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洗塵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讓她不要嚇唬自己。
虞滄覺得有些冤枉。
畢竟她並沒有在開玩笑。
最後還是慕江寒無聲握了握她的手腕,牽着她上前。
上官明行又看了眼那被握住的手腕,才側身讓開。
之前慕江寒沒注意他的眼神。
現在卻留意到了。
他微微擡起眼簾,與他對視。
虞滄沒感覺到氣氛有什麼不對,只是從袖子裏拿出懷錶。
“咦,這是什麼東西,怎麼之前從來沒見過?”
慕洗塵一眼就看到那奇怪的物件。
這是虞滄的底牌之一。
她之前捂得特別嚴實,根本不給他們窺伺的機會。
今天終於得見。
慕洗塵覺得很稀奇。
他也算見多識廣,但這個東西,在他之前二十餘年的人生中,從來沒見過。
“我倒是有幸在他國流入大周的書籍中見過,這似乎叫……懷鐘?只不過書上看來,總覺得飄渺,今日見到實物,沒想到如此精妙。”
上官明行不愧爲博覽羣書的狀元郎。
這倒省下了虞滄解釋的功夫。
她微微點頭,不置可否。
“攝魂術需要安靜環境,還請各位迴避。”
“啊?我看三嫂是想藏拙吧,這麼稀罕的東西,不如就讓我們看來兩眼唄,而且我們也讓你觀刑了啊,沒道理你可以看,我們不能看吧。”
慕洗塵不喫這一套。
虞滄聞言,轉頭看他一眼,道:“六殿下所謂的觀刑,就是故意讓人剁掉他一根手指,做樣子給我看嗎?”
慕洗塵的那些花花腸子,她心裏清楚,也懶得理會。
唯一讓她防備的,只有上官明行。
此人深不可測,若作爲對手,必定會很麻煩。
“我們是誠意跟燕王妃合作,既然燕王妃有所顧忌,我們不看便是,殿下,我們先出去吧,等燕王妃這裏有結果了,再進來不遲。”
上官明行不僅態度溫和,也很好說話。
基本就是虞滄說什麼,就是什麼。
也不太喜歡跟她討價還價。
如果是單純做生意的話,虞滄會很喜歡這種人。
“這不合適吧,這可是重要的犯人,就這樣把他們留在這裏,萬一發生什麼意外……要不咱們還是留一個人在這兒看着?”
相對而言,慕洗塵就是比較雞婆的那種。
“如果有意外,我會把人救回來的,殿下之前專門驗過我的醫術,應該對我有些信心。”
虞滄看着他。
慕洗塵還想再說什麼。
但時間不等人,上官明行無意在這些事情上浪費時間,只能先拖着他出去。
慕江寒看着那略有不甘的背影,想了想,道:“他之前還奴役過你?”
虞滄:?
這件小事,虞滄沒有跟他提過。
現在他問起,她也是後知後覺,想了想,才道:“第一次來大理寺的時候,是找我‘幫’過忙,然後就去了長亭侯府。”
“好。”
“好什麼?”
“等忙完這些,回頭再好好跟他算總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