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快穿】卑微男配離開後他悔了 >我是師尊的不乖小狐狸19
    下一刻,陸鬱刑去了狐族的領地。

    陸鬱刑坐在狐狸一族的王位上,一條腿懸在另一條腿上,腳尖不耐煩地勾着,眉目陰翳地睥睨着王座下形象各異的狐狸們。

    他手肘撐在扶手上,另一隻手隨着腳尖的節奏敲打着另一邊的扶手,發出如同鐘擺般,沉重的噠噠聲。

    陸鬱刑忽然閉上了眼睛,慵懶地依在王座的靠背上,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眼中的殺意流露出來,“找不出來,我就把你們都殺了。”

    狐族的首領站在一旁,渾身猛地一哆嗦,連忙跪到陸鬱刑身旁,“仙尊,還有很多族人在外生活,如果您有他的信物,就會好找很多。”

    “信物?”陸鬱刑垂下眸子掃了對方一眼。

    “對的,最好是有他氣味的信物。”

    氣味?陸鬱刑想到了那塊木牌繫着的紅綢上就帶着特殊的氣味。

    陸鬱刑把木牌拿了出來,手掌緊緊握着,當狐族首領想伸手去拿時,被他用眼神嚇退了。

    “你只可看着,不可碰。”陸鬱刑的聲音裏夾了霜,如同他的劍一般銳利。

    狐族首領擦了擦額角的汗,連聲應道:“好的好的。”

    “可找的到?”陸鬱刑的表情愈發的凝重,這木牌已經是最後的線索了。

    此事事關狐族全族的生死,狐族首領對此異常的上心,帶着好幾個長老圍着嗅了好一會。

    忽地首領眼睛放了光,興奮地嚷道:“這綢緞是被那狐狸用血染紅的,您放心,只需一刻鐘,哪怕是魂魄都給您找回來!”

    ·

    今天是江慄回到這個世界的第二年,也就是說距離他“死亡”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七年。

    由於江慄等了太久陸鬱刑都沒來,江慄都快忘了還有這麼個瘟神在找他。

    七年之癢,不過如此。

    現在的江慄每天就是陪大嬸的兒子玩,然後乾飯,再然後睡覺,又是新的一天。

    “江慄哥哥,你在這等我一下哦,我去給你買個包子。”

    江慄看不見東西,包子鋪前人羣擁擠,大嬸的兒子也才十來歲左右,沒辦法帶着個瞎子往人羣裏擠。

    “嗯,我在這裏等你。”江慄雙手握住竹竿,點了點地上的石磚,聽到一聲熟悉的吭吭聲後,才放心地把竹竿杵在地上。

    江慄失去了視覺,也就失去了對時間的感知,他並不知道他在這裏站了多久,也不清楚自己還要站多久。

    隨着時間的流逝,江慄感覺到自己身邊的氣溫都有些寒冷了,但現在正是夏至時分,哪來的寒溫?

    他應該慶幸自己看不見,倘若他能看見,恐怕那股寒溫會比他想象的更恐怖。

    陸鬱刑就站在他身邊,不發出任何的聲音,只是用近乎病態的飢渴目光盯着他看,瞳孔聚焦成了一個點。

    小狐狸雖然眼睛被黑布矇住,但那張臉還是精緻的讓人移不開眼睛,黑布還爲他的豔麗裏增添了一抹脆弱感。

    他既不是白月光也不是紅玫瑰,是落在雪地裏還沒來得及凋零的梅花,雖也奼紫嫣紅,但花片上結了霜,帶着一碰就碎的脆弱。

    陸鬱刑離他緊緊距離一指,但是這一指卻讓陸鬱刑無論如何都接近不了。

    他對江慄心有愧疚,他渴望他,可又畏懼他的脆弱。

    下一秒江慄用來探路的竹竿猝不及防地被人搶走了,對方跑走的時候還撞了他一下。

    突如其來的衝撞讓他兩腿一軟,若是普通人肯定能及時調整重心站穩,但盲人不一樣,被輕撞一下都會失去平衡。

    “我、我的竹竿!”江慄像個無頭蒼蠅,兩隻手胡亂地揮來揮去,身體像一個不倒翁朝着側邊倒去。

    但幸好他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是細膩的綢緞製成的華服,捏着的時候手還會打滑,幸好對方的手扶在他腰上,避免他摔倒在地。

    陸鬱刑的手頓了一下,這小狐狸的腰怎麼又細了這麼多。

    陸鬱刑的手非常的冷,手貼在江慄腰上的時候,害他沒忍住渾身戰慄了一下。

    “謝謝。”冷歸冷,江慄現在急需用於站立的竹竿,他把這個人當成了竹竿,站穩後仍不肯鬆開揪衣服的手,“你好,我是瞎子,你能幫我看看包子鋪有小孩在買包子嗎?大概十一二歲左右。”

    江慄對那個小孩只能描述成這樣,畢竟他看不見,不知道小孩長啥樣,連穿什麼顏色的衣服都不知道。

    陸鬱刑擡眼看去,包子鋪前確實有個小孩在排隊,而且馬上就要排到他了。

    陸鬱刑的嘴脣動了動,囁嚅了好一會,才啞着喉嚨回答:“小孩?沒看見。”

    江慄眉頭一皺,陸鬱刑的心也一沉,難道被認出來了?

    江慄慌亂地說:“啊?!不可能哇,他說了就在這裏買包子,怎麼會不見?”

    江慄沒認出來陸鬱刑的聲音,他只是在皺眉孩子不見了。

    陸鬱刑卻絲毫高興不起來,不過七年,他就忘了自己,他就認不出自己的聲音了。

    陸鬱刑把江慄揪着他衣服的手掰開了。

    江慄立馬侷促地不止該把雙手放在哪,再加上聽見小孩不見了,身體也跟着顫抖了起來。

    江慄又伸手去抓,這次抓到的是陸鬱刑的手,冷得他手臂發顫,但還是義無反顧地緊握住了,“你能帶我去找找嗎?他肯定就在這個附近!”

    陸鬱刑的手被江慄的兩隻手緊緊扒住,每當陸鬱刑想抽走手的時候,江慄都會以更大的力氣去挽留,江慄把陸鬱刑當成了唯一的支撐。

    陸鬱刑滿意地出了口氣,“我帶你去找吧。”

    “謝謝!”江慄感激地向不知道哪個方向鞠了個躬,然後另一隻手疊在陸鬱刑的手上,“麻煩你帶我去找了!”

    這小狐狸怎麼還是一如既往的好騙。

    陸鬱刑的嘴角不着痕跡地勾了起來,寵溺不自知地露了出來。

    “走吧走吧!”江慄催促道,拽了拽陸鬱刑的手,“不過你的手好冷啊,這是腎虛的表現呀!要好好保養纔是。”

    陸鬱刑笑着應下,兩個人沿着小鎮裏歪歪扭扭的石轉路,一步一步漫無目的地走着,

    江慄閉着眼睛背了好長一串的中藥和補藥的名字,這都是他當時照顧陸鬱刑時記下來的知識,什麼藥材治陸鬱刑這種身子虛的病,他比藥店那些抓藥的人還清楚。

    “走了多遠了哇?你有沒有看到小孩子?”江慄停下了腳步。

    “沒多遠,幾步路而已。”陸鬱刑淡淡地說,實際上已經走到了下一條街區去了,包子鋪早就沒了影。

    聽罷,江慄繼續向前走,完全沒意識到自己離鎮子的中心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