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虞滄此時想的卻是老東西玩得真花,該給他做點化學閹割。
眼看着一隻巨大的藏獒被放在鐵籠裏運過來,一直沉默坐着的順成帝此時也站起來,血絲布滿他眼底。
“放肆!”
“臣明白,聖人看不得這些腌臢東西,聖人放心,我等不會對你怎麼樣的,請你先上馬車吧。”
沈衡站在外面,大笑。
他言語中已經沒有恭敬可言。
不過對他來說,剛纔本就是裝裝樣子,名義上是救駕,實際上順成帝就是他們的階下囚。
“你們這是造反!”
順成帝眥目欲裂。
沈衡卻不以爲然,只道:“聖人此話怎講,當初先帝駕崩時,聖人的手段遠勝過老夫,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既然如此,聖人又有什麼資格指責跟你當時同樣心情的宸王殿下呢?”
“朕還沒死!”
聽到沈衡已他跟先帝作比較,順成帝更是氣得鬍子都開始發抖。
這些該死的東西,都是覬覦他的帝位,所以纔想出來這麼多陰損狠毒的招數!
如果他還有人手,肯定會毫不猶豫,將這些大逆不道之人全部處死!
可現在他什麼都沒有。
除了一個瑟瑟發抖的李全福,就只有那個不喜歡說話,關鍵時刻還總是派不上用場的兒媳了。
他孤立無援。
回想當初,他的那些兄弟們在他逼迫下,是不是也有人生出類似的心情。
他不知。
這時再想起當年往事,只覺得不真切。
他無力地往後退了兩步。
還沒等他倒下去,身後的人就伸手扶住了他。
她從來不覺得能教出沈清舒的家庭,會是什麼忠肝義膽之輩。
一對歪瓜裂棗裏也不可能忽然長出個水靈蘿蔔,除非基因變異。
不過現在說這些沒意義。
沈衡聽出她話裏話外的諷刺。
但他不在乎。
藏獒從鐵籠裏放出來,隨着它的靠近,腥臭氣也撲面而來。
虞滄的暴雨梨花針可以重傷人,但刺不透藏獒的皮毛。
“快跑!”
順成帝也顧不得其他。
雖然他之前想過不管虞滄,但從來沒想過讓她死,更沒有想過讓她死在這些畜生的手裏。
他是皇帝,他們還有要用到自己的地方,所以短時間不會把他怎麼樣。
他擋在虞滄面前,給她爭取最後逃跑的時間。
但虞滄卻將他推給李全福。
李全福也嚇得不輕,但還是顫抖着把人接住,“燕、燕王妃,現在情況不妙,咱們……真還有機會逃出生天嗎?”
“逃什麼逃,逃兵是懦夫行爲,咱們就在這裏,殺出去。”
說着,她不知從袖子裏摸出來什麼。
還沒等其他人看清,就對準藏獒來了一梭子。
“砰!”
一聲巨響。
幾乎要把所有人的耳膜都震破。
藏獒哀嚎一聲,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