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美強慘炮灰被穿書鹹魚寵上天 >第六十七章
    寧霄想了想,還是躺不住,起身下了牀。

    他拿着手裏的玉佩到桌前,仔仔細細的按照紋路,將玉佩上所雕的那一塊地形圖案描摹下來。

    然後又將那塊玉皮使了巧勁兒按回到玉上,想了想,將玉揣在懷裏,又帶了五百兩銀子出了寧府。

    既不能-那邊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了,打草驚蛇,也不能再讓這種危險東西留在自己身邊了。

    得還給對方,還得讓對方以爲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他腳步不停,直接進了京城裏最大的賭場。

    “有沒有人在啊?”他擺出一副紈絝的嘴臉,“小爺我想玩個大的,可有人一試?”

    賭場白天幾乎沒有什麼人,有個管事的見他來了,立馬走上前來,分明是賠着笑臉的,態度卻隱隱強勢道:“這位小公子,咱們賭場白天沒有散局,想玩,等到晚上再來吧。”

    寧霄嗤笑一聲,從懷中掏出兩百兩銀票,往桌上一拍:“這些,玩一把夠不夠?”

    其實這兩百兩,若是放在賭場中一些比較隱祕的大盤裏也不夠看的,但若是在大堂中的散局裏,確實已經很多了。

    那管事的看了看兩張銀票,臉色明顯緩和下來,但仍要問一句:“小公子爲何不能到晚上再來?”

    寧霄一副紈絝嘴臉擺了十成十,指着自己:“認識我嗎?”

    寧府小公子雖然前二十二年裏是個傻子,但京城百姓還是有所耳聞的,更何況他們這些地方本就耳目衆多。

    再加上最近寧小公子突然恢復了神智,風光大娶,寧府沿街擺宴,誰都能討一杯酒,好多老百姓都搖搖的看過一眼。

    而且他同寧姥爺長得又有六七分相似。

    管事的點點頭,道:“認識,寧小公子。”

    “認識就行。”寧霄一拍胸脯,“知道我剛娶親嗎?”

    管事的點點頭:“知道。”

    “知道我是誰,你還不明白我爲什麼白天來嗎?”凌霄一拍他的肩膀,語氣裏飽含憐憫與同情,“我那麼大一個香香軟軟的夫人,晚上哪有空來你這破地方。”

    “再說了,我夫人管的嚴,這種地方不要說晚上,他根本就不讓我來這種地方。”寧霄邊說邊搖頭,語氣裏卻是止不住的驕傲和炫耀。

    管事的:“…………”

    但是寧霄長得俊美,穿的又華貴,裝個紈絝的樣子不在話下,倒是真唬住了賭場的管事。

    他猶豫了一下,最終問道:“咱們是這個,做生意,實在是沒有辦法,散局確實白日裏不開,但若是寧小公子手上的籌碼足夠,裏頭還有更大的局,要不要進去看看?”

    寧霄知道,一般這種大一點的局,都要熟客才能進入。

    賭場管事的現在這麼說,明顯是想從自己身上撈一筆油水。

    但左右今日來,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也不太在意輸贏。

    他心中這樣想着,面上卻不動聲色,仍然擺出一副紈絝擺闊的樣子,哼了一聲:“怎麼,看不起小爺?小爺身上有的是錢。”

    “是是是是。”賭場管事的陪着笑臉,“寧小寧小公子身上怎麼可能沒有錢呢?”

    他一躬身,將人往裏領。

    寧霄跟在他後面,大搖大擺的進了賭場。

    他也不算概率,也不謹慎行事,只管閉着眼睛吆喝跟牌,儼然一副傻大款的樣子。

    不一會兒,就把身上帶的銀票和所有碎銀全部輸了個精光。

    “接着來啊。”他惡聲惡氣的喊了一聲,從懷裏掏了掏,也掏不出什麼東西,便順手將重新系在腰間的玉佩給解了下來。

    他揮手叫來一個侍立在一旁的賭場小夥計:“去去去,幫我跑一趟,把這玉佩當了,最少也得當個八百兩回來。

    賭場的人大多都識貨。那小夥子接過來一看,就知道確實是塊好玉,當下也不多停留廢話,直接出了賭場,不一會兒就捧回來八百五十兩的銀票:“寧公子請。”

    寧霄毫不猶豫的從他手中接過來,衝場上大喊:“咱們接着來啊!”活脫脫一副浪蕩紈絝的樣子。

    等着再開的人也不疑有他,接着同他玩了起來,還沒一會兒,寧霄手中的這些又輸了個精光。

    寧霄裝出一臉晦氣的樣子,一跺腳:“嗐,今天是運氣不好,改明兒再來。”

    那賭場裏的人早把他當成了散財童子,聞言自然高興:“寧小公子下次再想來,提前說一聲,想玩什麼局,小的們都給你留好。”

    寧霄一邊往外走,一邊朝後招手,嘴上說着“下次一定”,心裏想的是“滾你媽的,再也不敢了”。

    他跟書錦在一起,連帶着開始摳門省錢起來,今日一共一千三百五十兩,花的他心疼的很。

    實在是這玉佩太過危險,不敢留在手裏頭。

    他出了賭場後,又回寧府庫房中支了些銀兩,然後腳步不停的前往京城中比較大的幾家玉器店。

    把書小錦送給他的定情信物玉佩給當掉了,總要再補上一個。

    不然小氣吧啦的書小錦該生氣了。

    生氣傷身體。

    書錦幫着寧老爺對完了賬單,忙完一天的事情,同寧姥爺說了一聲,便出了鋪子的門往家趕。

    他今日答應了寧霄,要同他一起喫晚飯。

    一想到某條鹹魚今日可能在牀上癱了一天,他便翹了翹嘴角,心情好的不行。

    也不知道是做了什麼夢?不會待會兒還是不敢講給自己聽吧?

    他的好心情一直維持到看到轉角的一家當鋪時,便煙消雲散。

    那當鋪挺大,臨近門的第一個櫃檯上擺着一塊很眼熟的玉佩。

    是他送給寧霄的那一塊。

    當時那塊玉佩被他護在懷裏,浸透了他的體溫,他早就熟悉上面的紋路。

    一模一樣。

    書錦腳步一轉,直直的走進店鋪裏。

    “這是哪裏來的?”他指着玉佩,問當鋪的夥計。

    “今天早上送來的,好像是……”夥計想了一會兒,“好像是寧府的小公子在賭場裏輸了錢,送來抵債的,不知道怎的,到現在了還沒贖回去。”

    “照理說,寧府那麼有錢,不應該呀。”

    書錦聽他說寧霄賭博,有那麼一瞬間,如墜冰窖。

    寧霄是不喜歡賭錢的,自從他穿過來了之後,根本就沒有賭過錢。他自己也對書錦說過,因爲他在穿書之前每日強大的工作強度,工作需要對風險的精準把控,讓他不喜歡在日常生活中再去面對賭博類的概論遊戲。

    寧霄當時還非常誇張地做了一個要吐的姿勢。

    喜歡賭博的,只有原著裏那個想要對書錦用強的混混,那個牛哥。

    雖然寧霄已經又換了一個身體,但是…………

    書錦明知道這不可能,但是一產生這樣的聯想,便總覺得心裏不安寧。他穩了穩心神,想要回寧府中同寧霄問清楚。

    眼下的事情則是要先贖回這塊玉佩。

    他指着玉佩問夥計:“當時寧霄來抵押的時候你們這邊給了多少錢?”

    夥計翻了翻賬單,道:“八百五十兩。”

    他認得面前這位公子便是寧府小少爺前些時日娶回家的夫人,便以爲是受寧霄公子所託來拿回去的。

    書錦聽他說的數,正打算掏錢,旁邊另一道聲音插了進來:“這玉佩我要了。”

    是個眼神令人不太舒服的公子。

    書錦皺了皺眉,好生道:“這位公子,總也要講究一個先來後到吧。說是八百五十兩,便是八百五十兩,我掏了,這玉佩便是我的了。

    那公子混不吝的一笑,問夥計:“寧小公子當的,是活當還是死當?”

    夥計撓了撓頭,顯然對於眼下的情形也有一點出乎意料。他誠懇道:“當時是賭坊的夥計來換的,並未說清是活當還是死當。”

    他們主要是按照寧府的財力,默認寧小公子當的活當,還是要來贖的。

    “所以說,其實寧小公子並沒有說清楚。”那公子有一點咄咄逼人,“就算是我今日贖買走了,他也不佔理。”

    “這位公子,雖然道理上是這樣,但是……”書錦還想再說,那公子卻沒給他機會,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一錘定音道,“這一塊我要了,兩千兩,你當鋪賣不賣吧?”

    抒情瞳孔微微一縮。

    這玉佩根本不值這麼多錢。

    玉佩當時是他挑的,心裏頭有數,大概是九百兩的樣子,寧霄能當到八百五十兩,其實並沒有虧什麼。

    只是這位公子要花兩千兩來收也太誇張了。

    除非,這玉佩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別的價值。

    書錦還想再同他商量商量,誰知道這公子說到做到,直接掏出兩千兩的銀票拍在臺子上,眼睛裏是勢在必得的笑意:“這玉佩,我要定了。”

    書錦雖然情感上不捨得這塊玉佩,但是理智告訴他,兩千兩並不值得,更何況,他身上並未有這麼多錢。

    他扯了扯嘴角,很勉強地保持了禮貌,衝掌櫃道:“那我便不要了。”一轉身,出了當鋪。

    他面上雖平靜,心中卻隱隱有些氣。氣寧霄沾了賭博,又氣他輕而易舉地當掉了自己的心意。

    他要回家向寧霄問清楚,今天這一切,到底都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