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始亂終棄了太子以後(重生) >第40章 第40章
    這話嚇得林硯連連賭咒發誓,絕不會發生此事,莫說是三妻四妾,他是真的想此生只秦桑一個,只要桑桑得目光願意一直停留在他身上,他此生就心滿意足了。

    秦桑攔下面前男人賭咒發誓得手,他是否三妻四妾與她有何關係,不過是說給他聽,騙他的信任罷了。

    “信你了還不成嗎,顯璵既然相信我,我自然也沒有不相信顯璵的道理。”

    “那桑桑可能喫飯了?”林硯執起筷著,試了試菜,“這些有些亮了,喚了膳房重新做了吧。”

    秦桑連忙擺手,這一桌子的菜動也沒動,就這麼扔了可不太可惜了,更何況樣樣都很是精緻,她不過是爲了逼林硯就範纔不喫的,現下還真有些餓了。

    當即喚了侍女進門伺候,見着一旁惴惴不安的御廚也心下不忍了,轉頭對着林硯開口道:“顯璵想必也未用晚膳,便在這裏用些可好,膳房也實在用心,這道道放在尋常人家都是見也見不着的菜色。”

    林硯聽言也放了心,他只怕桑桑不肯好好喫飯,飯菜也還有餘溫,室內溫暖菜涼的也慢些。

    侍女去重新盛了飯,放在兩人面前,便讓御廚們也退下了,撩了簾子魚貫而出,門口的福喜見着他們各個都像劫後餘生一般,也忍不住安慰幾句

    “殿下與郡主好了便沒事了,莫要擔心,往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了。”

    領頭的御廚連連點頭,殿下和長寧郡主再這樣鬧上幾次,怕是他的命都嚇沒了,他在宮裏幹了二十餘年,大大小小的事情也經歷了不少,從沒見過敢跟皇家人這麼鬧脾氣的主子,不免膽戰心驚。

    室內氣氛緩和了很多,侍女的伺候也放了些心,秦桑心情好了也願意給林硯一些甜頭,拿過了侍女佈菜的筷子,親自給林硯夾起菜來。

    二月二很快就來了,一切準備停當,侍從們把行李裝了車,隨行的只帶了不到十人,此番大周帝預備着在佛寺裏住上一些時日,林硯身爲太子也不可避免,一應細軟都是要自己備着的。

    好不容易有幾日忙裏偷閒,林硯想着帶秦桑去佛寺周邊玩一玩,便也叫太監侍女備了幾件常服,這樣出去時不易被人發覺。

    這段時間大周帝龍馬精神,福喜按時奉上藥丸,他倒沒有任何不適之感,只覺得每每喫完藥便飄飄欲仙,好不舒爽,藥沒斷過,他自然也不曾發覺自己早已上癮,只以爲這藥是真有奇效。

    那日塗尋來遞摺子覲見,沒成想是想要求娶寧國侯家的那位長寧郡主,他着實驚訝了一番,他是知道林硯將人擄了來,只是沒想到這長寧郡主如此搶手,他正愁着沒法子對付林硯,這不就送上門來了。

    這些時日林硯入主東宮,朝內大臣被貶黜的貶黜,被砍頭的砍頭,提拔上來的都是一些忠貞之士,只效忠於大周,半點他這個皇帝該有的威嚴都無。

    這個機會倒是好,二月二這樣的日子,外族男子自然是不能進內的,塗尋提供的方法是城外接應,只需他這個皇帝用些小手段便好,正中下懷,丟了秦桑,他想瞧瞧這林硯這個狼崽子還能如何。

    只是現在他身邊的侍衛太監也不知是不是林硯的人,這個消息斷不可提前泄露出去,一想到那位長寧郡主也是這般急不可待的想要離開納個狼崽子,他心裏便淌過一陣快意。

    秦桑在侍女的攙扶之下上了馬車,太子殿下的馬車果然奢華,就連這臺階也比尋常的高了許多。

    車裏早就放好了暖爐,鋪好了動物皮毛,案几上的茶也是出過兩三遍色的,各色鮮果,糕點更是擺了一桌,更甚者還放了幾支含苞待放的白梅,那花瓣上還有露珠,插在天青色的汝窯瓷瓶裏。

    真真是奢靡了,出行一趟便要費心這許多,真是天家風範了,林硯倒也厲害,不止往日在侯府裏喫苦做工是如何忍受下來的。

    一忍便是這許多年。

    想來他心裏的疾病也是這麼來的吧,原本是個金尊玉貴的人,合該被衆人捧着,大權在握,偏偏被害到去做苦役,成日裏挨打受罵。

    換做是她,也的確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恨。

    她剛捧着暖手爐坐定,想解了斗篷,這車裏足夠溫暖,不需多餘的禦寒物什,便見車簾又被打開,高大的身影彎了腰要走進來。

    秦桑心中一凜,回想到方纔出門之時好像確實沒有看到第二輛,她還以爲林硯是要晚些上車,車馬還沒牽來。

    這下倒好,原來他是要與自己坐一輛馬車,哪有這樣的道理,男未婚女未嫁共乘一車,傳了出去豈不是對她清譽有損。

    秦桑默默鬆開了想要解開繫帶的手指,控制着語氣,不泄露一絲心底的不願,語氣平平的開口:“顯璵也要上來嗎?”

    男子已然坐定,抖了抖身上的寒氣,聽了這話,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等着看她能人多久。

    少女蜷縮成一團,被厚實的斗篷裹着,看起來倒像個小兔子一般,惹人憐愛。

    “桑桑莫非是不想與我共乘?”

    秦桑哪裏敢說個不字,坐在人家的馬車上,享受着人家的一切,還不讓人家上車,說起來確實有些說不過去,更何況她還有大計在身,切不能說些不合時宜的話,她現在的身份應當是愛慕着林硯的女子纔對。

    少女努力往前找補,被暖爐薰紅的臉蛋看起來柔軟多汁,聲音低低柔柔的:“桑桑畢竟還是未出閣的女兒家,這樣同坐一車,外間該如何說了,顯璵也不爲我的清譽着想。”

    這話裏是嗔怪了,可她哪知林硯心裏早已將她當成未過門的妻子,聘禮都已準備妥當,再着意再從聽雪樓裏選些就好,只等着從寺廟回來,便可上門提親,前後不差幾日,哪裏需要這樣謹慎。

    且他一時一刻也不想與桑桑分開,這樣密閉的空間讓他很是安心。

    隨行之人都是皇家侍衛,無人敢多嘴說些什麼,中途不下車,也無人會看到,到了寺廟都是六根清淨之人,哪裏會說這些。

    “我自是會替桑桑考慮周全,你不必憂心這些,桑桑只需每日做些自己想做的就好,等着我將你娶進門便好。”

    秦桑心裏咯噔一聲,心下唏噓,還好她與塗尋相約這幾日,否則一旦訂了親他還怎麼跑,怕不是會被嚴防死守。

    “那桑桑便安心等着,可定親前顯璵也總該讓桑桑回家住上一住,否則說出去總歸是不好聽的。”

    少女睜着星眸,認真的看着他,好像真的在思慮這些。

    林眼瞧着她的模樣,只覺得一顆心都軟的能揉出水來,她願意想這些,想來是真的願意嫁於他的。

    他只恨不能當下就將少女狠狠抱進懷裏,揉進骨血再不分開一時半刻。

    這樣想着便也做了,長臂一伸,將少女連帶着斗篷一起摟進懷裏,放在腿上。

    指尖輕點少女鼻頭,點點汗意染上指尖,林硯微微蹙起眉頭,車裏這樣暖和她還穿的這樣厚,只怕待會下車一熱一冷之間染了風寒。

    女子嬌弱,沒個十來天怕是好不了,又要難受。

    林硯探出手指幫懷裏少女解了斗篷,秦桑坐的僵硬不敢動彈,好在冬日裏衣衫都足夠厚實,這樣親密的姿勢也不會擦槍走火,引出些不合時宜的事情。

    自從她送過這位衣服過後,他的衣衫彷彿總是月白色,再沒穿過其他顏色,秦桑好奇,她記得以前林硯最愛穿的是玄黑色的衣衫,難不成喜好也是如此容易轉變的?

    “顯璵可是喜歡月白色,我瞧着你都沒有別的顏色衣衫,可要讓繡娘再做些其他顏色,這樣年輕總穿白色做什麼。”

    林硯怔忡,難道桑桑不喜歡月白色?

    試探着開口:“桑桑喜歡什麼顏色告訴我可好?我讓繡娘去做。”

    秦桑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問她喜歡社麼顏色做什麼,她喜歡的都是淡紫色,淡粉色,可這些顏色哪裏是正經男子穿的。

    可若硬要她說男子穿什麼顏色好看,她也只能想到月白色了,公子着白,纖塵不染,真真是陌上人如玉。

    可林硯手染鮮血,與這陌上人如玉分毫不相宜,只能說這副皮相還勉強配得上,秦桑認真看去,面前男子的容貌真是讓她每每看了都會驚豔的程度。

    不同於塗尋的妖嬈女相,林硯的相貌自持矜貴,高挺秀鼻,內勾外翹的丹鳳雙眸,脣肉豐沛,明明是副勾人的面相,偏偏眉間一抹像是終年不化的皚皚白雪的清冷感,降低了這份誘惑,讓人可望不可及。

    “顯璵自然是穿白色最好看。”

    可惡,她被蠱到了,這樣一副相貌,誰可堪抵擋。

    撩起窗子上的棉質的捲簾,她要透透氣,一定是馬車裏的空氣太熱,悶的她神志不清了,一定是這樣。

    身後大掌偏不讓她如意,斟酌着力道將她拉回,一個不留神跌坐在男子身上,聽得一聲隱忍的喘息。

    “桑桑可是想要坐壞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