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錦昭容才兩個月,她動輒和我們過不去,豈不是和自己過不去?”
“說得不錯。”
她小心往後覷一眼閉眼微笑的皇帝,將貓兒舉到皇帝胸前,翻身與它一同趴在上面。
睜着烏溜溜地眼睛看他,“她有了身子是比較要緊……”
皇帝睜眼往下看,見兩雙圓圓眼兒一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撫了下額,心裏說不出是個什麼感覺。
他要是生活在現代,就會知道,這顯然是被萌到的反應……
“朕沒有怪你,她性子一貫刺人,在這個時候確實該收斂收斂。”
皇帝擡手摩挲了下她滑嫩的肌膚,見她臉頰迅速蒸出如桃的粉色,不由勾脣,“要什麼賞賜?”
他思路跳的快,雲露卻能迅速跟上來,知道是爲剛纔出主意的事。
雖然不一定採納,但是延熙帝這人確實很大方。
“不如,皇上給貓兒取個名字?”
她用指頭戳了戳旁邊和她一併躺着的肉團團兒,肉團兒縮了下。
本來怕它養不活,就一直沒取名字。
這也是她的一貫做法,提要求時提些輕鬆有趣的,皇上覺得你不貪心,往往會自覺把功勞給你記到別的事上,用其它方法找補回來。
皇帝沉思一會兒,道:“它本是有兄弟姊妹,如今卻唯剩它一隻,不如就叫……”
唯一?
雲露想起小說裏的段子,莫名截取出了這個名,心臟鼓譟,面頰便由粉轉至霞色。
“餘一吧。”
他低沉含笑的嗓音塵埃落定,見她果然臉上燙了起來,手感更好,趁機多摩挲了幾下。
她別過臉兒,“謝皇上賜名。”
“不滿意?”
皇帝懶懶一覷,將她的臉掰回來,“不許敷衍朕。”
“皇上算術學得真好。”
她哼了一聲,把貓兒抱起來,自己也直起身子,坐在美人榻的邊緣。
另隻手一伸,將她納進懷裏,低湊到她耳邊道:“朕取名也取得好,不喜歡餘一,不如就叫唯一,好不好?”
懷裏的人兒似被蒸熟的年糕,一下又燙了起來。
他順着她如紅瑪瑙的耳朵向下,雙眼有一剎那地迷離,親在她軟膩地頸側。
男人天生比女人肌膚粗糙,對雲露這等又優於別人滑嫩柔軟的觸感最是沒轍,一旦把玩過了,必然愛不釋手。
因此延熙帝這個向來不怎麼表露情緒的人,卻經常忍不住對她觸碰流連。
裏邊氣氛正好,和樂清冷的聲音在外響起,一下澆熄了曖昧叢生的熱情。
“主子,三位良人再次拜訪。”
她的話簡短,甚至連哪幾位都沒指出來,但云露立刻就知道了。
那三個良人都是與她同批的新人,僅是晉了良人再不能寸進,說是“再次”,只因她們近來總來陪她說話,捧着她,希望她幫她們說說好話。
延熙帝雖表現得好美色,但也一向非優質者不挑,看中了就是看中了,沒看中,他就沒有嘗第二口的心思。
像花寄靈這等背後有靠山的人,他也是說冷落就冷落,半點委屈自己的想法都沒有。
更別提這些女人了。
皇帝興致被掃,皺了皺眉,但繼而想起章家的事不曾解決,便就勢起榻。
臨走前在她頸邊狠咬了一口,平息了欲/望。
“朕先去處理政務,晚上再來。”
雲露捂住脖子瞪眼,玩鬧似地踢了踢他。
皇帝向前邁了一大步躲過了,倒肯陪她玩,回身得意揚了揚眉,大笑着走了。
正逢和樂得了令,將那幾位良人引進來。
其中一位鄧良人最是知機,偷眼瞧見明黃的衣角,就立刻低眉斂目,作嬌羞之態,嗓音輕柔地問起和樂。
“不知可有打擾妙修媛,萬一皇上過會兒來了,咱們在這兒,豈不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