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跟慕江寒說的一樣，西集很熱鬧。
尋常的集市，到了下午就算不休市，也會變得冷清，但這裏完全沒有冷清的跡象，基本每個攤位前都有人走動。
虞小團還沒下車，就開始激動。
虞滄幾乎要拉不住他。
“小心一點。”
她無奈。
虞小團的心卻早已經飛出去，都聽不到虞滄的囑咐，只道：“滄滄你快看，那裏有糖人賣，你看那邊，那是糖葫蘆！還有那個……”
“怎麼看來看去，都是看到喫的，平時也沒餓着你。”慕江寒撐着頭，對糰子的喫貨行爲表示不解。
虞滄也很不解。
但還是道：“這裏人多，你別亂跑，我牽你過去。”
“無妨，有溯空在，不會有事。”
慕江寒似乎對那個叫溯空的侍衛特別信任。
虞滄不明白。
但她愣神的剎那，興奮的虞小團已經掙脫她，撒歡似地跑了出去。
畢竟還是小孩子。
看着這些熱鬧，免不了興奮。
“小團！”虞滄嚇得驚呼一聲，慌忙要跟上，差點從車轅邊摔下去，好在慕江寒扶了她一把。
“彆着急，丟不了。”
他說着，看了眼某處。
虞滄一愣。
過了會兒，眼神才飄忽過去。
然後就看到一些身材高大，正在各自忙碌的行人。
他們穿着各式各樣的衣裳，但無一例外都有意無意注意着這邊。
看步履氣息，應該都是行伍之人。
看來連續幾次遭遇刺殺之後，慕江寒也長了記性，提前做好部署。
“不，聖人不放心小團，特意安排的人手。”
他也有暗衛。
但溯空在這裏，不能被他發現。
就連莫風，也被他找了個藉口支走。
虞滄直到此刻才恍然。
原來他讓莫風留下，還有這樣的打算。
是她膚淺了。
她看一眼虞小團那邊，溯空緊緊跟着，還時不時幫小糰子擋一擋路過的行人，雖然他年紀也不大，但處事風格已經很讓人放心。
虞滄鬆一口氣。
順便打趣道：“雖然看起來跟川流差不多大，但人卻靠譜得多，殿下還是要多多約束身邊的人，好讓我以後也少操點心纔是。”
“川流性子是冒失了些，回頭讓他回燕州去種番薯，好好歷練歷練。”慕江寒面無表情，也不知道這話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虞滄：？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川流好像不久前才種完土豆回來吧。
說起來，燕州城的農業有這麼發達嗎？
她怎麼不知道。
“殿下什麼時候也學會開玩笑了，而且，川流知道的話，會哭的吧。”
“嗯，他除了會哭，的確再沒別的用處。”
慕江寒隨意牽起她的手，末了似乎覺得哪裏不對，又撐開她五指，與她交握。
“？”
虞滄不懂他這是要鬧哪樣。
正要再說什麼，就看見已經拿着糖葫蘆的虞小團蹦躂着回來，他身後的溯空，拿着大包小包。
“滄滄！滄滄！我渴啦，我們去那邊的茶樓喝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