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他見的誰？
“你是說……”
她話沒說完，就見慕江寒的目光已經穿過自己，看向後面。
她後知後覺。
轉頭，才發現上官明行不知何時出現在樓梯口，正含着笑意看向她。
“燕王妃，又見面了。”
他手裏拿着個小木盒子。
虞滄沉默。
她一時也不知道，慕江寒剛纔那句話究竟是說他見的是上官明行，還是提醒她上官明行就在身後。
這人上樓都沒有聲音。
雖然慕江寒之前也說過他有功夫在身，從未隱瞞，但虞滄心裏還是覺得彆扭。
看來以後在還是不要在外面隨便談論重要的事。
一點都不安全。
稍不注意，可能就要被人聽去。
心裏這樣想着，她還是站起來，看向樓梯口的上官明行。
“這麼巧，上官大人也來喝茶？”
“不，下官是專程來找燕王妃的。”
他淺笑一下。
大理寺有自己的情報網，他們什麼時候出宮，出宮之後又去了哪裏，自然逃不過他的耳目，所以專門找過來。
“這……上官大人有什麼事嗎？”
“自然是來給燕王妃道歉，上次因爲我們疏忽，讓燕王妃身陷險境，現在關於那次意外的原因，我等已經調查清楚，這是結果，還請過目。”
上官明行說着，就把手裏的盒子遞過來。
裏面是一本卷宗。
虞滄這才明白。
但又覺得奇怪。
按理說，這種事也用不着上官明行親自來。
隨便打發個人就是。
他身爲大理寺卿，應該沒那閒工夫專門爲她個尋常婦人跑一趟。
再不濟，可以讓慕洗塵來送。
畢竟那貨看起來很閒。
上官明行看出她眼中的疑惑，溫聲解釋道：“專門來這一趟，是因爲還有其他事想告訴燕王妃。”
“什麼事？”
“之前香楓山的那個刺客，雖然活着的時候沒問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但後來仵作在驗屍的時候，發現了一些端倪。”
“咦，難道有他們身份線索了？”
虞滄眼睛一亮。
雖說那些人一直表明自己只是山匪之流，受人之託，但虞滄總覺得不放心。
她也算經歷過不少刺殺的人了。
刺客也見過好幾種。
總覺得他們不像是那種九流刺客。
也正因爲這個原因，她才一直都想弄清楚。
上官明行點頭。
他看了眼慕江寒，見對方也只是隨意坐着，跟他剛纔上來的時候幾乎是一樣的姿勢，沒有任何變化。
這才繼續道：“仵作在驗屍的時候發現，那刺客身上有千聖莊的印記。”
“千聖莊？”
虞滄挑眉。
她也是在江湖上混過一段時間的人，千聖莊的大名，不說如雷貫耳，但也威名遠揚。
“千聖莊的人爲什麼要殺我啊？我跟他們無冤無仇，而且這樣的大派，也不應該摻合朝廷中事吧？”
“這暫時不得而知，大周自古以來雖然明確規定朝廷與江湖不往來，但私下如何，卻沒人知道。
“說來也巧，根據大理寺之前打探的情報，千聖莊的據點在邑州或者陳州附近，靠近南疆，或許，這其中真有什麼貓膩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