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名反派琴酒 >第25章 第二十四章
    “施瓦茲……”系統用一種非常心虛的語氣說着,“哦,就是你救出來的這個男人,他其實……”

    “是卡牌投放的?”琴酒冰冷地說。

    系統卡殼了:“你,你猜到了啊……”

    “正常人是不可能在那種情況下活下來的,”琴酒面無表情,“製造爆炸的人也不可能給任何人留活路。”

    “是的,”系統小聲地說,“我們爲他編造了一個過去,然後把他投放在那個位置。”

    “瀕死的。”琴酒說。

    系統聽起來更加心虛了:“那如果不這樣,他的記憶和現狀就連不起來嘛……”

    琴酒沒有反駁它,而是用一種幾乎是很平靜的語氣問道:“如果我沒有去,他會怎麼樣?”

    \"你會去的,因爲你就是這樣的人嘛,\"系統說完這句話,見琴酒半天沒有開口,才小聲地補充,“會死的……”

    琴酒沒有像系統想的那樣暴怒,他一向知道自己不能拿這個系統和它背後的東西怎麼樣,現在只是證實了它的不可控性,對它生氣毫無意義,其實他甚至沒有很生氣,畢竟這個施瓦茲本質上是系統的兩千積分,就算真的沒了,那也只是積分沒了。

    但如果……

    “我還有個問題,”琴酒問,“這場爆炸……”

    “這和我們無關!”系統立刻回答,“我們只是會找一個合適的地方投放人物而已,剛好施瓦茲是德國人,所以投到德國了。”

    琴酒沒法分辨它說的是真是假,如果是真人,他可以觀察表情和動作,但系統只是個系統,它的聲音還帶着電子音,別說琴酒了,專業的鑑謊人員都不可能聽得出。

    他只能暫且相信,畢竟如果系統這麼強,能爲了投放一個人物毀掉組織的一個分部,那恐怕也不至於在世界意識面前還需要靠自己曲線救國了。

    但這件事很可能還是和系統有關,並不是說系統真的做了什麼,而是……世界意識。

    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識明顯是有傾向的,組織毫無疑問不屬於它眷顧的部分,而當琴酒在系統的幫助下不斷提升組織的力量,掃蕩組織的敵人時……它自然會給出自己的反擊。

    世界意識的每一次多餘的行動對於系統背後的存在無疑都是有利的——那會消耗它的力量,使它變得虛弱,這也是系統找上琴酒的原因,但對於琴酒來說,這是他並不想付出的代價。

    “宿主……我是說真的……”系統感覺到他的低氣壓,戰戰兢兢地說。

    琴酒不想和這個蠢系統說話,他不知道它是真的蠢,還是在裝瘋賣傻,但在他拿它毫無辦法的前提下,這副慌張的樣子只能讓他更加煩躁,琴酒不介意當棋子,也不介意帶蠢貨小弟,但前提是這兩者毫無關係,而不是現在這副樣子。

    他想起“那個”系統對他說過的話,“玩得開心”……這樣的生活可真稱不上開心,但被世界意識這樣針對,是不是就說明它真的很生氣?這好像確實是值得開心的事情。

    世界意識沒法拿他怎麼樣,所以只好向組織開刀,而他也沒法直接對付它,看來只好讓它更加生氣了……

    而在此之前,應該讓老鼠們好好見識一下組織的力量。

    琴酒剛帶着昏迷的施瓦茲進入科恩找到的安全屋,就收到來自朗姆的消息,造成這次事件的臥底來自一個德國本地的□□,因爲一些原因,組織在德國的力量不算很強,但由於組織在國際上的強大力量,德國分部依然在本地的地下世界佔據着頂端的位置,這就更加引起本土勢力的不滿,加上前段時間琴酒清除臥底的行動,讓德國分部內部的臥底感到恐慌,最後製造了這場事件。

    朗姆發來了他所查到的那個本地勢力的資料,與之同時到達的還有boss的命令,授權琴酒調動行動組完成報復。

    其實琴酒本來就是行動組的負責人,但他一貫只帶着自己直屬的幾個成員完成任務——對他而言這幾個人也足夠了,至於其他成員都交給組織各分部的負責人,如果沒有意外情況琴酒不會插手。這和朗姆對科研組,貝爾摩德對情報組的掌控完全不同,琴酒作爲行動組負責人,權力卻並不大,這是他的選擇,放棄權力換來的是更多的自由。

    而boss的這個授權意味着他將運用自己全部的權力,將組織隱藏在黑暗下的暴力喚醒。

    琴酒看着郵件沉思片刻,擡起眼看向基安蒂:“我記得……組織剛進了兩臺阿帕奇?”

    出發去暴打隔壁之前,施瓦茲醒了。

    他的傷其實已經被療傷卡治好了,之所以依然昏迷,是因爲之前失血太多,精神又過於緊繃,此時醒過來,除了有些虛弱之外倒是沒有什麼問題。

    “嗨,老大。”他靠在牀上,笑着衝琴酒招手,“之前忘了自我介紹,我是施瓦茲,我女朋友很崇拜你!”

    琴酒爲他的稱呼微微挑眉:“你女朋友?”

    “是利口酒,”施瓦茲的笑容收斂了一瞬,又燦爛起來,“老大帶我一起去殺人吧?”

    琴酒知道利口酒,組織德國分部的負責人,一個實力不錯的女人,琴酒和她見過幾次,倒沒有覺得她對自己有什麼特殊的。

    而且利口酒是單身,琴酒沒聽過她有男朋友,倒是聽說過她拒絕別人的傳聞。

    可施瓦茲看起來對自己的女友很有感情,他低下頭去看手上的頭繩,神情很憂鬱。

    “就帶他一起去好了!琴酒!”基安蒂明顯心軟了,“我看他也沒受什麼傷嘛!”

    “不,我……”施瓦茲話說一半,看向琴酒,又咽下去了,“可以嗎老大?”

    所以爲什麼就開始叫我老大了?琴酒想。

    但他是最知道施瓦茲現在完全沒事的人,既然施瓦茲想給自己的女朋友報仇,那他也沒必要攔着。

    “明天你和我們一起出發。”正好可以瞭解一下這個捏出來的人的實力。

    “謝謝老大!”施瓦茲對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

    真是奇怪的性格,系統到底給他隨機了些什麼啊,早知道就在寫詞條的時候多寫一條性格了。

    第二天琴酒要的阿帕奇到了,而施瓦茲也已經精神奕奕,看來正常狀態下的療傷卡確實很有用。

    這是琴酒第一次看到施瓦茲正常的狀態,他身材很高大,只比琴酒自己矮一點,肌肉壯實,略長的金髮用頭繩紮起小小一撮,而瞳仁是冰冷的鐵灰色,施瓦茲是一副典型的日耳曼長相,沒有表情的時候顯得有點冷肅,但因爲臉上那彷彿習慣的笑而透出傻乎乎的感覺。

    “果然是利口酒會喜歡的類型。”基安蒂嘀咕。

    琴酒轉頭看她:“什麼?”

    “啊?我說利口酒啊,”基安蒂有些迷惑地說,“我知道她找了個男朋友的時候還吃了一驚呢……”說到這裏她明顯地因爲想起死去的人而憤怒起來,“不說這個了,我們出發吧!”

    “你們連人的記憶都能改變嗎?”琴酒在心裏問系統。

    “這是當然的吧!”系統理所當然地說,“所謂的投放當然不是僅僅投放一個人的身體,還包括他的身世,過去,人際關係,所有的一切,他現在就是在這世界出生的活生生的人啊!”

    就像漫畫家在自己的漫畫裏增添一個新的角色一樣……嗎?穿越者輕聲呢喃。

    “當然宿主你是例外,你的記憶不會被改變,即使改變也更類似於你和我前宿主的狀態……是可以分辨的。”系統繼續說。

    “老大?”施瓦茲疑惑地看着他。

    琴酒定一定神:“走吧。”

    德國分部的爆炸並不只是針對德國分部……更是針對琴酒的。

    駕駛着飛機向着目的地飛去的琴酒冷靜地想。

    制定計劃的人一定很瞭解他,也很瞭解他到達德國的時間,知道他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衝去基地救人,那樣就可以用那枚炸彈把他留下。

    這個計劃被系統投放的施瓦茲破壞了(雖然即使成功了,琴酒也不一定會死——他畢竟是大反派),但完全不妨礙其中的陰險之處。

    先不管世界意識插手了多少,能制定這種計劃的人並不多,如果不是德國分部真的爆炸了琴酒會懷疑朗姆,但朗姆重視組織的利益,這也是他還能和朗姆共事的唯一原因。

    還有利口酒,如果她是臥底的話一切也說得通,這個女人是那種願意犧牲自己達成目的地類型,但根據施瓦茲的證言……能制定出這種計劃的人不可能在計劃沒有完成的時候就去死,她看起來是無辜的。

    德國分部的那個臥底代號艾斯溫,琴酒對他沒有什麼印象,應當是在平日裏很不起眼的類型,如果是他一手策劃了這場行動,那隻能說這傢伙的忍耐力相當強悍,而且很懂得一擊必殺的道理。

    但這種事就是一着不慎滿盤皆輸,既然艾斯溫沒能殺死琴酒,那他現在就得承受琴酒的怒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