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快穿】卑微男配離開後他悔了 >(結局上)陸狗,你家栗子帶球和別人跑了
    “你叫我什麼”

    江慄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猶如一隻驚嚇過度的小兔,蜷縮在陸棱的懷中瑟瑟發抖,時不時會呢喃兩聲“陸棱”出來。陸鋒拿他也沒有辦法,也不好再追問下去,只是默默地把他送進車裏。江慄的屁股剛剛挨着坐墊,那雙軍濁不清帶着濃濃迷霧的眸子瞬間清明,他眼中蓄了淚水,他的右手快速拽住了陸鋒的衣服,咬着脣噙着淚,不理解地望着陸鋒。

    “你、你要離開嗎”江慄苦苦地哀求:"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害怕,我需要你"

    “我不離開,我就在這裏。”陸鋒坐了進去,把車門關上了。

    窄小的老式汽車的後座空間稍顯擁擠,但這份閉塞的擁擠感給了江慄安全感,他漸漸聽了哭泣的聲音。

    江慄像只老鼠,畏縮在陸鋒的懷中,吻着他的手,喚他做陸棱,講着自己的經歷。

    “你放心,他們沒碰我,我還是乾淨的我早就被你哥哥玩壞了不知道多少次"

    "對不起你應該很介意吧,畢竟是和我這樣的人做戀人,你一定很難受吧“江慄收回了手,雙手交叉護着自己的胸口。

    “不對不對,我們不是戀人,你沒有說過你愛我,你只是你甚至都沒有說過,你只是在我問你的時候點了頭,就好像在哄小孩似的點了點頭。”江慄越說身體拉得就越遠,他開始刻意地和對方保持距離。

    這時候充滿安全感的狹窄車廂就變得充滿了壓抑感,窄小擁擠的讓江慄透不過氣來。

    下一秒,他的臉被一雙冰冷的大手捧了起來,用着不容拒絕的力道,強迫他仰頭看去。

    “我愛你,我永遠愛你。”陸鋒認真地注視着江慄注滿了委屈的瞳孔,一字一句說得堅定,語氣不帶任何猶豫也不見柔意。

    江慄像是被撈上岸的溺水者,帶着滿身的陰溼氣息,突然用力喘了口氣,把心底的鬱結吐了出來。

    “真的嗎”江慄問他。陸鋒沒有回答是真是假,只是繼續語氣肯定地強調:“我愛你。”

    江慄擡起了手,晃晃悠悠地撫在陸鋒的臉頰上,忽然身下用力一蹬,撲進了陸鋒的懷中。

    一個陸鋒惦念了許久的吻,如大旱過後的甘霖般,細膩的落在了陸鋒的脣上,帶着冬日的寒氣,與地牢裏的潮氣,溼潤了他淡薄的脣瓣,雙臂環過江慄的腰,把他摟緊在了懷中,回以江慄熱烈萬倍的吻,把他按在車座上,呼吸過後來了個讓彼此都近乎窒息的深吻。

    江慄沒有責怪陸鋒過於莽撞的吻,反倒噙着笑期待地眨着眼睛,語氣輕快地說:“你答應我要和我結婚的。”陸鋒愣住了,他有些不太適應如此甜膩的江慄,他已經很久很久沒被江慄如此對待了。以往的江慄看他,都像是在看仇人,態度最好也不過是看陌生人。不肯與他說話,更別說親吻,更別說近乎窒息的深吻了。陸鋒被江慄的笑意感染了,與江慄的十指相扣,回道:“嗯,你本來就是陸夫人。”

    車駛出了外國人聚集的街道,平穩地向着陸鋒的洋館駛去,隨着窗外的景色變得越來越熟悉,江慄的眼睛也越來越亮。

    江慄趴在車窗上興奮地打量着外面的房子與行人,時不時會轉過頭喊陸鋒一起看他發現的新鮮玩意。

    江慄對陸鋒太好了,好到他幾乎快忘了自己是陸棱的替代品。

    幸好,江慄及時提醒了他。

    江慄迎着明媚的笑意,口齒清晰地說:"陸枝,你真好,要是當初救我的人是你,要是我從來沒遇見過陸鋒就好了。”

    江慄一句話打碎了陸鋒所有的笑意,讓他的笑容看起來破碎且僵硬,還帶着陰沉冗地戾氣。突然江慄注意到了車上倒在一邊的手杖,那瞬間,江慄的表情也變得極爲難看,和上一秒的笑靨如花完全是兩個極端。

    如果沒有剛上車時江慄撲在她懷裏哭的話,陸鋒不介意現在掐着江慄逼他低頭,但現在他只想讓江慄回到剛纔。陸鋒不介意成爲他弟弟的替身,他只要江慄還像以前對他好就可以了。

    至於他弟弟陸鋒同樣也不介意讓他在國外待一輩子,讓他再也無法與江慄見面。

    “你入獄的時候,我隨哥哥一起上戰場,不小心中槍了。”陸鋒隨便找了個藉口,反正江慄有很長一段時間都被監禁,他根本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

    “是嗎是爲了救我嗎”江慄馬上緊張了起來,慌張地湊到陸鋒面前,看眼腿又看眼陸鋒。陸鋒在江慄的注視下點了點頭,“爲了救你,我和哥哥跟那羣外國人發生了衝突。”

    “那陸鋒怎麼了”江慄問着問着,眼裏的期待冒了出來:在江慄滿眼期待的詢問下,陸鋒硬着頭皮承認了自己的死訊:

    江慄深吸了口氣,愉快地呼了出去,拍着手樂道:“好死!”陸鋒在一旁敢怒不敢言,哪怕下眼眶已然被憋紅了,可半個氣也不敢在江慄面前出,生怕被他意識到真相。笑着笑着,江慄整個人都掛在了陸鋒身上,像個樹袋熊緊緊黏着他的樹。1292621

    老式汽車在路上走到一半,陸鋒突然給了司機一個新的地址,司機疑惑但不敢多問,只根據陸鋒的指令行事。

    這輛車緩緩駛入了一棟小型的洋館裏,停在了雙層的洋房前,臺階上積了厚厚一層灰,院子裏的葉子疊成了小山,看上去這裏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可江慄在看到這棟洋房的時候,對眼前人是陸棱的事實更加深信不疑,因爲這就是陸棱的房子。陸鋒一隻手要拄手杖,所以江慄沒強求他繼續抱着自己走,江慄挽着陸鋒的另一隻手,親暱地貼着他並肩走在灰塵樸樸的臺階上一步步向洋房大門走去。門把手也積了灰,推開的時候積蓄在空氣裏的灰塵像是瀑布,隨着空氣與新風的進入,轟得一下傾瀉在眼前。那件比珠寶鑽石還要豔麗的戲服仍佇立在大廳中央,一旁的展示架上的頭冠也靜置在那,只是一切都被蒙上了一層灰,所有的顏色都黯淡,所有的絢爛都不復往日光彩。

    江慄走到了戲服面前,扯起了尾端的布料,用力地抖了一下,掀起了一片灰塵騰空,像是灰色的雪般聚在空中緩緩下落。

    任江慄如同去拍打、拂去灰塵,戲服也回不到最初鮮豔的模樣,它的顏色早就被時間風化得充滿皺褶了。

    “這樣看,這件衣服倒是充滿了故事感。”江慄解開了自己身上破破爛爛的囚服,裸身站在地上,沒一會腳尖就被地板凍得紅撲撲的。

    江慄墊着腳取下了架子上的衣服,他那雙脆弱纖細的彷彿一擰就斷的手臂喫力地抱着戲服,十分顛簸地走到了陸鋒面前。

    “你能幫我穿上嗎你婚禮的時候,我答應過要給陸鋒唱喪的。”

    在陸鋒的幫助下,江慄成功穿上了比他大一碼的戲服,衣服一點也不合身,拖拖沓沓搭在他的身上,像是一塊厚重的被單,沉重得他直不起身來,只能彎着腰駝着背,揹負着這身戲服向寬敞的地方走去。陸鋒又幫江慄戴上了頭冠,頭冠,頭冠上的寶石聚集着密集的裂痕,都是被陸鋒自己打碎的。

    江慄挑起了水袖垂在臂彎,纖細的手指輕輕勾着,眼波婉轉的指着前方,細細地唱了起來:

    “實指望天從人願成佳偶”

    “誰知曉喜鵲未叫烏鴉叫”

    江慄的聲音生澀乾啞,再也不是以前那個靈動婉轉的栗子,可他偏要扯着嗓子繼續唱:

    “實指望笙簫管笛迎娶”

    “誰知曉未到銀河就斷鵲橋”

    江慄咳嗽了兩下,他那瘦小的身體很難在支撐他唱下去:

    “實指望我大紅花轎到你家”

    “誰知曉我白衣素服來祭禱”

    再後面的唱段,江慄選擇了閉口不唱,因爲最後一句是:

    唱到句號時江慄的兩腿一軟,身體毫無徵兆地被衣服壓塌了,軟綿綿地朝地上倒去。陸鋒早有預感,先抱住了他。

    “陸棱”“那天我就是想唱這戲,我想讓你聽我唱戲,我想教你疊小船,我想給你生個孩子,我想好好和你在一起。”

    江慄這次沒演戲,他說得都是實話。

    江慄的每一個世界都沒能活到壽終正寢,他相信這個世界也一樣,也許戰爭一爆發,他恐怕就要死在硝煙中。在短暫的時間裏,嘗試愛一個人,何嘗不是一種享受呢。江慄想定了做法,並打算實施的時候,他靠在陸鋒的肩膀上,向門邊光源看去的時候,卻瞳孔害怕地漲大了。

    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那人影迫使江慄看向懷抱自己的人,目光在兩個面容之間迷茫地切換。-你是誰是他

    -那他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