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快穿】卑微男配離開後他悔了 >我是瘋批皇帝的家養妲己5
    “殿下”

    ”江慄小心翼翼地呼喚着陸慎司,他用他的視線一點點描摹着陸慎司的容顏,目光代替了他的手,輕柔地拂過每一處棱角,感受着面容的變化。陸慎司忽然睜開了眼,把江慄摟得更緊,埋頭在他肩窩裏,吻着他的耳後,低聲詢問:“怎麼了”

    “我在做夢嗎”江慄說這句話的時候,連着咳了三四下,好不容易說完他自己又被自己沙啞的聲音嚇着了,咬着脣不敢作聲。:

    “爲了你,我發動政變,我親手殺了我的父皇,我的兄弟從此,我和你一樣,我們只有彼此了。”陸慎司的聲音像極了惡魔低語,低沉地呢喃着,沒有多少感情,卻又聽得讓人後背發涼。

    “從今以後,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陸慎司的手撩過江慄碎在額前的散發,溫柔地撩至耳後,目光灼灼的望着江慄的眉眼。

    可如果江慄此刻有點腦子,他會發現自己受的傷,都是陸慎司帶來的,是陸慎司在傷害他。不過他正沉浸在成爲皇后的狂喜之中,沉浸在被陸慎司摟抱着、親吻着曖昧地共枕着入眠帶來的激動之中。

    江慄此刻覺得之前受的所有苦難都是有價值的,他用自己的命換來了陸慎司的愛,還有什麼事比這更有價值呢

    “我會讓人去籌備登基大典,我要在文武百官及全天下的祝賀裏迎娶你,迎娶我的栗子。”

    陸慎司太明白如何玩弄人心了,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的手段被他用的爐火純青。

    江慄沉浸在喜悅之中,甚至第二天一早,寧白以前太子妃的身份來看望江慄的時候,江慄的下意識是扯着嗓子耀武揚威地喊他滾出去,他害怕寧白會搶走陸慎司。

    “你怎麼了"寧白不理解地望着江慄,

    “陸慎司要娶我了,就在登基大典上,我就是未來的皇后,你別想搶走我的太子殿下。”江慄那雙狐狸眼陰惻惻地揚了起來,像是一把斜着蓄勢待發的刀,神情不悅地盯着寧白。

    江慄把寧白當成了假想敵,在想象裏是寧白在和他爭搶陸慎司的愛意,但實際上寧白根本沒有這個意思,而陸慎司對寧白也沒有那個意思,只有江慄被裹挾在迷霧裏看不清局勢,被陸慎司玩弄於掌心中。寧白是局外人,他看得很清楚,“那是陸慎司的挑撥,我恨他,他也不愛我,他只是在激起你的情緒,你得學着冷靜。”

    “倘若你再說一句陸慎司的壞話,我就殺了你。”江慄像抽刀去割破寧白的喉嚨,可是他既沒有刀,也沒有手,他就是個要人照顧的廢人。

    “我沒有在說他的壞話,我這次來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在你入獄當天,陸慎司就造反篡位了。”

    江慄愣了一下,忽然揚起嘴角開心的笑了:“那他是爲了我,爲了我造反的。”寧白的嘴脣囁喏了一下,才遲遲說完下半句:江慄的笑容戛然而止,嘴角僵硬地印刻在臉上,瞳孔劇烈顫動。

    寧白一句話,就打開了陸慎司關押着江慄的黑匣子,讓江慄陷入了無法自拔的自我懷疑中。

    “他毀了你作爲人的尊嚴,又摧毀了你的肉體,他根本不是愛你,他是忌憚你,是不信任你。“寧白想喚醒江慄,他從口袋裏拿出一把刀,放到了江慄的手邊,"希望你能想明白。”

    江慄的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了兩下,嗤笑道:“與其指望我想明白,你爲什麼不去殺了他呢”

    寧白握住了江慄的手,誠懇地說:了他。”

    “那你就自己去找機會吧。”江慄閉上眼睛,搖了搖頭,“我還要做我的皇后呢。”

    寧白不敢在這裏多做停留,陸慎司留着他,也只是覺得這個人掀不起什麼風浪,還能拿來刺激江慄,挺好用的道具。所以寧白把刀送給江慄後,自己馬上就離開了。

    寧白走後,江慄卻用手肘勉強把小刀推到了枕頭下藏起來,接着自己躺在了枕頭上,望着天花板發呆。

    他忽然笑了,笑寧白可真蠢,把一把刀交給四肢盡斷的人,希望他能殺了陸慎司。

    又放大了聲音,用自己乾澀刺耳的笑聲刺激着自己的感情,眼淚順着笑聲已經落了下來。

    寧白的到來,戳破了江慄用來自我欺騙的泡沫,把血淋淋的現實擺在江慄面前,逼迫他接受自己遭受的一切。江慄在天牢裏貼着牆壁聽到的聲音,是陸慎司造反的聲音,當天他就成了皇上,可是卻沒有選擇馬上放出江慄。陸慎司先是派人割斷了江慄的手腳筋,又用刀去放他的血,在他虛弱至極的時候,自己才假惺惺地出現在他面前,以愛他的名義把他救了出去。至於後面發生的,江慄已經分辨不出陸慎司是愛他,還是恨他了,不然爲什麼要一直這樣折磨着他

    明白的太多,反倒是一種痛苦。倘若江慄什麼都不知道,做着他幸福美好的夢,享受着陸慎司所謂的“愛”,他可能會過得非常感激。是他已經不能再去坦然地直視陸慎司了。陸慎司此刻就站在他面前,爲他挑選着登基之日他要穿的衣服,一件又一件,樂此不疲地挑選着,精心策劃着每一處細節,連發冠上的金飾玉石的明豔程度都要一手操辦。

    “您害怕我嗎”江慄忽然出了聲,他倚着牀幃,手掌因爲休養得當手指居然能開始輕微的動彈了。陸慎司馬上就注意到了江慄手上的異樣,挑選衣服的身體馬上就側了過來,正對着江慄,表情凝重地盯着江慄,

    “字面意思,你害怕我嗎”江慄的手指就動了一下,後續又失了控制,無力地垂在一邊。陸慎司走到江慄身邊,捏住江慄的手腕,使了暗勁猛地捏下去,看着江慄毫無變化的表情,這才放心地坐到了江慄身邊。

    “爲什麼要害怕你”陸慎司的眉眼間都是對江慄的寵溺,“你是我的皇后,我愛你。”

    江慄抿緊了脣,命令道:“把你腰間的刀給我。”以往總是陸慎司測試江慄的忠誠度,此刻變成了江慄測試他。陸慎司沒有做絲毫的猶豫,快速找了個藉口,拒絕了江慄,僅僅只是把一把刀,放進一個四肢殘疾的人手中,陸慎司都不敢這麼去做。

    "謝謝陛下關心。”江慄想必也明白了陸慎司的意思,他只是換了個稱謂,從殿下變爲了陛下。陸慎司再也不是他的太子殿下了,而是一個疏遠的、高高在上的、皇位爲重的一國天子。陸慎司是個聰明人,察覺了他們之間的間隙,下一秒就換了話題。

    他讓宮女端着喜服過來,扯着衣角把一抹豔紅搭在了江慄身上,“試試這身,我親自爲你挑選的。”

    江慄注視着陸慎司,眼中清澈不再,換做了豔俗的媚意,冷豔親暱,可兩人之間有了看不見的嫌隙。嫵媚一笑,輕聲說:“好。”大紅色和江慄很般配,彷彿豔麗的紅色就是爲了江慄而生,即便他只能虛弱地坐在那,滿身的大紅色也襯得他如同休息中的豔鬼媚得一旁的宮女們自愧不如。江慄的身子後仰,用手肘撐在身體不至於完全倒下,一隻腳無力地靠着牀頭圍欄,另一隻腳伸直了懸在牀邊。

    他半眯眼眸,慵懶地把眸子移到陸慎司身上,睫毛遮住了他打量的眼神,讓陸慎司誤以爲江慄只是在勾引他。陸慎司自然地握住了江慄懸在牀邊的腳踝,給了他一個支撐的力氣,掌心細細感受着腳踝後經脈的割裂感,粗糙的疤痕依舊沒來得及消掉,與周圍肌膚的細膩形成了極強的反差。

    江慄坐起了身,靠在了陸慎司的胸膛,擡眸注視他,質問他:

    “都愛。”陸慎司快速答道,甚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江慄乾笑了一聲,難受地咳了一聲,苦笑着低喃:陸慎司是個資深騙子,不論江慄說什麼,問什麼,他都能給江慄一個合適的回答或是理由。可是江慄是隻狐狸,他也是靠着老謀深算才配和陸慎司並肩活到現在,以前是他願意捨棄腦子去相信陸慎司,可現在他不願了,把腦子撿了起來。

    江慄穿着一席紅衣,與陸慎司一夜歡愉,皇宮的牀就是結實,不論如何折騰,都不會發出一點響聲,就和江慄那個受盡折磨的喉嚨一樣,死死地被卡住了。

    江慄喊出了系統,“系統,能把我的手筋修好嗎

    “你想做什麼”系統問。

    江慄說得乾淨果斷:“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