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等他話說完,沈清舒已經從位置上站起來,走出去道:“去跟外面的公公說一聲,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求見聖人。”
至於沈清舒見到聖人之後,說了什麼,沒人知道。
………………
彼時虞滄已經到了休息的宮殿,還是之前那個,環境和東西都是她熟悉的。
她知道是李全福的好意。
雖然是寄人籬下,但在自己熟悉的地方,總比在別的地方好。
可惜的是她現在身上沒帶什麼錢,不然肯定要好好謝謝對方。
“燕王妃不用擔心,聖人也只是關心你們,再說,你們一心爲聖人,聖人心裏明白的,不會把你們怎麼樣。”
李全福很懂事。
還幫順成帝解釋。
虞滄點頭,“多謝公公。”
“天色不早,燕王妃勞累一天,也早些休息吧,老奴這就退下了。”
李全福是個很有眼力勁的人,安排妥當之後,就準備帶着人離開。
虞滄親自將他送到門口。
李全福平日裏沒有受過這種待遇,宮裏的那些貴人們,那個不是眼高於頂,尤其是宸王府那一家子。
他每次去都覺得膈應。
就是在虞滄這裏,人家正經把他當個人看,頓時對虞滄印象更好,所以安排人的時候,也是叮囑他們好好照顧着,不可怠慢。
至於宸王府那邊吧,他就管不到了。
虞滄送了李全福離開,宮裏又送了晚膳來,她折騰一天,沒怎麼喫東西,等填飽肚子之後,纔去找了虞宋東。
有些話,她早就想弄明白。
除了命運弄人之外,只怕還有人爲作怪。
“父親。”
虞滄走進虞宋東的房間。
虞宋東正在喝茶。
這是他的壞毛病,喫完飯後總要喝兩口茶,明知道對胃不好,這麼多年也改不掉。
“啊,滄兒來了,怎麼了?是定好我們明天什麼時候出發了嗎?”他不知道虞滄心裏的糾結,只當是有安排。
虞滄沉默片刻,忽然朝他跪下。
“女兒該死。”
“你……你這是幹什麼?”虞宋東嚇一大跳,“快起來,不是都說這一切都是我一意孤行,跟你沒有關係。”
“不是的父親,我說的是六年前聖人的生辰宴上,讓家裏丟臉的事情。”
“哦,那件事啊,唉,都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現在說這些有什麼意義,不過沒關係,都已經過去了。”
“實不相瞞,其實我在生小團的時候,遇到一些意外,雖然最後有驚無險,但過程還是有些艱辛,身體也受到影響,那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腦子裏的記憶都是斷斷續續的,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
虞滄給自己編造了一個理由。
虞宋東愣了愣,以爲她在說虞家出事,她卻沒有及時來幫襯的事,嘆息道:“沒事的,都沒事的,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不是的父親,我是想說,我有很多事情記不得了,包括當年那件事,父親能不能告訴我,六年前聖人的生辰宴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可是,這都已經過去了,現在你跟燕王也很好,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