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快穿】卑微男配離開後他悔了 >陸狗,你家栗子帶球和別人跑了9
    “怎麼這會才知道送醫院來病人體質特殊,應該在不對勁的第一時刻就送進醫院啊,你看看這肝臟脾胃哪個是好的就連胎盤都不穩,恐怕你再慢一點這胎兒可就不保了。“醫生望着桌子上的資料,連連嘆氣,

    明明是陸鋒造的孽,陸棱卻要面對醫生的責問連連抱歉,爲了隱藏江慄的過往,他把一切事情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陸棱什麼都沒做,卻成了醫生口中不負責任的男人。

    “你放心,我院一定會竭盡全力幫助這個孩子誕生的。”

    醫生這話說的不假,像江慄這樣特殊的人羣,倘若在這裏成功誕下孩子,那麼這所醫院的名聲絕對能響徹全國,足夠它在亂世裏立足腳步。江慄早就醒了,他望着米白色的天花板,呆呆地眨了好久的眼睛。

    他咳嗽了一聲,把房間裏護士、醫生以及陸棱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所有人都站在了他的牀邊,滿臉緊張地等着江慄發號施令。

    江慄啞着喉嚨,一字一字地痛苦地念道:

    這孩子是無辜的,可是這是陸鋒的孩子,光是想想江慄都噁心地想吐了。

    這孩子無辜,江慄就不無辜嗎

    醫生在一旁解釋:重,而且可能會導致你以後都不能生育。”

    對身體傷害大不能生育這不都是江慄想要的。

    “我不要這個孩子。”江慄的語氣更加堅定了,甚至還想坐起身來好與牀邊人平視,而非被俯視。

    “都先出去吧。”陸棱把醫護人員都請了出去,自己端了把凳子守在江慄的牀邊。江慄側過頭就能看到陸棱,但是他沒有這麼做,而是繼續望着天花板,眼神呆滯的沒有一絲光。

    “你肚子裏的小孩已經三個月了,都已經初具人形了。”陸棱把江慄肚子裏的孩子情況說給江慄聽,很健康也很堅強,竟然經歷那麼多還能健康的,像個釘子戶一樣守着江慄的肚子不走。

    可江慄不覺得是堅強,只覺得這孩子噁心地像個牛皮癬。

    江慄轉過頭,直視着陸棱的眸子,“和你有關係嗎”陸棱愣住了,想了想拿出了他和陸鋒的血緣關係說話:“他是我侄子。”江慄乾澀的喉嚨忽地笑出了聲,嘲諷道:江慄已經讓自己的態度和嘴臉變得很糟糕,但不論他在說什麼,陸棱都是文文雅雅的坐在那裏,望着他笑,眼裏還有時不時升起的擔心與憐愛。陸棱和陸鋒長得很像,只是氣質天差地別,好像上帝在創造他們的時候,刻意地把惡與善分的乾淨,然後善的部分給了陸棱,惡的部分則由陸鋒全盤收下。陸棱深呼吸一口氣,終於說出了他真正想要江慄生孩子的理由,他說:“我在乎的是你的死活。”

    這句話再簡化一點就是“我在乎你”,不過陸棱沒有再說下去,那樣太像是趁人之危的僞君子了。

    他本來就只是心疼江慄,沒有其他的非分之想。

    見江慄不說話,陸棱又繼續說:“我不是非要讓你生下他,而是這麼大的胎兒從你肚子裏出來,你會有很大可能死在手術牀上的825360184

    話題回到孩子上,江慄又有了反應,扯着喉嚨不願地嚷道:“難道生孩子我就不會死嗎”

    “這所醫院的剖腹產醫學水平已經很高了,只是會在肚子上留個疤而已,但起碼你的命保得下來。”陸棱的目光只是短暫的在被子上停留了一下,很快又移回了江慄的目光中。

    說話時要注視對方,這種禮貌江慄不是不懂,但他就是不想再去看陸棱了。他太溫柔了,柔軟地擠佔了他的情緒,像一汪水不給江慄任何生氣的縫隙。江慄重新看向冷冰冰的天花板,“所以這孩子我就是非生不可”陸棱溫柔地嗯哼一聲,輕聲哄道:

    後來的日子,江慄也不吵着要墮了之類的話,只是也不願意和別人說話,像是失去了雙腿般天天躺在牀上。陸棱每天都會看望他,會給他帶來每天最新的報紙,好讓他不要和社會脫節。

    但是陸棱不知道的是江慄不識字,所有的報紙都被江慄折成小船,然後衝進了下水道里。

    江慄不願意下牀,陸棱就強硬地把他搬去輪椅上,推着他強制性外出曬太陽。

    江慄不樂意說話,陸棱就不厭其煩地陪他說話,直到讓江慄煩躁地讓他閉嘴。

    他就不能讓我安安靜靜在牀上等着難產大出血而死嗎陸棱照例把江慄抱到輪椅上,接着把今天的新聞報紙放到了江慄手上,推着他往花園走。陸棱問:“你是對新聞不感興趣嗎那明天我給你帶本書看看吧。”江慄仰頭看着陸棱,他已經能做到閉着眼就能疊出小船的地步了。陸棱疑惑地看着他,“不看看再疊紙嗎”

    江慄果斷地回絕:

    “爲什麼”陸棱想知道原因,是什麼讓江慄那麼害怕看新聞。

    如果是害怕面對亂世,那等到孩子生下來,陸棱就把他們送到國外安全的地方。

    江慄淡淡回答:“我不識字。”陸棱考慮了很多,但就是沒考慮到江慄就是單純的不識字,看不懂報紙,所以不看報紙。陸棱推輪椅的步子停住了,下一秒他走到了江慄面前,蹲了下來,像條體型壯碩的狗耷拉着耳朵,趴在主人的膝蓋上,滿懷歉意地誠懇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件事,希望你沒有覺得被冒犯。”眨眼間,江慄已經把小船疊好了,放在腿上,就在陸棱的眼睛前,“我是戲子,我不是少爺,沒你想得那麼脆弱。”拿起了江慄疊好的小船,誇讚道:真漂亮,你的手也很好看。”江慄低了頭,經不住誇的紅了臉,“不是要曬太陽嗎停在醫院走廊上會影響別人過路。”

    “好,曬太陽去。”陸棱把江慄疊成小船的報紙放進了胸口衣服內的口袋裏,貼身保管着。

    次日,陸棱又帶來了報紙,不過這次不是交到江慄的手中,而是兩個人一起坐着,陸棱的手指按在報紙上,帶領江慄的目光,一字一字緩緩念着。在念完一張報紙後,他又拿出了鋼筆,在報紙上寫下了二字:江慄的手指按在墨水的字跡上,疑惑地問道:“這是什麼字”

    “你的名字,江慄。”陸枝先教他念“江”,又教他念“慄”,一筆一筆教着江慄寫他自己的名字。

    通過一整天的努力,江慄終於知道寫自己的名字。

    “我學這個有什麼用”江慄奇怪地問他。陸棱的眼中有光,他很喜歡江慄的名字,有種微妙的熟悉感和說不出來的親切感,“當然有用,你不就知道你自己的名字了嗎你不是旁人口中的栗子,也不是戲子,你是江慄,你會寫自己的名字,你可以告訴所有人你叫江慄。”亦或者,陸棱第一次見到江慄,他就情不自禁的被吸引了,江慄對他而言,有種天生的吸引力。

    江慄垂眸望着紙上的二字,手指輕輕摩挲着每一個筆畫,感受着自己名字的橫豎撇捺。

    不是栗子,不是戲子,是自己。

    “謝謝你。”

    江慄抿脣一笑,笑靨如花般明豔,豔得陸棱的心臟撲騰直跳。後來的每一日,陸棱都會來教他讀書寫字,他學會了陸棱的名字,還時不時像個小孩子一樣撒嬌地哼停陸棱名字難寫。

    江慄肚子裏的孩子已經來到了四個月孕期。肚子很明顯的隆了起來,走路也更困難,可是身體與脾氣卻在和陸棱的相處下變得越來越好。胎兒的情況穩步向好,於是醫院允許江慄回家養胎,醫院裏的氛圍太壓抑終歸不適合孕夫常住。陸棱把江慄接到了自己的洋館中,洋館不大就只有二樓,且二樓是環繞着一樓大廳建成的,沒有隱祕的角落與小黑屋,到處都是透亮的。陸棱把洋館最明亮寬敞的主臥讓給江慄住,自己去了側邊的客房,還特意請了十來個傭人伺候江慄的起居。可就在江慄以爲日子能就這樣平靜地過下去的時候,陸棱滿臉焦急推開門,抓着他的手臂,把他藏進衣櫃的動作,毀了這一切的平靜。

    “怎麼了”江慄害怕地問。陸棱雙手捧住江慄的臉,湊近了與他對視着,嚴肅地警告;陸棱的語氣太過緊張,導致江慄的情緒也跟着慌亂了起來。陸棱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在江慄的眉心處匆匆落下了一吻,就迅速抽身離開。陸鋒的聲音從洋館的大廳裏傳來,手杖在地上敲出刺耳的噠噠聲,笑道:的嫂子和侄子。”陸棱警惕地盯着陸鋒,“江慄不在這裏,你來錯地方了。”陸鋒把手杖抵在地板上,沉重的敲了兩下,陰沉着臉向陸棱露出了不懷好意地笑容。陸鋒什麼都沒做,只是語氣平緩地對着空氣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