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滄也不明白這人怎麼這麼小氣。
一點兒玩笑也開不得。
沒勁。
她懶得再跟他說。
起身準備離開，忽然看見管家急匆匆跑進來，“殿下，王妃！大事不好了！”
他臉色慘白。
手也止不住的顫抖。
一向嚴謹冷靜的他，神色無比慌張。
慕江寒也難得看過來。
“怎麼了？”虞滄挑眉。
管家艱難地喘着氣，急道：“是、是仙靈毗！給殿下治腿的那株草藥，沒、沒了！”
或許因爲太激動。
最後那幾個字甚至都破音了。
“啊？”
虞滄聽不太明白。
“什麼叫沒了？被人給偷了？”
“不、不是！是……死了！”
最後那一株仙靈毗，是虞小團從大火裏搶救出來的，可以說是給慕江寒治腿的最後希望。
之前都是川流在照顧。
後來川流惹了禍事，照顧仙靈毗的重任就落到管家身上。
川流臨走前，反覆交代叮囑。
管家也按照他說的，每天都用現採的露水澆灌。
不過在經歷過大火之後，那仙靈毗的狀況一直很糟糕，帶進京城後，更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所以他們更加小心謹慎。
今天不知道怎麼，明明是他親自去採集的露水，可那水倒下去，原本盆子裏的仙靈毗卻開始迅速發黑枯萎。
就算管家不懂草藥，也知道是出大事了，所以立即來找虞滄。
虞滄想了想，道：“那仙靈毗現在在哪兒？”
“小的不敢亂動，生怕再出什麼好歹，現在還在屋子裏放着。”
“好、好！”
兩人說着，就準備往外走。
看得出來管家是真六神無主，看虞滄走出去，他也連忙要跟上，完全忘了自己身後還有個黑着臉的某人。
直到他咳嗽一聲。
管家嚇一跳。
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連忙去幫慕江寒推輪椅。
………………
仙靈毗放在專門的院落。
上次發生過火燒藥圃的事情發生後，慕江寒就派了專門的人來保護這最後一棵獨苗苗。
每天除了專人負責澆水，其他人都不能靠近。
等虞滄到的時候，就看到那個用巨大花盆裝着的小苗，已經變成乾枯的黑色。
這已經不僅僅是死不死的問題了。
如果草藥只是養死了還好，就算最後會稍微影響些許藥效，也還是能用。
但現在這情況，這玩意兒她要是敢給慕江寒用，估計下一秒他就會讓她也變成這個樣子。
“王妃，這還有救嗎？”
“……都已經變成這樣了，我要說還有救，也不太現實吧。”虞滄皺着眉。
她雖然能跟閻王爺搶人命。
但並不能搶救植物。
這個樣子，怎麼看都死得透透的，一點兒掙扎的餘地都沒有。
管家聽罷，心裏那最後一點希望也湮滅，無力地跌在地上。
虞滄不知該怎麼安慰他。
不過想了想，還是道：“你之前說是澆水之後變成這樣的，我能看一下你是用的什麼東西澆水嗎？”
雖然現在說這個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但總歸是要弄清楚。
“就、就是今早收集的露水啊，小人親自去收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