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快穿】卑微男配離開後他悔了 >小人魚死得骨頭都不剩了,怎麼追妻?(4)
    陸煜說出來的話,就和江慄哭出來的海水泡泡似的,脆弱得都不用動手去戳,時間一到自己就炸了,消失得彷彿從來沒存在過般陸煜保證過的不會傷害,轉眼就變成了空氣,在水裏尋不到蹤跡。江慄的後腦勺在玻璃上留下了一塊血印,是被陸煜掐着脖子,硬生生在玻璃上砸出來的。血液鮮紅,陸煜用手去擦,卻發現這抹紅色彷彿刻在了玻璃上,怎麼也擦不掉。江慄還被他掐在手裏不得動彈,江慄與他,就像是小丑魚與虎鯊,體型與力量上呈現出巨大的懸殊,的餘地。江慄閉上了眼睛,他不想再去看眼前令他煩惱的人魚,只覺得面前人魚怎麼能這麼醜陋陸煜連魚鱗都是來自深海的不見天日的烏黑,也和他的心一樣,照不進任何顏色與光線。陸煜擦到煩躁了,轉頭就把手指對準了江慄的鼻尖,啞着喉嚨警告:“別再惹我,我不想殺你。”江慄荒誕的笑意還沒褪去,嘴角正怪異地勾起,和他毫無笑意甚至全是敵意的眸子,一起表現的極爲不協調,看上去他也瘋了。江慄犟着性子,咬牙道:“是你上一秒承諾不會再傷我,下一秒就想把我腦袋砸開花,做這些事的人都是你。”陸煜指着江慄的鼻子罵他賤:江慄絲毫沒有臉上的刺痛震懾,反倒還在笑,笑得胸膛微顫,“是嗎那你反反覆覆殺了我那麼多次,也是我的錯也是我先惹得你!”陸煜因爲怒意而大口的呼吸,只是江慄這一句回懟,讓深吸的一口氣卡在了胸膛。陸煜肉眼可見的停頓了兩秒,這口氣被他忿恨地噴在了江慄的臉上。

    “是,就是你勾引的我。”陸煜盯着江慄的瞳孔,那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彷彿隨時都要把江慄那雙眼睛摳下來。

    “那我被喫得渣都不剩,也是我自己的錯”江慄笑得更放肆了,他也瘋了,他不顧陸煜病態的神態,仍在執拗地激怒陸煜。大不了就是死,死快點,真的不想和變態共處一室了。如江慄所願,他成功把陸煜激怒的徹底。接下來,他不管江慄說什麼,直直地咧着嘴,衝江慄露出他危險的尖牙,一股腦把錯誤全都推到了江慄的身上:“是!都是你的錯!我知道你勾引我只是爲了把我同化成人魚,我也知道是個雄性就能睡你。你自己這麼下賤,就不要怪自己死得那麼慘,那是你應得的。”子上已經被掐出了一圈通紅的指痕,紅痕上滿是被粗糙掌心蹂躪過的疤痕,像是被磨去了一層皮,露出了底下的血跡。陸煜又忘了江慄的後腦勺已經被他撞出血了,準地撞上去。陸煜湊到江慄面前陰森森地盯着他,伸出了海蛇般的舌頭,吐着惡氣:江慄乾咳了幾聲,咳得人身和魚尾岣樓成了c型,咳得陸煜掐不住江慄的喉嚨。可陸煜的手剛鬆開,就見着江慄護着胸膛連聲咳得氣都喘不上,如果不是還能靠着腮過過氣,早就暈了過去。江慄雙手捂着脣,胸膛劇烈起伏了好幾次後,他終於在他的掌心裏見了血,一團渾濁的污血粘在了江慄的手上,就連周圍的魚羣都不敢上來把這團病懨懨的血色當養料喫下。陸煜上前了一步,被江慄擡眸着了一眼,用手攔了下來。陸煜也是在看到那團污血後,知道自己話說得太重了,想給自己找個臺階下,於是一句“對不起”就這樣隨意又蒼白的說了出來。角向下壓去,他厭惡這句話從陸煜的嘴裏說出來,彷彿他承受過的那麼多的痛苦,都可以只用這簡短的三個字,簡簡單單又匆忙的蓋過去。好似只要說出這三字,他們就可以重歸於好,太傲慢了,也太侮辱人了。江慄抹了一下嘴角的污血,深吸了口氣,讓淤積着鬱結的胸口透出一口氣,直到身體舒服了些才遲緩地反問:“你既然知道我勾引你不是喜歡你,還在這裏妄想我聽話做什麼”江慄閉上了眼睛,他已經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的猜想總是很準,每次都能精準地猜到。陸煜的手指像是一把冰冷的尖刀,直直地抵在江慄的胸口,不由分說地在江慄的胸口刺出一道道傷疤與傷口。陸煜把江慄堵在了玻璃前,像一座山垮了下來,攔住他的前路,遮住他的視線,只剩陰沉沉的壓迫感堆積在視線前

    “你就是個實驗對象,你應該學着安靜,我給你的自由是賞賜,不是我應該的。我可以讓你死了活,或者活了又死,或者生不如死,你最好聽話,或者當個啞巴。”陸煜的冰冷的手託着江慄下巴,拇指意味難明地點着他的下嘴脣。江慄問過的問題得到了回答,果然和江慄所想的差不多,只是個很有實驗價值的實驗對象罷了,也不過是正常的科研時間,在這段時間裏他照樣拿江慄泄慾或泄憤,或者虐待到體無完膚,他們的關係以前不是戀人,死後也不是戀人,再復活就更不可能是戀人了。當生命變成無限以後,生命的重量就會變得極爲低賤。江慄不會被看重,甚至會被愈發的輕賤,因爲生命失去了他應有的沉重感。二十年前,江慄被雄性人魚喫得渣都不剩,陸煜能一個人消沉地在淺水池邊,點着打火機神色黯淡的懷念江慄,一念便是好幾日但現在,江慄更有可能馬上就會被陸煜喫得渣都不剩,而陸煜再不會有情感負擔,他只會冷靜地像是拼圖似的,把江慄七零八散的重新組裝起來,然後把靈魂塞進空殼裏。感情早就在漫長的歲月離變得乾癟,再難以尋回當初目睹江慄死亡的震撼與遺憾了。

    是嗎”江慄低聲笑了笑,倒像是在嘲笑自己的自不量力。江慄轉過了頭,便不再說話,陷入了冗長的沉默裏,對於陸煜接下來的任何行爲都保持了不作聲、不理會。他做的,也無非是那些骯髒又下流的事情,那些事情他早就做過不知道多少次,做得有多熟稔了。江慄像是死了一樣,陸煜扶着他的腰,他就不往下墜,一旦鬆開手就會像一塊石頭往下掉。如果不是江慄臉頰兩側被淺淡魚鱗包裹的腮部仍在微/小的顫動,陸煜都差點要撬開江慄的脣,檢查他有沒有咬舌自盡了。陸煜面對江慄擺爛的態度不惱,因爲這樣的江慄他已經看過二十年了,他也習慣了江慄死亡一般對待。到了後半段的時候,江慄想裝死也裝不成,他疼得皺了眉頭,沉甸甸的喘息從他的喉嚨裏冒了出來,他的雙手下意識地撐在陸煜的胸口,想把他推開。陸煜的體型太龐大了,這對於江慄而言,無異是一種折磨。微小的反抗,在陸煜眼裏是欲拒還迎,於是更加猛烈的擁了上去,疼得江慄猛吸一口氣,差點真要成一條死魚。江慄等了很久很久,纔等到結束。後,陸煜離開了,離開前,他還掐着江慄的脖子讓他嚐到了瀕臨死亡的苦頭後,才離開。江慄仰頭向上看,發現水面很亮,像是有太陽高懸在日空灼灼燃燒一般。說不定說不定這個池子就是陸煜架在海面上的試驗觀測池江慄的心臟出於對自由的期待,開始熱烈的蹦跳,讓江慄忘去了方纔遭受到的虐待,鉚足了一口氣向上衝刺游去。在視線衝破海平面的瞬間,揚起的水珠在光線下散着波光粼粼的閃光,江慄的視線停頓在光線來源處,身體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冰冷。爲什麼是一盞燈!!

    “嗤一一”江慄的身後傳來了一陣恥笑。在笑!江慄警惕地快速轉手,一口氣深吸了上來,卻遲遲沒呼出來。下一秒,他及臀的淺藍色長髮被一隻手大手一把抓住,用着狠勁猛地扯上了水池邊,下一秒,一個冷冰冰的手術刀對準了江慄的眉心處。江慄擡眸看去,陸煜恢復了人形,身上套着一身乾淨的白大褂,嘴邊咬着一根菸,左手是打火機,右手是刀。陸煜蹲了下來,在江慄面前打了下打火機,看江慄溼漉漉的薄荷色瞳孔裏落下火焰跳動的影子。陸煜歪着頭,打量着江慄,江慄別過頭去,不想搭理陸煜。陸煜強行把江慄的腦袋掰正,在手裏把玩了一番打火機,遺憾地緬懷着他和江慄的過去,“你這個時候應該奪走我的打火機,然後勸我不要吸菸”火機往江慄面前湊了湊,他的眼裏是跳動的火苗,癡迷的模樣彷彿隔着火苗,看見了曾經的江慄,回憶中。但江慄不會沉進去,他趁着陸煜沉浸在過去裏,眼疾手快地把陸煜手裏的手術刀奪走。江慄一隻手按在陸煜的脖子上,藉着尾巴的力量強行掀翻了陸煜,同時手術刀直直地,

    “沒人在乎你,你就是復活我一千次一萬次,我都會恨你,恨你入骨!”江慄雙手握着手術刀,猛地往外拔,血濺了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