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不會是陸慎司發動政變了吧不可能他已經板上釘釘的未來皇上了,他不需要用這樣極端的手段,讓自己的統治蒙上一層弒父篡位的陰霾,他也不會讓自己的污點暴露的人盡皆知。殺人的事情永遠是他養的狗去做,他只需要在幕後操縱一切。應該是別人在造反,陸慎司現在肯定還在陰影裏監視着皇位下的一切。外面的暴動被鎮壓了,江慄再聽不到任何聲音,又這樣渾渾噩噩過了幾天,來了幾個官兵走到江慄面前,他們打開了門,有一個人先上前按住了江慄的身體。以江慄的身手,他們斷不可能如此輕易的靠近江慄,可是江慄已經一心求死,也以爲他們是來帶自己執行死刑的,所以放任他們靠近。可是下一秒,他就意識到了不對勁,那些人拿出了細長的短刀,同時按在了江慄的手腕和腳腕上。
這根本不是帶他去執行死刑,而是在挑斷他的手腳筋!江慄想要反抗,立馬招致了更強強硬的壓制,一把刀從他後背的肋骨中猛地插了進去,同時好幾個人壓住了他的胸膛,讓他開始感覺呼吸困難,甚至肋骨也發出了咔噠的粉碎聲,骨頭與內臟之間擠壓的揪心之痛,再加上四肢同時產生的割裂感,讓江慄痛不欲生江慄痛苦地叫了出來,他的喉嚨本就是殘缺的,淒涼的嘶吼慘叫回蕩在天牢的上空,總是喧譁着喊冤的天牢裏有着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安靜的寂寥。押在其他房間的犯人害怕下一個就是自己,畏縮在牆角,臉對着牆壁,捂着耳朵。不一會,溫血染紅了滿地的乾草,黏膩的腥臭味很快佔據了整個狹小的牢房,江慄的慘叫聲也愈發的式微,失去了還能鉚足了氣去喊叫的力量,無力地倒在地上甚至都不用人去壓制,他也不會有任何反抗。江慄望着黑嗚嗚的天花板,瞳孔逐漸失去光亮那些闖進牢房的人行動快速千練,彷彿他們已經做過無數次這樣的骯髒事,對於江慄的慘狀,他們看都不看,平靜地帶着一手的血走出了牢房,把江慄丟在灘灘血跡之中,任血液染紅了江慄的眼睛。他胸膛還有微弱的呼吸,可是卻不能動了,他的雙手雙腳在此刻全都被廢,而他的刺殺技術建立在他十幾年如一日的手腳功夫上的。此刻他就是一個廢人,他以前所有的苦難修煉,都如同燒盡的灰塵,風輕輕一吹全都消弭了。而且對方沒有打算讓江慄死,所有的傷害都避開了致死處,這纔是最折磨的地方。
"殿下,我是死刑犯靠一切無意義的氣音去彌補自己的意思。陸慎司認真地聽他說話,即便江慄說得模糊不清,他也明白江慄的意思。陸慎司低下頭,輕吻在江慄的眉心,他說:“現在不是了。”江慄昏了過去,不清楚後面發生了什麼,不過他更希望自己就死在這裏,死在天牢裏,讓陸慎司永遠記得有個死士,用他的生命爲陸慎司的登機之路填上了一塊磚,供他踩着上位。不知道昏了多久,他才沉沉地醒來,此時眼前的一切裝潢都讓他驚得忘了呼吸。裏的一磚一瓦都帶着獨屬於皇家的威嚴,有龍盤旋着頭頂的房梁,有鳳隨着龍一同起舞,光是金碧輝煌還不夠形容這裏的奢華,甚至每一塊磚的細節都需要用許久才能看清,讓人驚歎這世間還能有如此奢靡之地。
“皇后醒了,快去通知皇上。”一旁伺候人的宮女連忙讓太監去傳話,自己則火急火燎地湊上前,端上熱茶送到江慄面前。江慄皺着眉頭,含糊不清地嘀咕:“皇后”皇上我在做夢嗎”江慄想坐起來,但是手腳都失了力,他只能躺在金絲銀線縫製的軟牀上,望着精美的天花板發呆。陸慎司來了,他穿着龍袍,意氣風發地走到江慄跟前,坐到江慄的牀邊,把他扶了起來,摟進了懷中。
“朕還以爲你不會醒了。”
·朕”江慄皺了眉頭,還帶着大夢初醒的懵懂。
“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我弒父篡位,成爲了皇上。”陸慎司不習慣在江慄面前自稱朕,索性就用我。
“是嗎真好。”江慄被陸慎司眼中的笑意感染,不由得爲他笑了。
“而你也將成爲我的皇后。”陸慎司與江慄的手掌合一,指着天,彷彿回到了發誓要賜江慄爲皇后的那一晚。江慄愣住了,巨大的衝擊讓他腦子有點亂,剛醒來就成了皇后,成了他心心念唸的皇后,任誰都會呆滯。後來江慄因爲累又睡下了,直到入夜才醒來,發現陸慎司居然還在他身邊,並且是摟着他入睡的。這是江慄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的心跳開始劇烈顫抖,呼吸無法遏制的開始加速,可是他卻做不到控制自己的身體,他現在被陸慎司牢牢掌控了。江慄喊出了系統,納悶地問:
系統見慣不慣了,平靜地說:“說不定人家及時醒悟,趕在你離開之前就追妻呢。”
“是嗎那我豈不是能做一回甜寵文的主角受了”912439795
“啊對對對。”系統敷衍地嗯嗯兩聲,走了。真的嗎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