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素月的腦子根本接收不過來。
她甚至想幹脆兩眼一翻,直接裝死算了。
可不知道爲什麼,虞滄那根棍子的抵在她後頸,弄得她生疼,好像連帶着頭都疼了起來,根本無法假裝暈過去。
她上方的人發出一聲冷笑。
那金吾衛的小頭領也是後知後覺。
在聽到虞滄身份的時候,表情多種變幻,最後才強行鎮定下來,拱手道:“原來是燕王妃,那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了,都是一場誤會,還請殿下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我們一般計較纔是。”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也賠着笑。
但私以爲,燕王應該是不會跟金吾衛撕破臉的。
畢竟他只是一個藩王,這裏又不是他的燕州城。
現在京城局勢這麼緊張,如果貿然得罪任何一方,都是不明智的。
何況他父親還是禮部的左侍郎。
他並不知道燕王府在此之前,已經跟長亭侯府結了樑子,現在再加上一個禮部宋家,只能說是蝨子多了不怕癢。
果然,他話音落下,慕江寒頭都沒擡一下,只是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一聽。
以爲這是對方態度放軟的信號。
臉上笑容更燦爛,用一個更正式的姿勢,對着慕江寒行禮,“下官宋遠,見過殿下。”
雖然他沒有像王素月一樣自報家門,可這話說出來,只要不是沒有腦子的,都知道他的身份,也不會再爲難。
他也知道,燕王必定是有腦子的。
可這話剛說完,就見慕江寒側頭對身後的管家道:“剛纔他是用哪隻手碰的王妃,剁了。”
“什麼?”
“殿下三思!”
此話一出,所有人譁然。
早就聽說燕王殘暴兇狠,跟大理寺的牢獄不逞多讓。
但凡在燕地犯事的人,都不能活着離開。
之前他遠在燕地,他們只是聽說過他的傳聞,現在親眼所見,才覺得害怕。
原來這個人,真的會一言不合就剁別人的手腳。
圍觀百姓雖然見慣了仗勢欺人,但這麼血腥的,卻是第一次見。
所以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退了半步,用一種看惡鬼羅剎的目光看着他。
但周圍人什麼反應,對他來說,似乎並沒有那麼重要。
他命令下達,後面推着輪椅的中年男人就揮了揮手。
瞬間十幾個穿着正統王府侍衛裝束的男人就魚貫走入人羣,將那個叫宋遠的青年包圍。
那人此時纔開始害怕。
“不,就算你是燕王,也不能如此草菅人命,若是讓聖上知道了,你知道會是什麼後果。”
這還威脅上了。
“若是聖上知道本王幫他除了一個隱患,應該會獎勵本王,畢竟,再不做點什麼,這京城,都是你們說了算了。”
他聲音依舊悠閒。
但其中兩個侍衛已經把他按在地上,一人拔出長刀,眼看着就要砍下去。
虞滄看着遠處那一幕,臉上沒什麼表情。
慕江寒從出現之後,只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但似乎就是那一眼,竟然恍惚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這個混蛋。”
虞滄忽然低咒一聲。
就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被她踩在腳下的人也大哭起來。
只聽她道:“我錯了我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求求你們放過他,他是……”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