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這麼壯碩。
簡直跟林大牛差不多。
說話也不像大周人那樣恭敬謙卑，反而透着幾分粗魯。
在場的都皺了皺眉。
跟在後面的鴻臚寺卿更是大驚失色，忙不迭要上來圓場。
不過順成帝似乎沒有要跟他計較的意思，只道：“好啊，南疆風物，想必跟我大周有諸多不同，朕也十分好奇。”
“那就請大周的天子看清楚了。”
烏軻說着，讓身後的人端上個方形的盒子。
因爲剛纔的凌波劍舞，大家心情還沒完全平復，都充滿期待地看着場中。
烏軻站得離御前很近。
除了親王和皇子公主的一桌，就是他站的位置。
離御前很近。
要是之前，他們肯定會覺得他這個位置太靠前了點。
但剛纔那個南疆女子爲了讓他們看得更清楚，也是站在這裏。
有了前例，他們覺得這沒什麼大不了，只更好奇地盯着那盒子。
虞滄也看着他們。
她精神總算好了一些。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剛纔那幾人把盒子拿出來的時候，她似乎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但只有一瞬。
她不確定。
就在她思考的時候，旁邊虞小團忽然握住了她的手，“滄滄……”
小孩子的感覺是更敏銳的。
不過還沒等他說些什麼，那盒子就已經被幾人打開。
沒有綾羅綢緞，也沒有奇珍異寶。
而是一盤裝得滿滿的，活生生的蛇。
它們交錯纏繞着，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剛纔她聽到的動靜，不就是這種東西呼吸時發出的嗎。
“呀！蛇！”
“護駕！”
“快來人！”
一瞬間，整個宴廳都亂起來。
那些高官家眷一個個嚇得花容失色，慌忙往外跑。
禁軍則是提着長刀，準備衝上來護駕。
但烏軻距離順成帝的距離太近了。
剛纔那個南疆女子，彷彿是爲了他開路一般，將他送到了距離順成帝最近的位置。
現在除了順成帝身邊的宮妃和幾個內侍，根本沒人能衝過去護駕。
“這是我南疆特有的毒蛇，五步斷腸！狗皇帝，你死期到了！”烏軻大笑一聲，抽出腰間的笛子，吹起奇怪的曲調。
那些原本盤踞在盒子裏的蛇，彷彿忽然甦醒一般，從盒子的四面爬出來，然後蜿蜒着，向四面八方綿延開。
它們都是經過專門訓練的，速度也極快。
聽說這是有劇毒的蛇，那些還勉強坐着的皇子公主們也繃不住了，哭鬧起來。
德妃也開始尖叫。
不少人往外跑。
禁軍想衝上來護駕，但卻被逆行的人流阻礙，一時竟無法趕到。
八皇子更是尖叫着說，他們桌子下面有一條。
王賢妃聽罷，也顧不得危險，朝慕浪生跑了過去。
慕潯厲顯然也沒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壽宴檢查最嚴格。
那些蠻夷怎麼能瞞過侍衛的眼睛，將這些毒蛇帶進宮中？
可是還沒等他想明白，他身邊的沈清舒就驚呼一聲，道：“殿下，你身上也有蛇！”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