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是生不如死。
彈琵琶雖爲酷刑,但也比不上虞滄的無情。
慕洗塵只要想一想那人要在閻王殿裏來來去去,都忍不住爲他捏一把冷汗。
有句話叫什麼來着?
哦,最毒婦人心。
也不知道他這三嫂今天怎麼了,居然連溫順的假面也懶得裝,直接就來狠的。
怕不是來之前有誰點了這個炮仗。
“那倒是沒有必要。”
“是啊,還請燕王妃冷靜。”
上官明行站起來。
他永遠是一副風度翩翩的貴公子模樣。
說起話來,也讓人如沐春風。
“既然犯人已經交到了大理寺,那我們無論如何,也會給燕王殿下和你一個交代,不會讓幕後黑手逍遙法外。”
“啊對對對,這血腥的事情,還是我們來做,三嫂只要發揮你應有的作用就好。”慕洗塵的小惡作劇沒有得到想要的效果,稍微有些沮喪。
“來人,給燕王和燕王妃準備椅子。”上官明行擡手,讓人將準備好的椅子搬上來。
慕江寒隨意拉起虞滄的手腕,落座。
在兩人坐下的時候,上官明行的目光在他們身上停留一瞬,然後纔不動聲色地挪開。
“哼,我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爺爺們出來混的,最講究的就是個‘義’字!不管你們用什麼下作手段,爺爺絕不會說半個字!”
說話的就是當初衝進涼亭,要殺虞滄他們的那個人。
現在他的弟兄們差不多都死了,就剩下他一個,但他什麼都不肯說。
所以直到現在,都還是一籌莫展。
不管他們用什麼樣的酷刑,都不能撬開這個人的嘴巴。
孤狼悍勇。
他在大理寺幾年,對這種情況頗有經驗。
但現在,怎麼讓他開口,纔是難題。
本來上官明行審問也很有手段。
但今天,他們似乎見不到那一面。
慕洗塵在位置上坐着。
上官明行站起來,走到犯人面前。
溫和的目光打量過那些傷口,有的已經癒合,有的還在流血,但犯人眼中的狠色卻沒有消減半分。
犯人眼如銅鈴,還在放着狠話。
“要殺要刮,爺爺都不會怕你們!我們江湖豪傑,最講究的就是一個重情重義!爺爺要是跟你們透露半個字,就把腦袋擰下來給你們當球踢!”
他凶神惡煞。
帶着那渾身鮮血,頗有些狠戾。
上官明行沒說話。
他在犯人面前站了片刻,才轉頭看向虞滄,同時溫聲道:“看來這位是個硬骨頭,刑罰只怕不能讓他開口,不知燕王妃是否有辦法,能使他抖出點什麼?”
這是原本就說好的。
大理寺放他們進來觀刑,而虞滄也要把她藏了許久的看家本領亮出來。
她既然能解開攝魂術,那必然也會用一點攝魂術。
虞滄坐在位置上,道:“自然是有辦法的,不過上官大人真的不再給他放點血嗎?意識模糊的時候,我的手段才更有可乘之機。”
上官明行:……
慕江寒:……
慕洗塵:媽耶,這是什麼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