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漢賊開局,絕不做魚肉 >第二百三十八章 動靜太大
    “哎,阿碧小幺妹啊,你還是下去吧,你在這裏,我可睡不着呢。”

    周富貴欲來個大睡特睡,睡他個天昏地暗的,可丁零族小美人阿碧雅思卻杵在一旁,這叫他如何安睡?

    “我就這麼惹你討厭嗎?”阿碧雅思委屈的說道。

    “非也...”周富貴聞言嘆道:“阿碧你是個美麗乖巧的姑娘,周某又不是聖人,怎會討厭你啊?只是這多年了,行軍作戰的,一個人獨自睡覺,早已習慣了,這冷不丁的多一人,實在是難以入眠啊。”

    “嘻嘻,大阿哥,你在騙我。”周富貴誇了阿碧雅思一句,頓使她轉委屈爲開心,笑着說道:“軍營之中,你們一羣大男人不是擠在一起睡覺嗎?阿碧雅思雖小,也是知道的。”

    “呃...”周富貴聞言尷尬的說道:“你說的這個...倒也是實情,不過呢...”

    行軍作戰當中,哪有那麼多的講究?到了哪裏,什麼事情都是隨便對付的,喫飯、睡覺更是如此,哪有獨門獨戶或單獨的帳篷?除非是一軍之主將。故一衆粗漢擠在一起睡覺,帳篷之中,鼾聲如雷,此起披伏的,嘈雜、奇臭無比,對此周富貴也早已習慣了。

    “不過什麼?”阿碧雅思聞言又是感到委屈,珠淚欲滴的,看着周富貴低聲說道:“大啊哈,你別趕我走,阿哥讓我服侍你,要是走了,阿哥會罵我的。”

    “這個阿古達木...”周富貴最受不了就是女人的軟語相求,於是無奈的看着阿碧雅思,猶猶豫豫的說道:“如此...就留下罷?這張牀還是夠大的,可以睡兩個人,這...就...歇息了?你覺得呢?”

    周富貴邊說邊指了指軟塌。

    “不用,大阿哥睡牀,我在地上隨便湊合一宿就行了,大阿哥有事喚我就是了。”阿碧雅思聞言開心的說道。

    周富貴聞言頓時有些臉紅。

    難道是自己會錯意了?周富貴心中暗道,人家小姑娘確實是想服侍自己,端茶送水什麼的,而不是那個方面的服侍...

    草原上的姑娘雖是大膽豪放,但也不會如此的作踐自己的,阿碧雅思才滿十五歲,也是有些靦腆的,周富貴確實是想多了。

    至於前次,不過是想報答周富貴的大恩,還有就是阿古達木...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說不定前次阿碧雅思脫了衣裙想與周富貴睡覺,就僅僅是睡覺呢。

    “阿碧姑娘,你睡牀吧,我睡地板。”周富貴隨後對阿碧雅思說道:“這地板可是要比行軍帳篷舒服多了。”

    周富貴說的也是實情,屋內地板上鋪着皆是安息地毯還有一些名貴的毛皮,軟乎乎的,可是要比硬牀舒服多了。

    “你是大將軍,大英雄,怎麼能睡地板啊?我睡地板,你睡牀。”阿碧雅思搖頭笑道。

    “那...好吧,你我都累了,這就歇息吧。”周富貴太累了,也懶得跟她讓來讓去了,於是說道:“阿碧姑娘,先幫我脫下這層鐵殼吧。”

    周富貴說罷,便從胡椅上站起身來,張開了雙臂。

    沉重的鐵甲一直套在身上,可不少那麼好受的。

    鎧甲者,防身護體之物,就其質料而言,有布甲、皮甲、獸甲、鎖甲、銅甲、鐵甲等,布甲幾乎就是布衣了,幾無防身之作用,皮甲、獸甲也差不了多少,槍矛刺來或箭鏃飛來,就是一個透明窟窿,而唯一能夠防身的就是鐵甲,銅甲、鐵甲能極大提升人在戰場上的生存機率。

    不過任何事情或者任何物品,都是有利也有弊,用銅鐵製成的鎧甲,其弊端就是,其上的甲片,如周富貴身上的這副兩襠鐵甲,魚鱗甲片至少兩千餘片,胸前背後還有護心鏡,其重量重達二十斤上下,因此長期披着鐵甲,人會感覺異常勞累的,也會顯得異常笨重,身子骨稍弱之人,如李清、葉冠廷等文弱書生,是無法長時間頂盔掛甲的。

    這還不算重甲,重甲全甲重量可達五、六十斤之多,而身披重甲的武士,均必須選自身強力壯之人,個個都是精銳,個個都是寶貝。

    重甲武士騎在重甲戰馬之上,就是重甲騎兵了,或稱重裝騎兵,重裝騎兵當然是具備強大的衝擊力和優秀的防禦力,但因爲一曰甲,一曰人,因而建立一支重裝騎兵是異常困難的,這個世上就有重裝騎兵,如匈奴、大燕國等國,但卻是極爲稀少的,且個個是寶貝,不會輕易使其出擊的。

    要知道一名重裝騎兵,是需要至少三、四名輔兵的,幫着具甲、卸甲等,一千人的重裝騎兵,就至少需要三、四千人輔助。

    周富貴也想建立一支重甲步兵或重裝騎兵,但以他現在的能力,最多能夠有兩百名重甲步兵或一百名重裝騎兵,這已經達到極限了。

    周富貴擊敗匈奴兩支大軍與攻下白狼城之後,繳獲了不少甲冑、馬匹、糧草等。

    周富貴也想用心中的知識,如鍊鐵方面的知識,從而令鐵甲重量變輕,防護力卻增強,不過依他目前的情形,仍然是暫時辦不到的。

    “謝謝大阿哥了...”阿碧雅思聞言歡喜的謝了一聲後,便走到周富貴身後,協助他卸甲。

    周富貴一邊解着甲冑之上的皮帶、布條、絨繩等,一邊回頭笑道:“謝什麼?你在幫我忙,該我謝你呢。”

    “嘻嘻,我可是個小女奴,可當不起大將軍這一謝呢。”阿碧雅思一邊用力的解開皮帶、布條、絨繩等,一邊笑道。

    阿碧雅思已經累得額頭上出了細細的一層香汗。

    “誰說你是女奴了?你現在自由了,就如飛出牢籠的小鳥,可以自由飛翔了。”周富貴笑道。

    周富貴說罷,等着阿碧雅思的迴應,可半響沒聽到動靜,於是回頭看去,只見她在偷偷的抹着眼淚。

    於是周富貴詫異的問道:“阿碧姑娘,出了何事了?”

    “大阿哥...”阿碧雅思抽抽噎噎的答道:“阿碧雅思生下來就是奴隸,阿爸是奴隸,額吉也是奴隸,額吉是被累死的,阿爸卻去了南面,不知生死...”

    “哎,但願吉人自有天相!”周富貴聞言嘆道。

    “什麼意思啊?”阿碧雅思臉上掛着淚珠,扶着周富貴身上的甲冑,探出腦袋問道。

    “吉人自有天相,善人自有天助。”周富貴答道:“就是天佑善人,好人有好報。”

    “哦,阿爸是個好人...”阿碧雅思低頭說道:“一直都是個好人,阿爸他對我和阿哥好得很,去南面,去南面...他也是被逼的。大阿哥,你遇到我阿爸,你會殺了他嗎?”

    阿古達木兄妹的父親,雖是被逼的,但也是匈奴軍的一員,而此時匈奴與燕國正在交兵。

    “這...”周富貴想了想笑道:“阿碧姑娘如此可愛,看在你的面上,我怎下得了手?”

    周富貴說罷,還在阿碧雅思粉嫩的小臉上捏了一把。

    周富貴雖不想將阿碧雅思怎樣,但如此可愛的小妮子,周富貴還是忍不住調戲了一次。

    若是戰場上遇見阿古達木兄妹二人的父親,周富貴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北方遊牧民族南下攻城略地,其中是有許多人被逼着去的,但也有許多爲了劫掠中原而去的,周富貴又如何分得清?況且戰場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阿碧雅思謝謝大阿哥了。”周富貴浮浪的調戲了阿碧雅思一次,可她並未生氣,反倒是有些歡喜,歡喜的謝了一句。

    此時甲冑已經解下,阿碧雅思抱着鐵甲,就向屋中木櫃走去,打算放上木櫃。

    可怎料鐵甲太重,木櫃太高,阿碧雅思又墊着腳尖,竟失去了重心...

    “噗通!”

    “哎喲,好痛呀!”

    阿碧雅思竟摔倒在地,嬌聲呼痛,鐵甲滾落在地板上,發出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響。

    毗惡領了幾個親兵,守衛在了門外,聽到房間內的動靜,頓時面面相覷的。

    “毗惡大哥,營主他...?”一名親兵詫異的問向毗惡道。

    裏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衆親兵均是覺得不難想象的,可白虎營營主周富貴居然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

    至於嗎?一衆親兵均是心中暗道,小心弄傷了阿碧雅思那個小姑娘。

    “主人他做什麼,與你何干?去外面巡視去。”毗惡瞪了這名親兵一眼後說道。

    屋內的周富貴聽到動靜後,轉過身來,見到阿碧雅思的模樣,不禁感到好笑。

    一副巨大的甲冑與她嬌小的身子相比,簡直是不成比例...

    “你說你明明搬不動,偏要去搬,摔疼了吧?”周富貴走過去,一手提着鐵甲,一手將阿碧雅思抱起來後笑道。

    “不疼了,不過大阿哥,好臭啊,你身上怎麼這麼臭啊?”鐵甲卸下,周富貴身上的臭味當然就散發出來了,陣陣惡臭,簡直是臭氣熏天,薰得阿碧雅思差點暈過去,一邊用手扇風,一邊嗔道。

    周富貴聞言擡手聞了聞,自己也覺得臭氣熏天的。

    兩三個月沒洗澡了,又怎能不臭?

    “大阿哥,我服侍你沐浴吧?”阿碧雅思隨後對周富貴說道。

    沐浴?周富貴聞言簡直是無語了,都要困得直接倒下了,還那麼講究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