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團的臉果然立即皺成個包子形狀。
“還說呢，明明已經有個把月沒管我了！”
他現在還在練基本功的階段。
結果進了宮，慕江寒也顧不上他，或者說，根本懶得管他。
虞小團甚至都覺得自己被騙了。
大壞蛋讓他去乾清宮，其實是給他挖的陷阱，目的就是爲了搶走他的滄滄！
“習武這種事，都是師父領進門，修行看個人，你這麼懶惰，很難有所成，還是乖乖當個糰子吧。”
慕江寒也很無情。
絲毫不受他指控威脅。
“我不要！”虞小團臉又一鼓，看起來更圓了，“明明你是偷懶！”
虞滄在旁邊扶額，“你們兩個能不能消停一會兒，不是說好了出來玩嗎，怎麼又吵起來了？”
虞滄拿了兩個白米糕，一人嘴裏塞一個，才勉強阻止他們打起來。
慕江寒卻皺眉。
“不好喫。”
“嗯，的確沒有滄滄做的好喫，但你不要轉移話題哦，我告訴你，我一定會成爲全天下最厲害的武林高手，到時候誰也欺負不了滄滄，包括你！”
虞小團表示贊同，然後立即又表明自己的宏願。
慕江寒輕嗤一聲。
溯空守在不遠處，聽見虞小團的天真言語，臉上也露出些許淺笑，不過很快又消失不見，好像從來沒出現過。
“你是皇長孫，以後要爲父皇分憂，當不了武林高手。”慕江寒碾碎他的幻想。
虞小團愣住。
小朋友的夢碎，就在這一瞬間。
他抽抽鼻子，差點哭出來。
他雖然是護衛，但並不是特別沉默寡言的那種。
而且他也認爲習武強身健體，沒什麼不好。
“說起來，宮中似乎確有習武堂，那回頭求求父皇好了。”慕江寒想了片刻，慢吞吞點頭。
似很隨意。
虞滄都愣了。
她終於明白他的打算。
他就是想白嫖順成帝那裏的教育資源！
這人能再不要臉一點嗎？！
虞小團沒虞滄想的那麼多，但難得覺得慕江寒說得有道理，反正都是待着，如果有更厲害的老師，他當然願意跟着學。
畢竟在他看來，慕江寒不行。
甚至都沒有曾救過他幾次的那個面具人厲害。
雖然他並不知道，虞滄已經把那個面具人拉進了黑名單，並且下次見面必定是你死我活。
從一隻燒雞裏引發的爭論，終於平息。
虞小團開始快樂進食。
虞滄怕他喫太多不消化，就讓溯空去馬車上拿消食茶。
溯空領命下去。
虞滄靠在窗邊，看樓下行人如織。
慕江寒悠然坐在她對面。
不知是不是溯空離開，虞滄稍微放鬆了些，看慕江寒也清閒，就問道：“你上次來西集，不知是見的誰？”
那件事他一直沒跟她再提過。
以前她可以不管，但現在，總該坦誠相待。
正在認真看糰子進食的慕江寒聞言，緩緩擡眼看向她。
不知過了多久，才道：“上官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