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深夜小酒館 >第29章 心悸
    一定要在上神身上薅下一根羊毛

    皇商許府,果然名不虛傳。

    亭臺樓閣,雕廊畫棟,三步一景,五步一畫。

    皇后娘娘夫妻二人哪怕是住在皇宮,也不得不稱讚一聲,這院子確實講究。

    沒有想象中那種屬於商人的銅臭氣,反而是處處風雅,頗有江南園林的風格。

    至於江秋白,這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小土狗兒,此刻更是表現得像劉姥姥進大觀園。

    也不是說江秋白沒見過世面,他作爲一個現代人,還是一個成長在被譽爲基建狂魔國家的現代人,什麼樣的建築他沒見過?

    可是許家給他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不是現代那種刻意仿古的建築,不是那種依靠燈光渲染而浮於表面的古建築,也不是古建築保存下來的那種歷史悠久的沉澱。

    那是一種渾然天成的美感。

    “這院子是我曾祖母在的時候就建的。”許若輕無師自通的做起了導遊,趁着讓廚房安排餐食的空蕩,他帶着一行人蔘觀了一下他的家,“每走到一處,他就介紹一處。”

    許若輕這個導遊十分合格。

    其實,他這還是第一次帶朋友來參觀自己的家。

    以前不是沒有朋友,畢竟許家是皇商,王公大臣的公子兒,他也是有機會結交的。

    偶爾家中舉辦什麼宴會或者逢年過節,他也能下帖子,請那些公子哥兒來家裏坐坐,一起喝喝茶什麼的。

    但那些公子哥兒都規規矩矩的,說話也溫溫柔柔的,就連走路也像是被人捆住了似的,一小步一小步的,根本不會出現像小白哥哥這樣歡脫,感覺哪裏有趣,他還會伸手去碰碰。

    當然了,小白哥哥也不會失禮,他會提前問一句,這東西是什麼做的,能不能摸。

    得到許可纔會動手。

    皇后娘娘夫妻二人也更像是散步一般,絲毫沒有任何拘謹。

    他從來沒有覺得邀請朋友來家裏,有現在這麼快樂。

    對,許若輕不用什麼愉悅,開心這樣的詞彙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就是快樂,純粹的快樂。

    “這是什麼?”江秋白看到牆角下堆着一大堆的石頭,跟這院子格格不入。

    但他又覺得這些石頭挺眼熟。

    “應當是翡翠原石。”許若輕還沒來得及說話,皇后娘娘就先認出這些石頭了,“我們大御的玉產豐富,這牆角下的石頭與我曾經見過的翡翠原石有些相似。”

    “舒姐姐說對了。”許若輕看着這些石頭也是腦殼疼,“不知道在你們的家鄉怎麼樣,反正在大嬰,翡翠基本上是沒什麼市場的。”

    這一堆石頭還是前段時間清理許家蛀蟲才找出來的。

    雖然上不了什麼檯面,但也不能說翡翠原石也完全不值錢,只不過貴人們不喜歡罷了,平民百姓還是有人能欣賞的,價不算高而已。

    至於爲什麼堆在這裏,因爲他還沒想好怎麼處理這些玉石呢。

    許家有錢,但許若輕也沒有壕到把翡翠原石拿出去丟了這種地步。

    放庫房裏佔地方,賣出去也沒多少錢,丟了也可惜,他做不來敗家子行爲。

    翡翠原石,江秋白的興趣來了。

    儘管他不關注這些,但他也聽過賭石的。

    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說的就是解翡翠了。

    “阿輕。”江秋白盤算着既然這些石頭在阿輕這裏不算值錢,他可以拿到現代賭石市場去試試,他道:“這些石頭,你要沒地方處理,賣給我吧。”

    剛好上神借了乾坤袋給他,他可以直接搬回去。

    “不賣。”許若輕十分堅定的搖頭。

    這兩個字直接把江秋白都給搞愣了。

    下一秒,許若輕就說,“小白哥哥喜歡就直接拿去,也包括許家任何東西,只要你能看中,能喜歡,都可以直接拿走,如果我收了你的錢,我母父在黃泉之下會不得安息的。”

    這話說重了,江秋白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這一碼歸一碼,江秋白還是這一個想法,但他又確實眼饞這些翡翠原石。

    許若輕還在認真勸導小白哥哥喜歡就拿去,不拿就是看不起他的時候,江秋白這才舉了一根手指,“那我拿一塊吧。”

    全拿走是不可能的。

    許若輕也拿他小白哥哥沒辦法,“那小白哥哥自己選吧。”反正剩下的,他總有辦法送給小白哥哥。

    皇后娘娘和皇上暗中也對視了一眼,心中有了打算。

    江秋白只知道賭石,但他是個完完全全的門外漢,在一堆原石中挑挑選選,最後他盯上一顆腦袋那麼大的石頭。

    主要是這顆原石十分的圓潤,以後拿去雕擺件,應該是不錯的選擇。

    正準備掏出乾坤袋收入囊中,墨影開口了。

    他指着角落裏一顆不顯眼的石頭,“選這顆。”

    這顆石頭就成年人兩個拳頭大小,但墨影發話了,江秋白絲毫沒有猶豫,立馬放棄了自己選的那顆,直接把墨影指的那顆收入囊中。

    上神的眼光肯定沒問題。

    園子逛得差不多了,廚房的飯菜也準備好了。

    但這餐飯,江秋白到底是沒有喫成。

    江秋白興高采烈的捧着乾坤袋跟在大夥兒一起去正廳用餐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一陣心悸,頓時心裏就慌得不行。

    他捂住胸口,大口的喘氣。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心臟病犯了,但只有江秋白知道,這是或許是血脈直覺。

    他母父和奶奶遇難的時候,他有過一次這樣的感覺,他爺爺走的時候,他也有過一次這樣的感覺。

    現在,他唯一的親人就剩下二爺爺了。

    可是,他離開之前,還特意給療養院打了電話,問了二爺爺的情況。

    怎麼會?

    不,這不可能。

    但即便是江秋白不願意去相信,但他還是不敢耽誤。

    “上神。”

    墨影方纔就發現了他的不對勁,但他用法力檢查過江秋白的身體,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這會兒他看着江秋白一張臉慘白,卻又不得不擔心了,“你這是?生病?還是哪裏不舒服?”

    幾人聽到墨影的話,立馬回過頭來,許若輕也趕緊招呼下人去把府醫帶過來。

    “不,不用。”江秋白趕緊制止,然後拉着墨影的袖子,艱難開口,“上神,能拜託你先把我送回去嗎?我家裏那邊可能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