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快穿】卑微男配離開後他悔了 >我絕不會被你馴化成家寵
    “你真美。”陸慎司像擺弄布娃娃一般,擺弄着懷中無力反抗的江慄。陸慎司的確愛江慄,可是不愛他的靈魂,也不愛他的皮囊,他只是需要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沒有靈魂的,長得和他青梅竹馬一個模樣的布娃娃。

    心狠手辣的江慄是陸慎司一手培養出來的,然後在不需要他的時候,陸慎司踩着他的脊椎把他從中間攔腰折斷,逆骨拆了個粉碎從此再無了與陸慎司並肩而行的能力。越是親近的人,陸慎司就越忌憚,死得也就越慘。陸慎司是因爲愛江慄,捨不得他死,讓他活了下來,可是隨之而來的就是青梅竹馬之間的知根知底帶來的無盡恐慌,害怕江慄會隨時把他扯下皇位。登上皇位的位置太擁擠,窄小到只允許走一個人,旁人都要被推下懸崖。陸慎司親吻着江慄的肩頭,向着脊背中間移去,吻落在了脊椎的最上方一點。可是這個吻卻沒辦法持續下去,陸慎司發現江慄的後背已經被毀的面目全非,新傷舊傷疊在一起,鞭痕橫七豎八的盤踞在一起,像是編織出了一張不規則的網,網格中是還沒來得及結痂血口。陸慎司小心翼翼地撫摸着傷疤,但是每次他的指尖剛碰到傷疤,立馬會招來懷中人的呼吸加重。陸慎司問:“在你後背紋上一隻鳳凰如何”

    “你嫌它醜”江慄反問。陸慎司吻在瞭如花般綻開的瘢痕花朵上,深情地說:“你能更好看。”

    “依陛下的。”江慄吸了一口氣,緩緩閉上眼睛,在陸慎司懷中養神。系統雖然已經把他的手筋接上了,但是他還是要表現出四肢盡斷的無助,好讓陸真司放鬆警惕。陸慎司讓人搬來了硃砂和筆,他要親自爲江慄的後背畫上一隻鳳凰,讓鮮紅的硃砂描摹出來的鳳凰,遮住江慄背上那些不堪入目的傷痕。江慄趴在牀上,把後背整個朝上暴露了出來。陸慎司冰冷的手指順着用墨畫出的草稿線條,草草地走了一遍,遇到結痂的地方他就用刀削去,好讓江慄的後背即便血肉模糊,但仍是平坦的。

    硃砂沁進了後背,像是無數根針插入了肌膚的毛孔中,那些針順着重心沉到了江慄的頭上,疼得他冷汗直流,身上的溫度幾乎沒有了。是江慄還要假裝自己的雙手盡斷,他甚至還要在劇痛中強行剋制自己的生理反應,手上一動不動,嘴裏恨不得把舌頭咬斷。陸慎司讓人拿了盆熱水放在一旁,宮女用乾淨的毛巾放進江慄的嘴裏,又時不時用沾了熱水的溼毛巾枕在江慄的後脖與額頭上。時間過得非常煎熬,紋身的痛感像是電流一顆不斷;中刷着江慄的理智,每一次陸慎司下筆,傷口接觸到硃砂後,江慄的身體都會剋制不住的痙攣。陸慎司成功把江慄折磨得暈了過去,但他筆下仍然不停,直到江慄滿背都被紋上了一隻起舞的鳳凰這場刑罰才落下帷幕。陸慎司並不是想要將江慄變得更漂亮,而是他在掩蓋自己的罪行,江慄不會說他受了折磨,可是他身上的疤痕一點一滴的全在控訴着陸慎司的殘忍。一隻鳳凰就輕描淡寫的掩蓋住了江慄曾受過的傷。登基之日,宮女託着女式的婚禮跛飾幫江慄穿上,身上的喜服一層疊着一層,紅色的絲綢、紗布一片墜着一片,繁複得讓人有些眼花繚亂。頭頂的金飾快要比天邊的太陽還要灼目,碧綠色的翡翠點綴在金葉上作爲經絡,發冠的最中央嵌着一顆各色寶石琉璃組合而成的圓球,太陽光直射在其上面,反射出的光再每一個角度都不一樣。色沒有被這些繁瑣的飾品奪走半分,反倒使他更加的冠絕美豔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便再也挪不開了,眼中與腦中全是這隻比傳說中的狐狸精還要絕豔的美人。可是江慄在這個世界的人設並不是什麼靠美貌侍人的柔弱美人人設,他是殺人不眨眼的罪犯,是太子殿下的左膀右臂,他有一張絕豔的臉可他從不靠這張臉做人行事。他很強,強到旁人都要對他敬畏三分,強到身爲皇上的陸慎司都把他視爲眼中釘。

    他不是笨蛋美人,也不是無能的傻白甜,他是一身逆骨不曾妥協的殺手,是在朝堂爾虞我詐中與陸慎司互相幫扶的竹馬,是陪着陸慎司踩着刀尖走到皇位上的癡情種。如今卻讓斷手斷腳整日癱軟在牀上,還眼睜睜地看着自己換上女性的服飾,把他所有身爲男性的特徵磨滅,強迫他成了一個什麼都做不了的廢物,眼睜睜看着自己從一人之下的山巔跌落進了深淵裏。以這個世界的江慄固執性格,他絕不會向現在的自己妥協。他應該是與陸慎司並肩而行,繼續爲他的皇位保駕護航,這些本來就是他應得的,而不是被陸慎司當成威脅。

    江慄越想越氣,氣得紅了眼,被陸慎司當成了感激地熱淚。

    “這是我對你立的誓言,如今我兌現了。”陸慎司撩過江慄額前的碎髮,江慄扯起嘴角笑了笑,江慄站不起來,要靠陸慎司扶着才能站起,在此之前他已經偷偷把枕頭下的匕首藏到了寬大的袖口裏。只等陸慎司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他就能一刀下去,斷了他們之間所有的念想。從皇后的寢宮裏走到文武百官上朝的殿裏距離很遠,擡着八擡大轎,隊伍的最後方是舉旗迎親的隊伍,中間的喜轎被宮女們團團圍住,手裏捧着花和紅綢,一路走一路拋灑,前方是奏樂的樂師。從後宮走到前宮,足夠把這抹喜色鋪的滿宮皆是。江慄需要人照顧,所以喜轎裏還坐着陸慎司,讓江慄能倚着他坐得舒服一些。距離還不夠近,而且環境太逼仄,陸慎司又一直盯着他看,動刀很容易就會被陸慎司察覺,還得再等等,再等一個機會。轎子,也沒等來陸慎司移開眼。再等等江慄靠着陸慎司的手臂,步履蹣跚地緩慢行走在階梯上,幸好衣服足夠寬大沒被一旁的文武百官看出他的侷促,以爲只是皇后太緊張走不好路,而非是個殘疾人。快要走到盡頭高臺的時候,陸慎司在人羣裏看見了熟悉的面孔一寧白。寧白藏在高臺的人羣后,森白的刀光藏在他的指尖,可是那抹微妙的光線變化能被江慄察覺,那麼陸慎司肯定也察覺到了。寧白真是個傻子,以他的身手能殺誰連只鳥都殺不了。江慄嗤地一笑,轉頭去看陸慎司,果然他的目光也是才從寧白手上移過來的。兩個人的默契出奇的一致。人相視一笑,什麼都沒說,繼續向上走。皇家就是這樣,做什麼都繁複瑣碎,連樓梯都走了許久許久,走到江慄連假裝笑意的力氣都沒了。直到走到高臺上,對上蒼對土地進行禮拜後,他們轉過身來互相對視着,因爲江慄沒辦法在無人攙扶的情況下站立,只能由陸慎司抱着他,兩個人胸膛抵着胸膛,額頭貼着額頭,就算是一個夫妻對拜了。不能再等了,再等就沒有機會了。現在就是他們靠得最近的時候。

    江慄從袖口抽出了刀,誰知陸慎司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快得彷彿他一路上緊緊盯着江慄的眼神,都是對江慄的警惕與防備,他仍然沒對江慄放下戒備,他們不像是情人,更像是仇人了。陸慎司乾淨果斷的抽身離開,卻忘了江慄無法站立,他冷漠地把江慄這個一碰就碎的的布娃娃丟在了高臺上。江慄向後摔倒之時,扯着嘴角笑得極爲淒涼。825360208陸慎司卻只是站在那,用着“我早知道你會襲擊我”的眼神,譏諷地注視江慄,看他倒在地上心裏毫無觸動。

    “你以爲朕不知道你在枕頭下藏了一把刀”江慄沒吭聲,是陸慎司自己意識到不對勁的。那把刀從一開始就不是殺陸慎司的,刀尖在江慄的袖子裏,始終是對着江慄他自己的。

    "可你不知道,我想殺的是江慄的氣息斷斷續續,時而猛地抽一口氣,時而說不出一個字。眼淚把身上的紅綢染成了深紅色,鮮血順着他後背滲過衣服流了滿地。絲綢做的衣服很快就被血染紅,卻也遮不住後背似火燃燒的鳳凰。那把刀正好穿過了後背紋着的鳳凰的翅膀,鮮血潺潺流了滿背,像極了浴火重生,發出向死而生的悲鳴。膀折斷之時,他就已經失去了身爲鳥翱翔在天空,高高在上睥睨人間的資格。

    他不願如此,太剛易折的道理完美符合了江慄的情況。

    他寧願死,也不願妥協。

    “你做你的皇帝,我做我的死人,我們互不打擾,再無關係。”江慄倒在地上,身體隨着失血過多而一抽一抽。陸慎司後知後覺他即將逝去江慄,他遲鈍地把他抱了起來,顫抖着捧起江慄的臉。江慄擡起手,虛弱地撫摸着陸慎司的臉,“陛下怎得哭了您的願望不是都實現了嗎”

    “您獨享您的無上皇權,我與家人在地獄相見,如此兩全其美的大團圓結局,您怎麼能哭呢“

    “該笑的,不是嗎”江慄咧開了嘴,笑得極爲悽慘,在乾澀的笑聲裏,他的生命走向了終點。

    這是江慄第一次選擇離開,不是別人逼他離開,也不是壽命走到盡頭。而是他主動的將插在胸口的刀,徹底吞入心臟,不帶任何留戀的從這個世界抽身離去。

    “您可千萬別跟來,我不會在無間地獄等您。”在江慄放棄生命的瞬間,他似乎在意識的迷霧後聽到了冰冷的命令

    “我沒允許你可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