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完成自己的計劃，她必須弄清楚慕江寒那邊的人手數量。
“行吧。”
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虞滄抱着視死如歸的心情去了。
然後慕江寒讓人做了一桌好菜，還讓人去把別院地窖裏藏着的好酒也拿出來。
說是前些年閒着無聊的時候，自己做的葡萄佳釀。
“雖然這話你可能不愛聽，但自釀葡萄酒，因爲消毒殺菌做得不到位，自己把自己喝死的案例比比皆是，我勸你珍愛生命。”虞滄說得煞有介事。
慕江寒：？
“你就是這樣安慰我的？”
雖然知道她說的是實話。
但他不愛聽。
“今天難得清閒，說點別的。”
這段時間一直在忙碌，現在幕後之人終於浮出水面，雖然還沒有把人抓住，但至少已經有了長足進展。
虞滄把他自釀的葡萄酒杯挪到一邊。
慕江寒看見了，有拿回來放在她面前。
虞滄沒有辦法，只能把自己煉製的解毒祕藥也拿出來放在面前，然後視死如歸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酒香醇厚，帶着葡萄特有的香甜，跟她之前喝的那種酸溜溜的葡萄酒不同。
“這是果酒，不醉人。”慕江寒說着，又給她添一杯。
“沒想到你還有這個技能，真是可惜了，你要是開個酒坊，說不定能名揚千里。”
反正怎麼都比在皇宮受些鳥氣的好。
“倒也是個不錯的建議，等回了燕州城，我考慮一下。”慕江寒說着，自己也端起酒杯。
慕江寒挑眉看她，“不然呢，這裏的爭鬥本就跟我沒多大關係，等處理好一切，就能回去了。”
他不甚在意。
他也知道虞滄不喜歡這個地方。
要讓她留下來，她肯定不願意。
“你這麼與世無爭，讓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哪裏惹到了上官明行，讓他不惜一切也要針對你？”
虞滄身上的那些無妄之災，大多跟他有關係。
但慕江寒的態度一直都堅定。
他無意王儲之爭。
若是如此，那上官明行又何必費那大勁，非要跟他過不去呢。
除了他以外，其他哪個皇子都比他有上進心。
“那大概是因爲，我跟他有差不多的身世，甚至我要更倒黴一些，但是他混得卻比我更慘吧。”
慕江寒說着，又喝下一杯。
他要給虞滄添酒，卻被後者擋住了杯口，“他……明面上還是伯府世子，算不上慘吧？”
相比之下，慕江寒這又不受寵又斷了腿的，簡直慘得讓人聞之落淚。
“你也說是明面上的，那暗地裏呢？”
“呃……”
“聖人少時年輕氣盛，做了錯事，伯府沒辦法討個公道，一直將他視作伯府的污點，伯夫人也憎恨他，在這樣的環境裏成長起來的人，又怎麼可能正常。”
什麼陌上人如玉，濁世佳公子。
不過是做出來的顏面。
“那你呢？”
虞滄哪壺不開提哪壺。
慕江寒酒杯一頓，“我？我也不是什麼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