煙寒忽覺上當,憤憤道:“你耍我。”

    郎君趁她後退之前眼疾手快地擡頭壓住她的後脖頸,看着她的眼睛,低低問了一聲:“哭了?”

    像沈煙寒這種心氣兒極高的小娘子,在人跟前從不示弱,即便方纔看着氣若游絲的秦月淮,六神無主的她在衆人走後偷偷抹了好幾回淚,此刻眼皮是又紅又腫,依舊嘴硬道:“哭什麼?大師說過你沒事,我只需要等你醒來就成了。”

    秦月淮沒拆穿她的謊言,壓着她的脖頸,緩緩將她的額頭壓到他的額頭上。

    自知道自己的心意後,秦月淮就極愛用這些讓沈煙寒與他親密的小動作,正如他在多數情況下,都慣着沈煙寒的那點好奇心,大方地縱容沈煙寒在他身子上又探又尋那般。

    在秦月淮暈倒的狀況下,沈煙寒心中方纔那點氣性已消得七七八八,察覺秦月淮壓她靠近他的臉時,她象徵性地掙了掙,沒掙開,便就作了罷。

    不一會,兩人的頭就緊緊靠在一起,鼻尖呼出的熱息彼此可聞,無比親密,又曖昧。

    聞着男子獨有的氣息,沈煙寒故意語氣不好地道:“靠這麼近做甚?佛門聖地,你注意些影響!”

    秦月淮被她又逗樂,喉中低低地笑了一聲,“影響到誰了?”

    沈煙寒哼了聲,不說話了。

    秦月淮用鼻尖蹭了下沈煙寒的鼻尖,與她若即若離,手掌摩挲着她的脖頸道:“喫東西了嗎?”

    他這一暈倒,她哪有心思去喫飯。沈煙寒搖了搖頭,抱怨道:“都怪你。”

    “怪我。”秦月淮道,“過會我去給你多摘些果子喫。”

    “還摘呢!”沈煙寒直起脖子,擔憂地看着秦月淮,氣咻咻道:“你再這麼折騰下去,我都要守寡了!”

    似還不解氣,沈煙寒旋即又補充說:“你要真就麼沒了,那我豈不是白忙活一場?將你給救回了家,你也沒給我光耀門楣,也沒留個一兒半女的。”

    秦月淮摩挲着她的手指,看着她道:“待年過了後,我們立刻辦親迎禮。”

    他忽然說到這事,沈煙寒不由身子一僵,眼睛往他腹下瞟,有些支支吾吾:“還、還是過段時日。”總不能洞房花燭夜,他還用那些稀奇古怪的手段……

    秦月淮看着她一串動作,似猜到她腦中所想,承諾道:“待那時我一會康復的。”

    他說得如此認真,沈煙寒不由愣了瞬,正要開口時,忽覺鼻尖一癢,不可自抑地打了個噴嚏。

    “阿嚏”一聲驚天動地。

    秦月淮見狀往前挪了挪身子,一把摟着沈煙寒的膝彎和後背,就將她人抱到了牀上。

    身子驀地一個失重,沈煙寒心裏一慌,下意識就摟住了秦月淮的胳膊,仰着臉問他:“你作甚?”

    秦月淮低頭看她,“你今夜就在這歇着,哪也莫去了。”

    “那怎麼成?”沈煙寒掙扎着要下地,“我還要等楊郎君來呢。”

    “我會處理。”秦月淮將她摁在牀上。

    沈煙寒踢蹬了下自個的腳,“你這麼弱不禁風的,處理什麼處理?我會——唔,唔……”

    她未盡的逞能話盡數被秦月淮的脣堵了下去。

    在他勢不可擋的親吻中,沈煙寒被放置在秦月淮睡熱了的溫暖被窩中。奔波勞碌一日後,身子一旦陷入這般讓人放鬆的地方,就很難抵擋得了這般誘惑,懶惰的潛能被激發,她腦中逐步放鬆,身子也漸漸變軟,過了不一會,那股抵抗秦月淮的勁兒也消失殆盡了。

    半晌過去,秦月淮離了沈煙寒的脣,二人之間拉出一條長長的絲線,旖旎又親密。

    秦月淮垂目,盯着被他親得眼中有些迷離、雙頰爬起紅暈的小娘子,緩緩開口道:“你不放心我麼?”

    沈煙寒吸了吸鼻子,想起秦月淮之前在衆人跟前的沉穩表現,嗡聲說道:“沒有。”

    實在抵不過睏意,沈煙寒最終還是留在了淨慈寺的客房中,讓秦月淮出了門。

    門口站着幾位下午交過錢的人,明顯依舊是對他們夫妻不放心的架勢。

    秦月淮出門後,只冷冷地朝他們看了一眼,就擡步往東向去。

    見他就這般走了後,那幾人互相對視幾眼,而後乾脆也提了步,全數朝他跟了上去。

    秦月淮聽着身後的動靜,大步流星地行到東邊廂房拐角,恰好遇到了帶着一隊人前來的梁一飛。

    秦月淮腳步一停,眸中含着一股令人不可小覷的冷意,沉聲問打頭的梁一飛:“一共找了幾人?”

    如此冷肅的神色,儼然一副鄭重其事。

    梁一飛卻上下掃視他一番,眼露狐疑地往對方剛纔直撅撅栽倒過的身子看了又看,答道:“十二人。”

    秦月淮點頭,若無其事道:“走罷。”

    梁一飛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想說一句“你這身子能這樣折騰?”,卻在秦月淮路過他身旁時,驀地聞到了一股他熟悉不已的香味。

    沈煙寒慣常愛用的梔子混百合香。

    梁一飛喉中關切的意思瞬間消失殆盡,沉下面容,凜聲道:“你指一指方向,我們自會找路。”

    秦月淮停步,側頭看他,面目肅然,“這雪下了整整三個時辰,我就給你指個方向,你能看出哪處能下腳?”

    大雪紛飛數日,如今沒人掃的地方,雪堆已成一人多高,別說是小路,就是矮樹都沒了身影。指一個方向,確實是無法找到什麼小道的。

    梁一飛被迫閉了嘴。

    秦月淮上前,先對梁一飛找來的人道:“兩兩一隊,現在去工具房找和靜大師取鐮刀,而後在寺門集合。”

    吩咐完畢後,秦月淮眼睛微眯,對着梁一飛道:“寺門往東一里之間,先於那處砍柴做火把,火把做好後,便砍樹枝,記得要細要小,攏成堆後,明早備用。”

    梁一飛攥拳。

    他明白,秦月淮這人的能力,是不容人忽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