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快穿】卑微男配離開後他悔了 >陸狗,你家栗子帶球和別人跑了19
    兩個人手挽着手走上街頭,深秋的風格外的冷冽,空氣裏快要凝固的冷霜彷彿無時無刻都在提醒着行人就要下雪了。

    迎面過來了一夥外國人,他們雖然是坐在車上,可喧譁的叫笑聲鬧得整條街都能聽到。

    而且路上行人匆匆,他們的車輛卻絲毫沒有減速,幾乎是橫衝直撞地呼嘯過去。輛擦過江慄身邊的時候,開車的人猛地一腳油門剎住了,幾個外國人探出頭衝江慄吹着口哨,江慄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語氣聽上去十分冒犯,像是地痞流氓在調戲人。陸棱和江慄的步子不由得加快了,想要趕緊走出這羣地痞的視線。

    其中一個金髮的外國人跳出了車,用蹩腳地中文大喊:

    不用回頭看,周圍尖叫着拋開的行人先幫陸棱和江慄證明了,這夥人的槍已經拿了出來。陸棱被迫停下了腳步,江慄也停了下來,兩個人一起轉身向後看去。

    這羣外國人已經從車上跳了下來,人人手裏都轉着一把槍,不懷好意地打量着江慄。

    同樣,車上還下來一個矮小的國人,外國人側頭跟他說了幾句話,那國人就負責翻譯出來。

    “那個長頭髮的男的,過來。”翻譯衝江慄招了招手,語氣和那羣外國人一樣趾高氣揚。

    “怎麼大白天的要在街上搶人”陸棱握着江慄的手越發的用力,他把江慄拉到了自己身後,自己一個人直面這幾個外國人不友善的目光。

    “怎麼能叫搶人!他能被看上那是他的福氣,還不過來讓大人們好好看看!”翻譯擅自幫外國人下命令,扯着嗓子嚷嚷着。陸棱拿出了哥哥當盾牌,“你們知道陸鋒嗎”

    外國人雖然不知道陸棱在講什麼,但是“陸鋒”兩個字他們是認得的,在聽到這倆字的時候,一起不耐煩地嘖了聲。耐心在一瞬間被“陸鋒”二字消磨殆盡,幾個外國人快步走到江慄面前,把他們圍在了人羣中央。那些下流的、輕挑的目光與口哨聲一刻不停地出現在江慄的身邊,而且隨着他們的距離越來越明顯。那些外國人的嘴一刻不停的說說笑笑,聽起來就像是樹上的麻雀般,整日嘰嘰喳喳的讓人厭煩。

    當江慄皺着眉頭,擺出一副厭惡表情的時候,卻反倒招致了更熱烈的嘲笑聲。陸棱盯着負責翻譯的人,冷硬地命令:“幫我問他們,怎麼樣才肯放行。”陸棱把臉冷下來的時候,和他哥哥一模一樣,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很快那羣人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意識到面前這個人絕對和陸鋒有血緣關係,但那漂亮的美人又和陸鋒沒有關係,所以他的目標始終只有一個江慄。搶個小美人而已,能有多大事

    江慄的手已經被一個外國人捏住了,可江慄的另一隻手還在陸棱掌中,這就導致江慄被夾在了中間。

    江慄的手臂帶着大病痊癒後病態的纖細,蒼白的肌膚上血脈經絡清晰可見,彷彿輕輕一擰,他的手臂就會斷掉。

    這夥地痞不在乎江慄的手臂會不會斷掉,只要活着搶到手就行,所以他們極爲粗暴的扯着江慄朝一個方向走,完全不顧江慄臉上疼痛的有些扭曲的表情。陸棱想解釋,可是對方聽不懂他說的話,他也聽不懂對方說的話,翻譯在一旁和稀泥,雙方根本沒辦法交流。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他不能放開江慄的手,把他交給這羣人,可是不放開那麼江慄的身體就會受傷。

    看着江慄已經疼得臉色慘白,呼吸也愈發沉重的模樣,陸枝最終還是放手了,。

    在陸棱放手的瞬間,江慄驚詫地睜大了眼睛望着陸棱,他不敢相信陸棱居然會放手,居然會把他就這樣交給對方。

    但就在江慄還卡在了中間,怒意上腦後,陸棱激動地拿出了手槍,果斷地一槍打到了捏着江慄手不放的人身上,精準地命中的手臂,對方疼得立馬鬆開手撤到了人羣后。

    子彈出膛的聲音清脆,把周遭的一切聲音都壓了下來,耳邊靜得只能聽見槍聲。

    這是陸棱第一次開槍傷人,哪怕這把槍他已經無數次的按下扳機,但是也從未真正意義上傷過人。陸棱的胸膛劇烈起伏,可是已經沒有時間給他做心裏緩衝了,他必須現在馬上柳就牽起江慄的手離開這裏。陸棱是這麼做,只是他的速度終究快不過幾個人,而他一個人的槍也敵不過數只槍抵着他腦門。

    下一秒,他的江慄還是被人搶走了。那羣人的動作粗暴地拽動了江慄,在他的手腕上留下一圈又一圈深刻的紅痕,而江慄已經疼得發不出聲音,就像是艘漂浮在浪上的紙船,無力控制自己的方向,只能隨波逐流,甚至一個微弱的浪就能要了他的命。江慄被陸棱捧在心窩裏寵着的人,被他們當成了個低廉的玩具,拿在手中肆意地摔打,誰看了都得瘋掉。所以陸棱毫不猶豫又開了一槍,這次這一槍是對準的領頭的黃毛男人的心臟位置,他從後背一槍打了過去,這一槍歪了,很快他又補了一槍,這一槍精準命中。陸棱看見那個人還有力氣回頭睜大眼睛瞪着他,失去理智般立馬又補了第三槍,直到對方徹底倒在地上嚥了氣。那幾個外國人各看了一眼,馬上掏出了槍,手指放在扳機上,嗖嗖幾發子彈送回了陸棱身上。槍響的聲音很短暫,子彈打穿人體的速度也不過一眨眼間,江慄不過才喘息了兩下,地上就倒了兩具奄奄一息的肉體,幾乎能算作屍體了。

    江慄腦子裏繃緊的理智咔一下斷掉了,陸棱倒在地上,他還沒死,他盡全力的向江慄的方向伸出手,竟然與陸真司死前的模樣一模一樣。加在一起的死亡像是山體崩塌,轟得一下把江慄的理智埋的一千二淨。

    他恐懼地睜大了眼睛,試圖掙脫身後人對他的束縛。

    他不能再看着一個他動過心的人,在他面前死去,他沒辦法再接受一次這樣無助的死亡。

    江慄終於還是承認了自己的心動,卻是再一次由死亡做了助推,他才遲遲地意識到自己好像真的有點喜歡這個人了。

    可是死亡這種事從來不是江慄能阻止的。陸慎司在他面前睜着眼睛死不瞑目,眉心處還留着一支箭。而此刻陸棱似乎要復刻他的死法,不過是這隻箭換成了子彈。從古至今,從始至終,江慄都沒能挽留過什麼。

    明明說好是上街買喜服的,說好要邀請陸鋒爲他們做證婚人的,明明就差一點就可以有一個美好的結局,爲什麼最後還是成了生離死別的結局

    外國人嘀嘀咕咕了幾句,手上的槍又上了膛。江慄立馬抹乾淨眼淚,望着那負責翻譯的人,用帶着淚的眸子可憐地求他幫幫自己。

    江慄雙手放在鼻尖上,眼淚剋制地墜在眼尾處,他強忍着淚意,低聲下氣地懇求:“我同意跟他們走,你讓他們放過陸棱好不好求求你了,他是陸鋒的親弟弟,他死了陸鋒不會放過他們的。”江慄如此做低做小的姿態,任誰看了都會起惻隱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