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快穿】卑微男配離開後他悔了 >我是師尊的不乖小狐狸20
    陸鬱刑在江慄身上施下了結界,他生得漂亮,光是往那一站就能吸引一條街的注意力,如果不給他施下結界,恐怕陸鬱刑還沒走兩步路就要被當成人販子。

    這也就導致江慄在陸鬱刑的牽引下,沒有任何異常發生,江慄也就對身旁的人愈發的信任。

    畢竟鎮上的人都彼此熟悉,如果突然冒出個陌生人領着自己走,那肯定是有人會來提醒和阻攔的。

    “他能去哪?鎮子就這麼大,急死我了。”

    不知找了多久,耳邊傳來母親喊小孩回家喫晚飯的聲音。

    “都這麼晚了,想來肯定是回家了。”

    實際上,陸鬱刑把江慄困在結界裏,他一直在原地踏步,而陸鬱刑像個瘋子,站在他身邊,用血紅的雙眼極致渴望地盯着他看,蠢蠢欲動的呼吸聲意味着他隨時會把江慄擄走。

    “麻煩你轉過身去好不好?”江慄的眼罩是布做的,出了汗便全是水,溼黏地站在臉上,汗水順着臉頰滑下,江慄用手抹去,像極了依在懷裏哭泣的模樣。

    江慄想取下來擰乾水,可是又害怕自己的雙眼會嚇到別人。

    “好。”陸鬱刑沉聲回答,但卻只是用更病態的目光盯着江慄,他就像頭餓瘋了的狼,隱匿在江慄看不見的地方。

    江慄摘下了眼罩,眼眶裏清澈光亮的眼珠被空蕩蕩的虛無代替,留下了兩個讓人看了不適的坑,坑裏什麼都沒有。

    而且由於陸鬱刑挖他眼睛的時候,是用劍隨意鑿出來的,導致他的眼眶也出現了變形,滿是觸目驚心的瘡痍和疤痕,連帶着兩側眉骨和下眼眶都被削去了一塊。

    單看江慄的雙眼,已經不能用醜陋來形容,應該用驚悚。

    陸鬱刑想過的那些邪念在看到江慄雙眼的瞬間,全部被打散,強烈的愧疚涌上他的心頭。

    他在漫長的人生裏第一次有了酸澀的感覺,他的心每一次跳動都會跟着抽痛一次。

    這雙眼睛本應該非常漂亮的,就像他記憶裏那雙像琉璃燈球般璀璨明豔的雙眸。

    江慄從對方凝重的呼吸聲裏,意識到了他並沒有轉過身去。

    “抱歉,嚇到你了。”江慄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沒完全擰乾就迅速戴好了眼罩。

    “沒有,你很漂亮。”陸鬱刑的聲音十分啞然,帶着可望不可即的遺憾。

    他糾結掙扎着要不要暴露自己,他想讓江慄知道現在是自己陪在他身邊,可是又在害怕江慄會恨他。

    他第一次害怕被憎恨,儘管他已經和無數人結下了血海深仇,但江慄不一樣。

    “謝謝你,你可真是個大好人,幫我找了這麼久的小孩。”

    大-好-人。

    這稀奇的三個字陸鬱刑是第一次聽見,更是第一次見用在他身上的。

    “好人,你叫什麼名字呀?我都不知道呢。”江慄一口一個好人,他對陸鬱刑是完全沒設防的。

    就在江慄笑着喊他好人的這個瞬間,陸鬱刑已經在腦海裏把所有能圈禁江慄的地方都想了個遍,想象着他在自己身下,一面承歡一面喊自己好人的模樣,倒是個不錯的清趣。

    他像個瘋子一樣眼裏浮現出了驚悚的執迷,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不過江慄看不見,還在揪着陸鬱刑的衣服喊他好人。

    “你扶着我走了這麼久,你真善良。”

    江慄捏着陸鬱刑的衣角嗅了嗅,聞到了絲絲雪山山巔的清冷氣息,猶如山巔的一抹清泉,雖冷但卻乾淨的令人着迷。

    陸鬱刑剛微微張脣想告訴江慄自己是誰的時候,卻被江慄皺着眉頭打斷了。

    “你身上的氣味好像一個人,就是那個姓陸的仙尊,你聽說過他嗎?”江慄想到陸鬱刑就不開心的皺了眉頭,但是江慄敢發誓面前的人絕對不是陸鬱刑。

    “你不怕我就是他?”陸鬱刑冷冷地問。

    江慄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噘着嘴沒好氣地哼道:“他可沒你這麼好。”

    “你很討厭他?”

    江慄忽然把手指放在脣上,壓低了聲音警告:“噓,咱不聊他,指不定他就在哪個角落裏等着,然後我一說他的壞話立馬就出現,畢竟主角都是這麼出場的。”

    幸好江慄看不見,如果他能看見,絕對會被陸鬱刑要殺人的紅眼裏嚇得抱頭鼠竄。

    江慄停了下來,忽然說:“小屁孩肯定回家去了,你能扶着我去鎮上的菜場門口嗎?到了那我就知道怎麼回家了。”

    陸鬱刑牽着江慄的手,和他並肩走在潮溼的石磚上,陸鬱刑刻意放慢步調只爲和江慄一致。

    空氣裏傳來溫馨濃郁的炊火氣息,它纏繞住世間的一切,把目之所及都蒙上了一層溫暖。天邊的晚霞顏色正好,火紅火紅的,還伴着點紫色,倒挺像是煙火的絢爛。

    路邊的男男女女或快步,或牽手,或並肩,加快腳步朝家的方向走去。

    陸鬱刑覺得自己和江慄,在這個瞬間,像極了一對姻緣註定的夫妻。

    他把江慄送回了家,當他記住了江慄家的住址,想要離開冷靜一下的時候,江慄卻攔住了他。

    “外面都能聽到蛙鳴,應該很晚了吧?路上危險,如果可以請留下過夜吧,明天早上再啓程離開。”

    陸鬱刑跟着江慄進了屋,屋子裏很簡單,木製的桌椅牀櫃四件套組成了這個房間的所有。

    “對不起,我的眼睛嚇到你了。”江慄乾笑了兩聲,摸着木桌的桌面提起了水壺,他又伸手找到了杯子,倒了一杯茶放在桌上。

    陸鬱刑察覺到了江慄的情緒低落,連忙哄道:“你很漂亮,沒人比你更漂亮。”

    陸鬱刑的聲音永遠都是夾着霜和陰鬱的,他想讓自己聲音聽起來溫柔一點,結果更像是毫無感情的在敷衍。

    江慄的情緒絲毫沒被他安撫好,反倒更沉重了,心想着自己果然是嚇到別人了,連說話都這麼疏遠冷漠了。

    江慄摸着椅子坐下,託着下巴鬱悶至極的嘟囔:“以前的我可好看了,要不是我眼瞎看上了個壞人,不至於把自己作成這樣。”江慄的腮幫子氣得鼓鼓囊囊的,忽的一下用力出了一大口氣,仍不覺得解氣。

    陸鬱刑琢磨着“壞人”二字,看着江慄腮幫子消氣了,以爲他不生氣了,低聲詢問道:“那你還喜歡他嗎?”

    陸鬱刑心裏還懷揣着能與江慄破鏡重圓的美好願景,小狐狸曾經如此深情的愛過自己,如今自己屈尊來找他道歉,小狐狸一定是會滿心歡喜的同他回家的。

    畢竟小狐狸那麼傻,那麼好騙。

    倘若他不跟你走呢?陸鬱刑問自己,用蓄着鋒芒的劍刃還是能鎖住靈魂的鐵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