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美強慘炮灰被穿書鹹魚寵上天 >第六十六章
    難得有一次,當書錦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寧霄居然也是醒着的。

    經過昨天的一場魚水之歡,他潛意識裏會本能得對這個人感到親近。

    於是書錦撒嬌一般蹭過去,在寧霄的下巴上輕輕得啃了一口,然後擡眼去瞅寧霄的反應。

    一般這個時候寧霄就該扯着懶洋洋的笑意去逗小貓咪了。

    可這次他卻沒什麼反應。

    書錦覺得有些出乎意料,認真地去瞧他,正對上了凌霄眼底的青黑。

    這種情況可不多見。

    自從他認識寧霄以來,寧霄基本上都是閒魚擺爛的姿態,懶懶散散得躺在牀上,一天恨不得要睡到六個時辰。

    今日這是和寧霄相知相識這麼久以來,他第一次看到這個人竟然也會有黑眼圈。

    書錦擔憂得擡起手,輕輕撫了撫寧霄的眼下,問他:“怎麼了?是沒有睡好嗎?”

    不會是昨天晚上……過度了吧?

    可是昨天晚上就算……過度,也應該是自己沒睡好呀。

    寧霄終於有了些反應,攥着書錦的手,移到嘴邊來親了一口:“沒事,只是做了一個夢。“”

    書錦順着他的力道描摹他的脣形:“是不好的夢嗎?”

    不等寧霄回答,他便整個人蹭到凌霄的懷裏,有一下沒一下得親着他的鼻尖,然後逐漸往下,掠過下巴,又輕輕啄了一下他的喉結。

    寧霄的喉結一顫,狠狠滾動了一下,啞聲道:“現在是早晨,該有的反應都有,你若是不想,可別招惹我。”

    書錦挑起眼簾,斜眼去看他,眼眸水潤,眼尾的弧度帶着一種欲語還休的風情。

    寧霄被他這一眼看得起了一點火,正想說些什麼,書錦一低頭,又親了一下他的喉結。

    寧霄再也忍不住了,一翻身,壓在了書錦的身上。

    書錦一臉無辜的和他對視,整個人往下縮了縮,聲音帶着早上剛醒時獨有的軟綿綿,問:“你幹什麼呀?”

    “你說我幹什麼呀?”寧霄捏了捏他的臉,力道不重,卻也讓那白皙的面頰微微泛紅,毫不留情道,“書小錦,自己幹了什麼,自己不知道?”

    他語氣有一點危險,書錦整個人往下縮,就留了一雙眼睛在被子外瞅着寧霄,見他看過來,微微彎了一彎。

    寧霄知道他在使壞,故意招惹自己。他笑罵了一聲,拉過他的手,同自己十指相扣,一起……

    兩個人微微的鬧了一陣,書錦騰出空的那一隻手揪了一下他的頭髮:“好啦,現在還害怕嗎?”

    寧霄挑眉道:“我什麼時候說自己害怕了?”

    “不害怕就好。”書錦順着他的背,輕輕捋了捋,“我看你眼下青黑,像是沒睡多長時間,怕你是因爲做了噩夢,不敢再入眠。”

    所以纔想着鬧一鬧你。

    寧霄心頭微暖,哪怕其實心裏知道他的良苦用心,聽他自己承認,還是不一樣的感覺。他沒忍住,低頭啄了啄書錦的嘴角。

    “是夢到了一點東西,且讓我白天先想一想,晚上等你回來再告訴你。”

    書錦乖巧得點了點頭,率先下了牀去洗漱,他還要跟着寧老爺去寧家的鋪子裏,總歸不好太晚起來。

    “書小錦。”凌霄躺在他的後面,看他忙碌着洗漱穿衣,突然問他,“你有沒有想過換一種生活方式?”

    書錦回頭看他:“嗯?”

    寧霄給他舉例子:“比如說,像我這樣,對吧,你有沒有體驗過鹹魚擺爛的生活?”

    書錦頓時失去了興致,一臉冷漠的轉回頭。

    “怎麼了?”寧霄一看到書小錦這個表情,就想要逗他,“我們書小錦就不想嘗試一下嗎?”

    書錦已經穿戴整齊了,回頭衝寧霄挑了一下眉,語氣中有一絲促狹:“如果我擺爛了,那誰養你呢?”

    寧霄聽他這麼一說,立馬躺了回去:“嗯嗯嗯嗯,你說的對,我覺得你現在的生活習慣非常好,作息時間安排妥當,生活態度積極向上,是非常適合你的一種生活方式。”

    書錦看他那瘋狂改口的樣子就想笑。臨出門之前,回身叮囑他:“你若是實在困了累了,就多休息一會兒,白天也別看書了,左右下一次會試還早,休個一天兩天的也不要緊。”

    “書小錦啊書小錦。”寧霄饒有興致道,“這你以後要是有了孩子,得把他慣成什麼樣了。”

    這也太寵着了吧。

    書錦敏銳的抓住了這句話裏的重點,他微微皺了皺眉頭,愣了一下,問寧霄:“……你想要孩子?”

    “沒有沒有沒有沒有。”寧霄急忙擺手,“我纔不要呢,又小又醜,還那麼柔弱,照顧他們還要花費精力。我顧自己都顧不過來,還要另外再照顧一個?不可能,不可能。”

    “我當初知道自己喜歡男人,就做好了沒有後代的心理準備。不過嘛,”他上下掃了掃書錦,一臉的勉爲其難,道,“如果是一個長得像你的,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書錦決定把話和寧霄說清楚:“我不接受其他的人,來和我一同分享你。如果你願意和我一起走下去,那這輩子應該不會擁有屬於自己的孩子了,你真的不介意嗎,寧霄?”

    “我真的不介意。”寧霄手撐在腦後,同書錦對視,言辭懇切,“我剛剛不是也說了嗎?我不喜歡小孩子,如果像你,還能勉爲其難接受一下,如果是別的那還是算了。”

    “而且就咱倆這情況,就算我想要,你也不可能給我生啊。”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的,在書錦的腰身上轉了一圈。

    他不說還好,一說,書錦又想起了昨日的那些畫像。

    他低垂着眼睛,看不清臉上的神色:“若你真想要,納妾就可以了,又不一定要我生。”

    寧霄一擺手:“得了吧。我要是納妾了,你還不得連夜跑路啊。”

    書錦也沒否認,只是問他:“那你會那嗎?”

    “當然不會啦。”寧霄朝書錦招招手,示意他走過來,書錦走到牀邊,被凌霄勾住了腰帶,“我養你一個就夠啦。”

    勾住他腰帶的那隻手晃了晃:“所以說,書小錦不要不開心了,嗯?”

    等書錦走了之後,寧霄一個人躺在牀上,手依舊放在頭後,盯着牀帳上方陷入了沉思。

    雖然他在現代也看過東野圭吾,知道人和人之間的惡意其實要比想象中的更容易產生,但是他不明白。哪裏會有這麼無緣無故、絲毫沒有緣由的惡意呢?

    一定是自己和書錦,在某一個環節上,妨礙到了岑朝九的利益,或者幹了什麼,讓他哪怕不認識自己和書錦,也要將二人除之後快。

    究竟是什麼環節呢?

    他在腦海中將自從自己第一次穿書、成婚、同書錦日常打打鬧鬧,到之後替書錦擋刀而死的過程,全部都細細回想了一遍,思緒便不可抑制的飄到了一件事上。

    書錦在年前的那一次進貨。

    當時車隊受到了悍匪的沿途搶劫,書錦受了很重的傷,是被人擡回來的。

    若是當時傷人的,其實不是真正的劫匪呢?

    其實當時書錦回來養好傷之後,寧霄陪着她清點剩下的貨物,就有類似的疑惑。

    剩下的貨物也太多了,或者說,損失也太小了。

    當時他只當是僥倖。

    現在看來,那幫攔路的人可能意不在搶劫,而在於其他。

    行商路遠,又涉及到物品交換,確實應該就是最有可能招惹到是非的事情了。

    寧霄一邊想着,手指一邊無意識的纏繞着腰間一塊玉佩上的流蘇。

    這玉佩就是當時書錦遇險的那一次,仍然貼身保護好了帶回來送給他的,算是他們兩個人的定情信物。

    自從確認了寧霄就是原來那個寧霄的身份,書錦便把這塊貼身玉佩又還給了他。

    如果真的是那一次進貨觸及到了一些團體的固有利益的話,那應該要麼就是那些絲綢,要麼,就是這塊玉佩。

    寧霄如此想着,便將玉佩舉到眼前來,仔細端詳。

    玉佩的做工很漂亮,上面不是尋常所雕的花鳥魚蟲,反而是一幅山水畫。也不是整幅,倒像是截取了某一小部分,是個具體的位置。

    玉皮未去幹淨,包裹着玉的下半部分,雕成了小船和漣漪的樣子,十分好看。

    他翻來覆去的看了看,手不知道碰到了哪裏,那層玉皮突然就脫落了。

    寧霄心中一驚,同時又有一點果然如此的感覺。他微微吐了一口氣,再細細打量,玉皮原本覆蓋的地方雕刻了兩個小小的字,韶山。

    這兩個字映入他的眼簾,寧霄突然一愣。

    原著裏確實是有一段關於韶山的描述。

    是在文章的很後面了。

    說蔣山遠在韶山發現了一起走私案,又順藤摸瓜發現了一批走私商人。他通知了地方官員後,地方官員發兵圍剿,幫助國庫追回了大量紋銀,皇帝大喜,封了蔣山遠一個不小的官。

    而岑朝九應該就是裏面一個被提過一嘴的炮灰,一個走私商的小頭目。

    怪不得自己明明聽過卻沒有什麼印象,他也不是神,沒辦法記住所有的情節。

    他想起了情節,微微鬆了口氣,下一秒,心卻又懸了起來。

    如果是這樣,書小錦會不會有危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