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他都已經是四面楚歌的境地,居然還有臉說出這種話。
況且還是當着慕江寒的面。
虞滄覺得他多少有些不要臉。
“上官大人還真是個大渣男呢。”虞滄偏着頭回答。
她沒罵對方是個傻缺,就已經是最大的尊重。
慕洗塵卻道:“別敬酒不喫喫罰酒!”
“六殿下心胸寬廣,能容他亂來,我很佩服,但並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腦子進水,比如現在,也許你們應該仔細看看眼前的處境?”
虞滄身後是順成帝的暗衛部隊。
李全福也一臉欲哭無淚的模樣看着慕洗塵。
“六殿下,聖人還在宮裏等你呢,跟我們回去吧,你跟着他奔波勞碌,能討到什麼好呢?”
他都爲慕洗塵不值。
當初虞滄纔到京城的時候,看到的慕洗塵意氣風發,穿街過市,一身風流貴氣。
哪像現在。
“你們不會懂的。”慕洗塵陰沉着臉。
“燕王妃本事過人,我也是本着求才之心,若你不願意,那就不強求了。”上官明行上前兩步,與慕洗塵並肩。
虞滄挑眉,“怎麼,二位現在打算離開了嗎?可這四周都被圍得水泄不通,你們還能逃到哪裏去?聖人已經網開一面,只要你們願意跟我們回去,相信會有一條生路的。”
“我等燕王妃來,並不是想聽你給昏君當說客的。”
他將手擡起來,露出一個白玉瓷瓶。
“聽說你已經研製出京城怪病的解藥,看來我之前還是太小看了你。”
“……兩位在京城還有眼線啊?”
虞滄不答反問。
看來他們早就料到了有這天。
而且面對重重圍困也還是臨危不亂,說不定還有後招。
虞滄跟慕江寒交換個眼神。
兩人雖然沒有多年培養的默契,但對於危機時刻的應變還是略有心得,所以不用交流,就大概能猜到對方心裏想的什麼。
“二位這樣一直逃竄下去也不是辦法,與其像現在這樣跑一段歇一段,不如直接說說究竟想要什麼,聖人對阿塵格外包容,說不定還有商量的餘地。否則,本王就要不客氣了。”
慕江寒終於也開口。
上官明行看向他,“燕王何出此言?”
“本王對你們欲擒故縱的把戲沒有興趣,也不想繼續跟你們遛猴,聖人雖已經下令不得傷阿塵半分,但本王只是個不受寵的皇子,事情辦得的好與不好,得到的獎賞和懲罰也就那般。
“只要能夠永絕後患,又何必浪費時間?”
說話的時候,他已經從莫風手中接過弓箭,對準了慕洗塵。
既然他是上官明行的倚仗,那乾脆就先毀了他。
李全福見罷,驟然變色。
“殿下使不得!”
可沒等他上前,虞滄已經站在他身後。
兩人背對而立,無需言語。
“燕王妃這又是幹什麼?!”
“李公公先彆着急,殿下也是想爲聖人分憂。”
“分憂?你們這是唯恐天下不亂!要是被聖人知道了,肯定會治你們重罪!”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若聖人真割捨不下,那我家殿下就只能忍痛當一回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