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快穿】卑微男配離開後他悔了 >陸狗,你家栗子帶球和別人跑了11
    見到這艘小船的時候,江慄舌了的魂魄又找了回來,在油燈點亮的昏黃小閣樓裏,江慄的眼睛正在熠熠生輝。

    “你你要帶我走嗎”江慄的手放在紙船上,擡眸癡癡地注視着陸棱。

    “嗯,我們坐船走。”陸棱走到江慄面前,解開了他腳踝上他的鐵鏈。

    “我們你也一起嗎”江慄搭上了陸棱的手,那張紙船被包裹在了他們的掌心中。

    “快走吧,不然他要回來了。”陸棱的聲音突然變小,從喉嚨裏呵着氣音與江慄交流,“你能走嗎需要我揹你嗎”

    “我能。”江慄怎麼肯放棄雙腳邁出閣樓門檻的機會,他要用他的雙腳踩在門檻上,接着越過它,親自感受重回自由的感覺。陸鋒的洋館裏哪怕是深夜都很亮,到處都點着燈,和江慄那昏沉沉的閣樓仿若兩個世界,可明明他們之間只差了一扇房門。當江慄近距離觀望這棟房子的時候,他也呆住了,陸鋒不是喜歡黑暗,他只是喜歡把江慄孤獨地關在黑暗裏。洋館的大門是用實木做的,雕刻着無數精細的花紋,用純銀做了兩個虎符型的門把手,老虎盤踞在把手上栩栩如生,怒目盯着來着。江慄迫不及待地將手放在門上,馬上就可以出去了。陸棱心裏有些不安,他想勸住江慄,想帶着江慄走小門出去。可江慄已經深呼吸一口氣,感受着掌心老虎冰冷堅硬的觸感,一鼓作氣將門向外撐開。陸棱的不安是正確的,等待江慄的當然不會是自由,在明朗清涼的星夜裏,幾十杆冷硬的槍口在皎白的月光映照下,正直直對準着他與他身後的陸棱,槍口散發着駭人的銀光。門口正前方的搶線向兩邊散開,露出了坐在紅檀木做的椅子上的陸鋒,接着槍手又往後移到座椅後方,但槍口始終對準的是江慄陸鋒咂了咂舌,撐在雙腿之間的手杖點了點地,漫不經心地瞥過江慄問道:陸棱抓着江慄的手,把他護到了身後,“哥,你讓槍口對準我,別對着他。”陸鋒冷冷的笑着,他的語氣和他說的話完全是兩個意思,配合着陸鋒身後一排的槍手,像是在嘲諷他弟弟高估他的善良了。了起來,手裏的手杖點在地上又開始發出了煩人的點地聲,像是好不容易停下來的惱人鐘擺詭異地重新啓動了。

    “手裏拿的什麼”陸鋒拿走了陸棱手裏已經癟了的紙船,饒有興趣地在手中扯來扯去的看,“你什麼時候也有這種閒情逸致了"兄弟倆對彼此都十分理解,以陸棱那性子,絕對會把每天的報紙鋪平了直到一點翹角沒有再收進櫃子裏保存。

    “疊來送你嫂子的”陸鋒嘖嘖兩下後,乾淨利落地把紙船撕成了兩半。陸棱只是眉頭一皺,反倒是江慄先衝了出去。那紙船彷彿是通向美好與自由的船票,船票被陸鋒撕了,江慄急得就要去抓。陸鋒看着江慄撲向紙船,一隻手抓住他的肩膀,把他強行拉到一邊,讓他眼睜睜的看着,這艘小紙船是如何在腳下被碾成泥巴的江慄的眼眶無法控制的紅了,什麼都沒說,在衆人的注視下,眼淚啪嗒落了地。怕被陸鋒關在閣樓裏不見天日,過着豬狗不如的日子,他也沒有哭過。紙船被撕了,一切的怨恨與不忿都襲上了心頭,他的眼淚裏是帶着對陸鋒的恨意,他哭的時候特意盯着陸鋒看,好讓對方看清自己到底有多恨。

    “昂一一看來是你疊的了。”陸鋒嗤笑着,他甚至掐緊了江慄的下巴,故意湊近了看。既然要看,就好好的看,直到江慄目光裏只剩自己,直到江慄被他毫無愧疚的壓迫感逼得閉上眼睛。哭是沒用的,哭不來陸鋒的心疼。

    “你別動他!”陸棱想靠近,卻被人用槍攔了下來,他和江慄、陸鋒之間隔了一段如何也跨不過去的壁壘。陸鋒的心情被陸棱打斷了,側頭看了他一眼,確認他弟弟的目光在江慄身上後。

    他當着陸棱的面,吻住了江慄,無視了江慄的反抗,用着極爲強硬的態度深吻着江慄,直到把江慄的氧氣全部剝奪,直到他所有的力氣都被耗盡。吻怎麼足夠,陸鋒掐住了已經無力反抗的江慄,手背上青筋凸起,指尖用力地在他的脖子上凹下去。陸棱明白他哥的意思了,直挺挺地跪了下去,他向陸鋒低了頭,認了錯,誠懇地再三保證:我知道了,我不會在與他有任何瓜葛,他是我的嫂子,我不該與他走得太近。”得到陸棱的保證後,他這才滿意地笑了出來,把江慄交給了負責照顧他的老媽子手裏。接着他走到陸棱的面前,用手杖在陸棱眼前敲了三下,“不如我給你找些女人,你去玩玩好泄泄火,省得整天惦記別人家的東西陸棱直直地望着他哥,搖頭道:

    “不,你需要。”陸鋒否決了他弟弟的回答,不容拒絕地下了死命令。陸棱是被人強行拖走的,他哥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江慄也被陸鋒帶回了閣樓裏,他那雙被鐵鏈磨紅了好不容易自由了的雙腳,又重新陷入了鐵鏈的桎梏中。孕肚已經很大了,大得他有些行動不便,哪怕不給他上鎖,他也走不了多遠。在陸鋒要離開的那瞬間,江慄從牀上坐了起來,拉住了陸鋒的手,“我我給你生了孩子,你就放過我好不好”陸鋒轉過頭,望着江慄的臉樂了。陸鋒不明白麪前的小金絲雀到底是哪來的底氣和他談這些。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殺誰就殺誰,誰人敢與他談條件所以答案也只有一個,那就是:“不好。”江慄靠着牆,無力地問:“你找我不就是因爲這個孩子嗎”陸鋒找他並不完全是因爲這個孩子,更多的是從醫生那裏聽來了江慄和陸棱在一起了,他又一次嫉妒了,所以非要來拆散他們不可。音一沉,像是恩賜般地說:聽到“正妻”兩個字江慄就來勁了,他知道說什麼能讓陸鋒難受,醞釀一會後,靠着牆淡聲道:你的弟媳。”果然,陸鋒的臉色突然沉到了鐵青色,整個人周身的氣氛都壓了下來,像是烏雲裹挾着暴雨前的逼仄。

    “我說過了,你走出那扇門,我就不會再同你好。”江慄悽慘地咧嘴一笑,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陸鋒身形一頓,江慄成功幫他想起了那一天。在陸鋒陰冷的注視下,江慄淒冷地笑了出來,喉嚨裏混着眼淚,悶悶道:個雙性人,就算活着長大了也會被別人玩到爛、玩到死。”

    “畢竟,他的生父也認爲他是怪物,不值得關心,不配得到憐愛,就活該受盡冷嘲熱諷,就活該所有的感情都被碾碎喂狗。”江慄意外的這次沒哭,反倒還在笑,只是笑得很難看,還不如哭呢。陸鋒已經聽不下去了,他對江慄也忍無可忍了。他快步衝到了江慄的面前,掐住江慄的手腕按在牆上,整個人都因爲憤怒而顫抖,他怒聲用力斥道:1麼咒你的孩子的嗎!”江慄斜眼看了看自己被捏紅的手腕,扯着嘴角笑得冷靜,難聽是嗎”江慄冷靜,但卻更像是瘋了,他在陸鋒怒目的注視下,猛地一頭紮下去,快速地撞進牆壁上,這一下讓房間都顫動了。不過江慄也只來得及撞這一下,很快他的頭髮就被抓進了陸鋒的手裏,及腰的長髮在陸鋒的手裏纏成了一圈,被強行按在了牀上江慄的身體開始劇烈的顫抖,他的孕肚隨着他激烈的呼吸也頻頻起伏頻頻起伏,看上去整個人的情況都不是很好。陸鋒轉過頭滿臉兇惡地吩咐:“去喊醫生來,快去!”江慄猛地吸了一口氣,轉過頭笑着注視陸鋒,溫柔地問候他:“你最好別放手,不然你的房子要成凶宅了。”鋒的身體也在顫抖,他質問江慄:“你對你肚子裏的孩子,對我就一點感情都不剩了嗎”江慄爽快地應道:“有啊,我都覺得很噁心。”

    “你就那麼在乎陸棱嗎我救過你的命,我讓你在這亂世下能活命,我還讓你做我的妻子,你還有什麼不滿足!陸鋒永遠都是那麼高高在上,他就像那傲慢的神,蔑視着底下如螞蟻般渺小的人類。他以爲這次他給予一丁點好處,他就又能被他的信徒高高捧起,只可惜這次不一樣了,他的信徒不再歸順他。陸鋒只能拿出他對江慄最後的要挾:“你欠我一條命,你別忘了。”江慄深吸一口氣活了過來,他抓着陸鋒的衣服,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咬着牙一字一句沉吟:“所以孩子一出生,你我就兩不相欠了。江慄看着陸鋒,透過這張臉,他看見了陸棱,他想起了那隻用報紙疊成的小船,他想起了那天陸棱教他一筆一劃寫他的名字。在他的記憶裏,每寫一筆,他就掉一顆眼淚。

    “到時候,我和陸枝的婚禮,一定會邀請你做證婚人,你身爲哥哥可一定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