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洗塵拿她沒辦法。
等她看完屍體後，就讓人去取來卷宗。
“清河縣？”虞滄皺眉。
這是燕州所轄地域。
“清河縣是小人故鄉，小人也是從那被帶出來的。”林大牛道。
當時縣裏大夫對他的病束手無策，他本來也以爲自己沒多少日子好活了，沒想到正好遇到林晚謠在找身患絕症之人，才因此遇見虞滄，撿回一條命。
“這幾具屍體也是清河縣的，不過是在你們離開燕州之後才陸陸續續出現。一開始也沒人察覺端倪，直到越來越多的人出現類似的情況，他們才驚覺不對。”慕洗塵皺眉道。
“那現在清河縣怎麼樣了？”林大牛急道。
畢竟是他的故鄉。
“不太好，不過現在朝廷已經派人去控制情況了，我們這次找上三嫂，也是希望可以幫忙出出主意，若有什麼通用的藥物，也跟我們說一聲。”
“人命關天的大事，我自然義不容辭，你們放心，我會兒會把處理背疽的方法和用藥都寫出來，你們送到清河縣去。”
說話的間隙，虞滄已經看完整個卷宗。
裏面涉及到的細節，她也記在心裏，然後轉頭去寫藥方。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沒有猶豫。
慕洗塵有些發愣。
最後還是上官明行緩步走到她身邊，看着正伏案忙碌的她，道：“若沒有你親手施救，效果是否也一樣？”
“只要治療手段和用藥是按照這上面寫的，就沒有問題，不過你們最好也找經驗豐富一點的大夫，免得出錯。”
上官明行耐心確認過後，才讓人拿着虞滄的藥方去安排。
他並未跟着去。
末了，又轉過來看向她，道：“燕王妃既然已經看過卷宗，又檢查了屍體，不知還有什麼需要我們注意的沒有？”
“敵暗我明，大人應當謹慎，至於我，也會做好自己分內的工作。”
說着，她將手裏重新卷好的卷宗給上官明行遞了過去，帶着林大牛出去。
旁人不知她這是要唱哪出。
等她走出去之後，慕洗塵才悄悄挪到上官明行身邊，低聲道：“大人，此事咱們答應得太沖動了些，此案事關朝廷機密，要是回頭聖人問起……”
“自然是如實回答，再說，此案雖是機密，但那些在忍受病痛的百姓卻也急需用藥，若是卷宗能換到有用的藥方，便有意義，回頭若是聖人因此怪罪，此罪也由我一人承擔。”
上官明行拍拍他的肩膀，讓他不要多想。
慕洗塵見他是這個態度，更着急，道：“大人怎麼這麼想，我豈是對你有什麼意見，只是我我這三嫂……”
“燕王妃有真本事，只是現在京城暗流涌動，她也需步步提防。許是，還不能完全相信我們吧。”
上官明行搖頭，對虞滄的行爲和態度不予置評。
慕洗塵無奈，“大人就是太縱容她了，明明……你跟她非親非故的，對她那麼好，她還不領情。”
“無妨，這是……我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