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快穿】卑微男配離開後他悔了 >我是師尊的不乖小狐狸26
    姜歇和江慄的婚禮正在緊鑼密鼓的排練着,僅用了一天就把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部安排妥當,想來姜歇有這種想法已經很久很久了。

    但是江慄的婚服花了好幾日才趕製出來,繡娘縫好婚服的第一時間便是火急火燎的趕往江慄的房間裏。

    一席豔麗的紅衣,就連眼睛上的黑布也換成了塊淡粉色的霧紗,襯得江慄愈發面如冠玉,脣紅齒白。

    “真合身,真好看!”幾個繡娘圍着江慄齊聲誇他,把江慄誇得羞得低頭。

    但下一瞬間,所有的聲音都戛然而止,靜得讓人心驚膽戰。

    江慄明白肯定是那個人來了,

    “我找到醫治你眼睛的辦法了。”

    陸鬱刑出現在江慄的身後,烏髮白衣氣質出塵。但他的的聲音在看清江慄穿得什麼衣服時,也跟着戛然而止了。

    江慄穿紅衣的模樣一如他記憶裏那抹旖旎的紅,但卻不再是圍着他,叫嚷着我像不像你的新娘子了。

    “你要成親了?”陸鬱刑的音色瞬間沉了下來,像極了一塊巨石砸破了水面的平靜,“和誰?”

    江慄扯着嘴角笑道:“難不成和你?”

    “和——誰——?”陸鬱刑的手放在江慄的肩膀上,指尖蓄着忍耐到極致的狠勁,“是不是姜歇?”

    既然陸鬱刑自己有答案了,江慄也懶得去理,摸着桌上的鳳冠,指尖輕撫過鳳冠上的金鍊。

    陸鬱刑的喉結動了動,一字一句地警告:“我不準。”

    “你誰啊?我成親還要問過你的意見?”江慄好笑地反問。

    陸鬱刑的雙眼被癲狂的血色侵染,殺意在腦海裏沸騰叫囂,他試圖從血色裏找出一絲理智,但他不敢保證這抹殘存的理智還能持續多久,更不敢保證自己會作出什麼瘋狂的事情。

    可是一想到江慄馬上要成爲別人的新娘,他就忍耐不住心底的燥鬱,他急迫的想殺光這裏的所有人,然後把江慄鎖在自己身邊。

    陸鬱刑的手如同冰冷的毒蛇,纏繞在江慄的脖子與鎖骨處,他在江慄的耳邊吐着陰毒的蛇信:“你不怕我殺了這裏所有人?”

    江慄拍着桌子站了起來,震得桌上的鳳冠發出丁丁零零的聲響,他盯着鳳冠的聲音來源處看,那是一面鏡子,鏡子裏清楚的把江慄滿臉戾氣烙印在陸鬱刑的瞳孔裏。

    “那你去,你看我會不會先死在你面前!”

    這是江慄第一次露出如此充滿戾氣的表情,他對陸鬱刑的忍耐已經到了極致,而厭惡也到了極致。

    陸鬱刑的白衣在瞬間沾上了冷霜,冷得讓人刺骨,房間的溫度急轉直下,凝結了空氣。

    “瘋子,滾遠點。”江慄啐了口,拿起竹竿,抱着自己的鳳冠離開了。

    望着江慄離去的背影,陸鬱刑垂下的嘴角詭譎地勾了起來,發出了聲低沉的笑。

    又是這句話,又是爲了一羣螻蟻而用自己的命威脅他。

    ·

    幾日後婚期便到了。

    這幾天裏江慄每天都過得很是提心吊膽,因爲他意識到結婚這件事好像真的能惹怒陸鬱刑。

    於是江慄每天都守在門口,想着如果再遇到他,就好聲好氣勸勸,讓他只殺自己不要殺無辜的人。

    蹲不到陸鬱刑,他又去勸姜歇,把這件事說給姜歇聽。

    他沒想到姜歇更是鐵頭娃一個,就非要大張旗鼓告訴全世界,姜歇要迎娶他爲妻子了,哪怕是死也要娶江慄爲自己的正妻。

    江慄只能捏着鼻子戰戰兢兢地等到了大婚那日,沒發現陸鬱刑的動靜,這才鬆了一口氣。

    陸鬱刑要殺人早殺了吧?他沒這耐心能忍這麼久吧?說不定是回家想明白他一個要啥沒啥的小狐狸,確實是不值得仙尊如此屈尊吧?

    各家門前都掛起了紅紅燈籠,紅綢緞系滿了每一棵樹的枝頭,爆竹與煙花齊鳴。迎親的馬車一路浩浩蕩蕩地從姜歇的家門出發,一行人有說有笑的向江慄家前進。

    江慄聽着喜氣,都感覺與自己“死”去的那天相似,這也算圓了自己一個怨念,他打算結完婚就去死,把自己的結局安排的明明白白。

    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大喜中的時候,灼熱的太陽被厚厚的黑雲遮住,緊緊接着落下了鵝毛大雪,飛快地將隨處可見的紅色掩蓋上哀白。

    晴空萬里的豔陽天,在一瞬間成了陰沉沉的大雪天,而在翻騰的烏雲背後,一道銀光刺進了雲端,劈出了一道銀黑色的裂縫。頓時落下的大雪從鵝毛變爲了冰霜,凝結成了能殺人的冰錐,冰錐猛地傾瀉在迎親的馬車上,它們目標明確奔着奪人性命而去。

    江慄身着鳳冠霞帔坐在自己房中,聽見門外的異樣,扯着紅衣的裙襬跌跌撞撞地向門邊跑去,只是還沒走兩步就摔倒在地。

    喜娘把他撫回牀邊,擔心地說:“大夏天的怎麼下冰雹了?我出去看看吧。”

    就在喜娘要離開他身邊的瞬間,江慄連忙抓住了她的手,連連搖頭,懇求道:“你別出去,你就在我身邊。”

    能讓六月飛雪的恐怕只能是陸鬱刑,喜娘待在他身邊還能留一條命,若是出去了恐怕能不能有全屍都是個問題。

    “都是我的問題……我不該把事情想的這麼天真。”

    江慄的聲音都在顫抖,他聽着門外的慘叫聲,握着喜娘的手都沒有力氣繼續去握住,愧疚從江慄的內心拔地而起,成了一顆參天大樹,把他所有的理智驅趕。

    不該小看陸鬱刑的瘋狂,更不該幼稚的去氣他……

    下一秒,他的房門被人破開了,刺鼻的血腥味瞬間充滿了房間。

    “陸鬱刑,我恨你!”江慄脫口而出。

    “恨吧,反正也沒指望你能愛我。”陸鬱刑語氣輕飄,他邁着緩慢的步伐靠近江慄,每一步他都在欣賞牀邊的新娘,那即將成爲他的新娘的美人。

    陸鬱刑站在江慄面前,伸出手揪住了鳳冠上的紅蓋頭,一旁的喜娘早就被嚇得暈了過去倒在地上。

    “還是那句話,不跟我走我就屠城。”陸鬱刑冷靜地掀開了江慄的紅蓋頭,湊近江慄的面前,仔仔細細的用目光一絲一毫的描摹着屬於他的新娘。

    “你若尋死,我就殺了姜歇,殺了那小孩,再殺那小孩的媽媽,屠了這座城,斷了你所有念想。然後去冥界將你的魂魄帶回來,爲你重塑身體,到時候你就再別想離開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