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早就商量好了。
慕江寒甚至覺得，如果可以，他們甚至連通知自己都不想，只想直接把結果告訴他，然後等他順理成章地接受這件事。
順成帝安排完之後，就讓兩人退出去。
他還有朝政需要處理，他們待在這裏也不合適，而且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也沒必要繼續逗留下去。
蘇芊芊和慕江寒退下去。
要退出宮殿的時候，蘇芊芊甚至下意識的想去幫他推輪椅。
這種事情，平時只有慕江寒身邊親近的幾個人在做，現在進了宮，不是莫風就是虞滄。
但她動作很自然。
彷彿之前做過一樣。
可就在快要碰到那輪椅推手的時候，慕江寒自己拉動輪椅的車輪，避過了她的動作。
“莫風。”
他喚一聲。
守在門口的莫風立即躬身進來，推着他的輪椅出去。
一切都只發生在一瞬間。
旁人都沒反應過來。
不過燕王脾氣怪這件事，京城的人也不是第一次知道，所以對於這個小小的變故，並未放在欣賞。
順成帝解決了心頭大事，心情舒暢。
順便安慰雙手僵在半空中的蘇芊芊，“這孩子從來是這樣，但你是懂事的，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他很慈祥。
蘇芊芊也收回了手，朝他福身道：“聖人哪裏的話，能見寒哥哥一面，芊芊已覺得感激，如今心裏只有歡喜，沒有怨言。”
這話情真意切。
如果換了別人，只怕早就被感動得一塌糊塗。
但慕江寒不會。
所以哪怕是在退出去的時候聽到他這話，也沒有表示出什麼態度，而是讓莫風直徑將他推出去，離開。
蘇芊芊的樣子很奇怪。
慕江寒雖然說不上究竟是怎麼回事，但這麼多年，他早已練就一身觀察入微的本領。
蘇芊芊是什麼性子，這麼多年他早已看透，除非對方這些年一直在蟄伏，而這蟄伏的本領，甚至遠勝過自己。
“殿下？”
莫風雖然沒有慕江寒的七竅玲瓏心，但也不是川流那樣的傻蛋。
剛纔在外面，他都已經把殿內發生的事聽得一清二楚，所以在慕江寒開口叫他的時候，他能立即出現。
他雖然不知道發現了什麼，但也感覺出氣氛有些奇怪。
所以有些擔心。
“先回寢宮吧。”
慕江寒不想多說。
這些地方人多眼雜。
多說無益。
“是。”
“對了，那個女人現在在哪裏？”
慕江寒忽然問。
面對這個問題，莫風先是愣了愣，好不容易纔反應過來，“殿下是說王妃？王妃今天有事，去太醫院了。”
莫風不知道幾人之間的彎彎繞繞，如實回答。
慕江寒本來臉色沒什麼異樣，但就在聽到這話之後，臉色驟變，陰沉着臉，一字一句地道：“你、說、什、麼？”
周圍空氣瞬間凝固。
莫風都愣住。
過了半天，才見那個黑着臉的男人道：“走。”
“走、走哪兒？”
“捉姦。”
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