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還有這樣一段淵源。
虞滄在旁邊沒說話。
第五獨影又看了他兩眼,最終還是嘆息一聲,抱着孩子走進地道。
虞宋東幫他們把地道門關上。
他看向虞滄,道:“其實你該跟他們一起走,這裏有我就夠了。”
“聖人想要的是我和小團,父親一人不足以平息他雷霆之怒。”虞滄緩緩道。
出逃的計劃是早就安排好的。
地道的出口不遠處,就有他們提前準備好的馬車。
只要能拖延足夠的時間,就夠他們離開。
這樣想着,虞滄開始就開始在在院子裏找東西破壞地道口。
什麼粗樹枝石頭木棍,能用的都被她用上。
她力氣不小,動靜也不小。
苟老三原本磨皮擦癢地在牆上坐着,聽到這動靜,轉過頭來道:“我說這位王妃,這地道挖起來不容易啊,費了很多苦心的,怎麼到了你這裏就成了一次性的了?你們有錢人都這麼奢侈的嗎?”
他很無奈。
但沒有要下來阻止的意思。
雖然嘴裏說着可惜,但讓他挪屁股好像是更困難的事。
反正也沒多久可活了。
與其膈應別人,不如自己舒服。
正在忙碌的虞滄抽空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做自己的事,沒有理他。
大理寺的人來得很快。
就在虞滄將地道口破壞得差不多的時候,一道遒勁的掌風劈開義莊大門,慕洗塵冷着臉衝進來。
他臉色陰沉帶着冷怒。
跟之前那個笑眯眯的樣子全然不同。
“哎呀,這不是我三嫂嗎,在這兒玩什麼呢?”他笑着道。
他說這話的時候,大理寺官兵也接連趕到。
還有上官明行。
他看見虞滄,也是微微皺眉。
“燕王妃?你怎麼……”
“你們不就是來找我的嗎,怎麼一副很意外的樣子,看到我不該覺得驚喜?”
虞滄手裏的活忙得差不多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轉頭朝他們走過去。
慕洗塵都還沒反應過來,大理寺的官兵已經率先亮出武器。
“這是幹什麼?”
虞滄很悠然。
該走的人都走了。
現在她無所畏懼,也不再裝模作樣。
上官明行看看她,又看了眼院子裏站着的虞宋東,半晌才道:“燕王妃私自出逃,聖人很生氣。”
“話不能這麼說,這怎麼叫出逃呢,我只是覺得整天在王府裏待着太悶了,所以出來散散心。”
她矢口否認自己剛把一衆禁軍都耍得團團轉的事。
慕洗塵看了眼她的腳,又道:“三嫂不是腳受傷了嗎,韓御醫說要一兩個月才能痊癒呢,這好得未免太快了些?”
“是啊,我也很意外,但誰讓我年輕呢,睡一睡百病全消,六殿下不用羨慕我,你也年輕,若是換了你,應該也差不多。”
“三嫂真是巧舌如簧,不過還是先跟我們回去見一見阿爹吧。”
“好啊,不過我還有個要求。”
虞滄說着,指向騎在牆頭上的苟老三。
“這個人,我要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