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畢竟要討生活。
什麼都要會點。
所以在看到屋子裏那兩具已經開始腐爛的屍體的時候,林大牛的臉色都變得難看,她卻平靜。
上官明行看她一眼,“燕王妃果然非同尋常。”
尋常人看到這幅場景,無不變色。
就連慕洗塵這在大理寺待了這麼久年月的,第一次見也吐得厲害。
現在這屋子裏的人,大概就只有虞滄和上官明行神色如常。
她先是檢查了死者的背部。
“的確是背疽無疑。”
“勞煩燕王妃再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端倪。”
“既然我現在人已經到了這裏,大人就沒必要再做隱瞞了吧,到底是什麼樣的案子,可以從州府一路挪送到京城,還是大理寺?”虞滄一邊檢查屍體,一邊頭也不回地道。
身後的人沉默。
倒是縮在門邊的慕洗塵搖着扇子,道:“三嫂問這麼多幹什麼,你只需要把發現的端倪告訴我們就行了,那追兇查案都是男人的事情,你女人家家的,不用關心太多。”
“既是如此,那仵作驗屍應該也是男人的事,我一介女流,應該在家裏繡繡花,帶帶孩子,兩位,告辭。”
說着,竟真要把手裏的工具放下。
慕洗塵險些給她跪下。
“王妃莫要生氣,”上官明行開口阻攔,“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本來也是與王妃有關的事。”
“與我有關?”
虞滄笑了。
“上官大人可別胡說,這段時間我都在宮裏,什麼時候能夠與這種案子扯上關係了,上官大人別見我愚昧,就胡亂給我扣帽子,那我肯定是不認的。”
她還說自己愚昧。
慕洗塵聽罷,那扇子險些都要拿不穩。
她這個整天算盤打得比誰都精的,要是也算愚昧,那這天下恐怕就沒幾個聰明人了。
但他不好直說。
更不敢進去。
只能在門口瘋狂搖着扇子,驅散氣味。
相比之下,上官明行更爲平靜一些,他臉上溫吞的笑容甚至可以說沒有變化,只是帶着那溫柔如水的目光,靜靜看着她。
“王妃謙遜,不過這件事,的確與你有些關聯,王妃還記得之前我們說,有歹人潛伏於京城之中,欲意圖不軌?”
這件事,他們查了許久,後來也沒什麼線索。
虞滄是知道的,當時慕江寒留在宮裏,就是爲了幫順成帝剔除那宮裏的眼線,而大理寺負責的,是找那個罪魁禍首。
“聽上官大人的意思,這件事跟那件事還有關聯?”
“自然。這也是爲什麼我們希望你把你的護衛也帶上原因,雖說還沒有十足的把握,不過根據目前調查的結果,基本可以確定,你的護衛之前之所以會忽然患上背疽之症,就是那人在試藥。”
“試藥?你的意思是,這背疽是人爲?”
“正是。”
“這倒是……駭人聽聞,不過兇手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難道只是爲了讓百姓感到恐慌嗎?”虞滄不太懂。
“或許,是爲了行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