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是她跟寧安寺的案子有關聯。
虞滄站起來,道:“是不是哪裏搞錯了,你們去寧安寺查案的時候,她就一直待在這裏,當日值守的禁軍都可以作證。”
“根據我們得到的線索,這個婦人曾經出現在寧安寺,而她離開之後,寧安寺就出了慘案,嚴謹起見,應該帶回去調查。”
長河冷着臉。
他不覺得自己的判斷有問題。
“我看你們是抓不住人,就想隨便抓個人交差吧?”虞滄也不懼他,“寧安寺有多少僧人,高壯者應也有不少,她一介婦人,能滅了整個寺廟?”
“這就是另一個疑點,根據這兩天的調查,我們發現僧人在出事前,曾經喫下蒙汗藥,如果先把人迷倒,再行兇,就算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也能做到。”
他邏輯自洽。
淑娘激動地道:“不,我沒有做過!寧安寺的師父們隔三差五就會給我們這些難民施粥,我又怎麼會恩將仇報?”
“這誰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或許你就是個蛇蠍心腸的婦人。”
“你!”
淑娘氣得臉色都白了。
但她也知道現在面前的是厲害人物,自己一介草民,根本無法與他相抗衡。
也沒人能救她。
“長河大人,我知你手握重權,但你剛纔說的那些,都是爲了自圓其說的假設,一點證據都沒有,就隨便要把人帶走,是不是有些太武斷專行了呢?”
虞滄知道他們之間有血海深仇。
但如果因爲自己的原因,牽連他人,她過意不去。
“燕王妃是覺得我在針對你嗎?那真不好意思,我沒有那麼無聊,寧安寺的僧衆中找到了一個活口,根據他描述的行兇之人模樣,有六成於此婦人相似,都是衣衫襤褸的消瘦婦人。
“而且經過覈對,兇案發生在她來求診之前,時間也都對得上,所以必須帶走。”
長河冷漠地看着她們,像在看一羣無理取鬧的婦人。
虞滄還想跟他據理力爭。
但話沒開口,就看見上官明行不知何時帶着大理寺的人來了。
這次慕洗塵也跟着一起。
虞滄有段時間沒看到慕洗塵。
今天見,他似乎跟以往不太一樣,但具體是哪裏不一樣,她又說不出來。
“寧安寺的案子由大理寺全權處理,長河都尉,你們勞累幾天,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慕洗塵笑眯眯地站出來。
這種先聲奪人的事,從來不是上官明行來做。
長河板着一張臉,“大理寺之前不出手,現在趕着來坐享其成?”
“哪有,我們只是因緣際會下得知了一些你與燕王妃的恩怨,爲公正起見,還是交給我們來處理比較穩妥。”
“若我不肯呢?”
“我已經向阿爹請示過,他也同意大理寺接手此案,所以,你同不同意,對我們來說都沒有影響,來人,把那婦人帶走,哦,她現在只是有嫌疑,還沒有完全定罪,記得不要太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