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滄早在過來的路上，就想明白這一點。
唯一讓她意外的，是這貨居然連前奏都沒有，就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裏得罪了這位寵妃。
明明王賢妃之前陽奉陰違，無視燕王的時候，她都沒打過她的小報告，更別談得罪。
現在卻像跟她有什麼深沉大恨，非要置她於死地。
簡直莫名其妙。
但在這琉璃殿裏，生殺予奪都是王賢妃說了算。
反抗等於找死。
虞滄被幾個嬤嬤按在地上。
正要動手。
“賢妃娘娘想要問罪，我無話可說，但能否告訴我究竟什麼原因。不知是因爲我穿着不夠得體，還是頭髮梳得不好看，亦或是其他什麼理由，總該讓我知道自己錯在哪裏，免得下次再犯。”
虞滄不慌不忙的開口。
明明已經這個樣子，她好像還沒有死到臨頭的覺悟。
王賢妃聽完她陰陽怪氣的話，也是冷笑。
她道：“你倒是伶牙俐齒。”
“伶牙俐齒倒沒有。”
她這是在陳述事實。
“只希望賢妃娘娘給個明示。”
虞滄嘴上服軟，但臉上根本沒有認慫的意思。
王賢妃見了，更加生氣，“好啊，你想死個明白，那本宮就告訴你，你之前對芊芊做的那些事，難道忘了嗎？”
王賢妃臉色陰冷，聲音森然。
芊芊？
蘇芊芊？
虞滄想了片刻，才終於想起那個人。
倒也不怪她記性不好，只是這人除了沒腦子之外，也沒有其他更值得讓人記住的東西，她這段時間忙裏忙外，早就把她忘了。
之前在順成帝壽宴的時候，她就隱隱覺得哪裏不對。
現在經王賢妃提醒，也終於想起來。
她好像很久沒有看到蘇芊芊了。
在順成帝壽宴上，她就沒有出現。
不然慕江寒傷得那麼嚴重，差點連命都沒了，以蘇芊芊對慕江寒的“深情”，怎麼說都要哭着鬧着過來看一眼纔是。
但是她沒有。
所以，她出什麼毛病了？
“蘇家那位嫡女，我自然是見過的，但不知我今日受罰，跟她有什麼關係？”虞滄又問。
“還要裝傻，”王賢妃冷笑道，“你當着芊芊的面仗殺她婢女，讓她受了驚嚇，大病一場，最近好不容易纔恢復一些，可性情大變，再也不肯與人親近。
“她乖巧懂事，什麼都不跟家裏人說，也沒有揭露你惡行，但本宮不能坐視不理！”
虞滄：？
她並不知道蘇芊芊生病這件事。
也不明白那人跟“乖巧懂事”幾個字有什麼關係。
她只知道，她絕對沒有仗殺蘇芊芊的婢女。
林大牛力氣雖大，但做事有分寸，何況當時她也在旁邊觀刑，分明只是打斷了女婢的腿，怎麼就成仗殺了？
虞滄斂着眸，細想王賢妃所說，心裏有了計較。
“蘇姑娘的確去過王府別院，但娘娘說的那些與事實不符，別是被人給矇騙了。”
“死到臨頭還要狡辯？好啊，那就讓芊芊自己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