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慕江寒正經得有點在她意料之外了。
“你腦子裏整天想些什麼呢，能不能想點正常的東西。”她汗顏，順手給了他一巴掌。
慕江寒偏了偏臉，又道：“阿生還小，有些事情不懂得分辨，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他把她手抓在手裏，輕輕摩挲着她指尖的紅。
虞滄抽回手，“誰跟他一般見識了。”
不過這件事到此爲止。
她不再提。
一夜無話。
現在他們也沒什麼事情做，就是等着順成帝發落，反正最壞的結果就是回燕州。
對他們來說，在燕州反而是更舒適的日子。
而且慕江寒也跟她透過底，他不圖那個位置。
既然如此，不如求個逍遙自在。
聽說慕潯厲最近活躍得很。
各處都是風起雲涌。
只有他們最悠閒。
這天，虞滄做了點喫的去看虞小團。
川流自告奮勇去當苦力，負責拎着食盒。
上次慕浪生那件事，虞滄處理得英明果斷，絲毫不拖泥帶水，那動靜，他們在外面都聽得一愣一愣的。
至此，川流心中對她的敬佩如滔滔江水，恨不得時時給她執鞭墜鐙，鞍前馬後。
兩人來到乾清宮。
等宮侍進去通傳。
不過宮侍前腳剛走，他們就看到一個身穿緋服的人影，緩緩從乾清宮的正殿裏走出來。
“哎呀，是那個人。”
川流縮了縮脖子。
不知道爲什麼，他好像有些怕那個人。
或許是因爲氣場。
也或許是因爲其他什麼原因。
但乾清宮外，除了長長的宮道，就沒有其他可以躲避的地方。
“上官大人。”
“燕王妃，又見面了。”
上官明行一直是一副溫和有禮的模樣，誰見了都覺得此人彬彬有禮，是難得的貴公子。
“聽說燕王世子最近在乾清宮小住，燕王妃是去看他的？”
“是啊，我這人離不得孩子，久了總是會想念，所以就做點小點心，過來看看，沒想到這麼巧，遇見上官大人，不過大人應該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吧，我就不打擾了，您請。”
她臉上帶着標準的，客道的微笑。
也不打聽上官明行是來幹什麼。
總之就是意外的懂事。
上官明行微愣。
片刻，才點了點頭。
他告辭離去。
沒過多久，乾清宮就又走出來一人。
這人也是個熟人。
李全福滿臉笑意，拎着浮塵走到虞滄面前，道：“見過燕王妃，王妃又是來給小世子送喫的吧？小世子可真幸福，奴婢看着都羨慕呢。”
“是我讓公公見笑了。”
“哪裏哪裏，正好小世子剛溫完書，這會兒正閒着呢，燕王妃這邊請。”
說完，就親自爲她帶路。
虞滄接過川流手上的食盒，跟着進去。
以前她也經常來給虞小團送喫的。
但沒有哪一次，是李全福親自來帶路的待遇。
她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剛纔上官明行跟順成帝談的，應該是大事。
爲了防止她這個婦人瞎打聽，順成帝才專門讓李全福出來看一眼。
不過他們註定是要失望了。
虞滄現在，對其他所有都不感興趣，只想回燕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