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江慄剛把門打開,馬上就有一雙手像是猛刺的劍突到了江慄的手臂上,對方二話不說就順着縫隙把江慄拽出了房間,還不等江慄掙扎求救,就被捂着口鼻,強制性拽着往外走。對方反手扣着江慄的兩隻手,壓低了聲音警告他:“別吵,老大要見你,想活就聽話。”江慄這一刻纔看清這羣人的模樣,個個凶神惡煞,雖然穿得是西裝,但衣服下的肌肉把衣服撐滿了,每一塊壯碩的肌肉都清晰可見,手背和手腕處皆有紋身。江慄那小個子,在這羣跟高堅果似的西裝暴徒面前,就像是個小米粒,一攆就碎。江慄木訥地點頭,那羣人把江慄塞進了車裏,他縮在角落裏警惕地打量身邊的一切。上的時候難道是陸行淵可是他怎麼可能會想見我,說不定是陸行淵的仇人以爲我是他的情人,所以綁架我威脅陸行淵。江慄嘆了口氣,想着死了就死了吧。直到這羣人把江慄綁架到陸行淵牀上的時候,江慄還沒搞明白這是什麼情況。甚至江慄都不知道他進了誰的房子,又被送上了誰的牀,他甚至連鞋子都沒有,在地上踩得灰不溜秋的腳板踩在被子上,在牀上踩出了深淺不一的腳印。還不等江慄從驚恐裏緩過來,那羣壯漢又把江慄圍住,指着他警告:所有綁架江慄的人,眨眼間全都走空,只剩江慄一個人赤着腳摔坐在牀上,打量着空曠無比的房間。單這一個臥室,就比江慄那整個房間都大,空曠得讓江慄很沒有安全感。江慄只能藏進被窩裏,蜷縮成一團。腳步聲忽然響起,鞋底踩在地板上的聲音節奏江慄很是熟悉,只可能是他的六哥。江慄把眼睛露了出來,目不轉睛又小心翼翼地盯着門口。見到來人是六哥後,江慄長出了一口氣,提着的心放了下來。可江慄一想到他的六哥已經是陸行淵後,這顆心又提了上來。陸行淵緩步走向江慄身邊,江慄猛地一掀被子,跳了起來,絆着被子整個人又摔回了牀上。陸行淵停下了步子,饒有興趣地觀望着江慄。江慄趕忙手腳並用地逃下牀,藏到了距離陸行淵最遠的角落裏。
“躲好了”陸行淵忽然又開始靠近江慄,每一步都走的聲音極大,但步子不大,他像一頭慵懶的獅子,不緊不慢地逼近他的獵物。而他的獵物,也正如他想象中那樣,嚇得渾身發顫。如果是陸行淵請他回來,江慄絕對不會怕到發抖。
但問題是江慄是被綁架來的,指不定陸行淵被他下午那番話氣得破防了,今晚上來就是想拿他出氣。就在陸行淵彎腰即將湊到江慄面前的瞬間,江慄連忙把手伸直了打在陸行淵臉上,一股腦把他往外推,緊閉着眼睛害怕地大喊:“你一一說好的分手,你幹嘛!”
“你、你要是出不起那十二萬,我、我我我我不要不就是了!”說完,江慄把兩隻手麻溜地抽回來,抱着腦袋面對着角落瑟瑟發抖。陸行淵垂眸悠悠地望着江慄的一舉一動,忽然他蹲了下來,像個路墩杵在,把江慄所有的路都堵死了。
“你缺錢嗎”陸行淵蹲在江慄面前,微微側頭盯着江慄看。那道試探性且幽暗的眸子落在江慄眼瞳中,跟要吃了他似的。江慄一愣,抱着腦袋連忙搖頭,“我不缺,你給我的十萬我落賓館了,他以爲是陸行淵沒錢花了,來找他要回那十萬塊。陸行淵緩緩伸出手,壓回了江慄住外指的手,他的冰冷指尖落在江慄的後脖處,一下輕一下重的敲打。“你該說你缺錢的。”江慄疑惑地望向陸行淵,一時間不明白他爲什麼要這麼說。陸行淵見江慄還一副單純的模樣,只好把話說開了。陸行淵的指尖向上沒入了江慄沁涼的發間,盯着江慄幽幽地說:江慄一驚,他的視線裏注滿了難以置信,他注視着陸行淵,憋了一口氣用力質問:陸行淵低下頭,鼻尖抵着江慄的鼻尖,兩人的睫毛幾乎都快要糾纏在一起了。
“瘋子!還有兩萬塊記得打給我。”江慄嫌棄地啐了一口,趕忙從陸行淵身上站起,但腿都還沒來得及用力,就被陸行淵掐在腰上的手重新按回了原地。
“你來了,就別想走。”陸行淵的喉嚨裏震出兩聲病態的笑聲,下一刻他就把江慄攔腰抱起,順勢抱去了牀上,壓在了胸膛下。陸行淵掐着江慄的下巴,像是饞骨頭的狗,眼巴巴地盯着他:要麼答應我,要麼我教你答應我。”
“放開我!”江慄肯定不可能乖乖聽話,手跟腳一起施力反抗陸行淵。
幸好陸行淵大病初癒,身體還沒完全康復,給了江慄反抗的餘地。費了老大勁,脖子都憋紅了,才掰開陸行淵的手。6210510424江慄趕忙手腳並用爬了出去,不敢回頭看陸行淵,依舊沒穿鞋,三步做兩步的在平地上狂奔。下了二樓就往一樓跑,跑到大門前時下意識回頭確認安全,結果發現陸行淵不疾不徐地出現在二樓的圍欄處,饒有興致地觀望他逃跑的模樣。陸行淵的家是,客廳超大挑高,站在客廳能看見二樓的圍欄。江慄把手放在門上,然後愣住了。陸行淵家的門根本不是江慄認知裏的門,他沒有門把手,門把手被一塊方正的液晶屏取代了,他甚至都不知道這個門該怎麼開。江慄背靠着冷硬的房門,警惕地瞪着二樓的陸行淵。
“你想逃你能逃去哪我就是把門打開讓你跑,不出兩分鐘你就會被抓回來。”陸行淵身體靠在圍欄上,伸出手託着一邊臉頰笑着威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