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玉嚴肅道:“這不是小事,純靈。單純的人最死心眼,一旦動了真感情,那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斯年手上的主線,直接關係到世界屏障的加固,萬一出了岔子被其他男主和狗男女攻進去,可不僅僅關係到你個人的生死,再微小的可能性都不能忽視。更何況,你自身的情況,你自己清楚。”
李純靈當然清楚。老孃和老父親們把她製造得如此完美,男人愛上她多正常。
可林斯年不是普通男人,數學是他的大老婆,物理是他的小老婆,化工材料之類的學科更是他的三千後宮。
別說區區一個她,就算十個她圍着他跳魔力麥克,他也不可能被誘惑。
“最好是這樣。”這位女史官嘆氣,“我想想辦法,從別的世界摳一批防護資源給你,短期內,你的世界屏障會安穩下來。”
“然後,那些男主們也會安分一點,對吧?”李純靈將今天莫名被掐的事說了一遍。
鶴玉回答:“按理來說,是這樣的。”
李純靈鬆了口氣,結束通訊。
希望世界屏障安穩下來後,林斯年的春心動盪能夠被扭正。
想着,她又開始嘆息。
當初她養老,怎麼沒選個一打十的暴力狂男主,這樣哪怕世界屏障不幸被破,好歹也還有一戰之力,不至於被她拖累。
她要是沒好下場,那些男人能放過林斯年?林小綿羊恐怕會被他們生吞了。
……
……
同一時間,虛空的某個世界裏。
顧清河驀地睜開眼。
那扇近乎透明的‘門’,忽然消失了。
他伸出手,在半空中輕輕摩挲,最終得到答案。
‘門’還在。只是有一種看不見的力量,加固了這扇‘門’,讓它顯得更隱祕了。
“你就這麼不想見我嗎?靈兒……”他呢喃低語,“你是不是,還在怪我?”
仙境般的洞府內,一片死寂,池塘荷葉上的蜻蜓也不敢振翅。
他忽然站起,強烈的罡風將他包裹,恐怖的靈力自他的體內涌出。
“不管你願不願意,我卻是要見一見你的。”他眼神忽的凌厲。
髮梢並衣袂飛舞,大量靈氣隨着他的指尖所向,狠狠衝向那看不見的‘門’。
“轟!”門發出沉悶的哼聲,卻依然堅守着。
顧清河毫無保留,靈力源源不斷衝擊着‘門’。
他是仙靈界的男主角,隨着他的瘋狂,整個仙靈界的靈力都開始暴動。
所有宗門的太上長老都立即睜開眼,驚疑不定看向同一個方向。此情形在所有宗門內上演。
“長老!好可怕的靈力波動……這是怎麼了?!”
太上長老們凝眉靜觀,最終卻只是搖頭。
“他醒了。吩咐下去,暫閉山門,讓弟子們不要到處亂跑。”
……
……
而李純靈所在世界的故事線,也隨着世界屏障被猛烈攻擊,再次出現了惡化。
“怎麼辦啊??鶴玉大人送來的資源根本不夠!”瑞嵐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到底哪來的這麼多攻擊啊?他們都不累的嗎?!”
瑞嵐欲言又止。
說到底,執行者能力再逆天,也只是世界故事線的守護者,最終也要依靠世界屏障的庇護。而世界屏障的資源又都是固定、有限的,除非李純靈飛去隔壁a31搶劫,不然哪來多出來的資源?
“你該不會只是安慰我吧?”她忍不住道。
然後李純靈就笑了。
啊,這個女人真是該死的好看,就算知道她本性,瑞嵐還是忍不住爲她的笑怦然心動。冷靜啊瑞嵐!她可是女人!
“我可沒義務保護你脆弱的心靈,鶴玉家的小寶貝。”她說完,晃晃酒瓶,又‘嘖’了一聲,“晚上去超市的時候記得買青梅酒。”
瑞嵐便氣呼呼地出去了,第99次決定要在她的酒裏下毒。
其實瑞嵐偶爾也疑惑,按說身爲執行者,李純靈完全喝得起更優質的釀製,但她卻唯獨鍾情超市20塊一瓶的青梅子酒。
跟她一起超市購物的海藍聽後,忍不住笑了。
“她簡直把青梅酒當水喝,多便宜也不抗造哪。”海藍似乎誤解了瑞嵐的意思,“您也多勸勸她,雖然度數只有8,不容易醉,但到底是酒,喝多傷身。我每天都會額外留一份純手工果汁放在冰箱,老闆要是渴了,您下來拿就是。”
“你對她可真好。”瑞嵐嘀咕。
海藍神情變得溫柔:“是老闆對我好。”
瑞嵐又想到,海藍是個單親媽媽。因爲孩子有缺陷,海藍前夫想要把孩子送人,她不同意,兩人便離婚了。離婚後的海藍沒有經濟來源,一度過得窘迫,連給孩子治病都找不到錢。
剛好,李純靈那時開了家咖啡店。按那女人的說法,她開咖啡店,只是想在鬧中取靜的咖啡店裏安靜看書,並不希望有顧客來煩她,尤其是問一些諸如“廁所在哪裏”的蠢問題。
而且她也不會煮咖啡,店裏只有一排排青梅酒和速溶咖啡粉。
然後,她便聘用了海藍。
瑞嵐撇嘴,心想,這種小城鎮的咖啡館,根本沒幾個人來。根據鄰居描述,海藍來之前,鄰居甚至都不知道這是家咖啡館,還是海藍摸爬滾打,才漸漸成了小鎮年輕人打卡必來的招牌小店。
要不是海藍總把老闆掛嘴邊,鄰居甚至以爲她纔是老闆。
瑞嵐合理懷疑,那女人是在海藍來了後纔去辦的經營執照,否則要怎麼解釋咖啡店裏絕大部分飲品是青梅酒?
但說到底,她給了這對無助的母女一條活路。
瑞嵐想到這,情緒也漸漸下來了。無論如何,那女人至少會照顧身邊的人,也就是說,她一定會竭盡全力守護a30,對吧?
可她到底想怎麼做呢?
瑞嵐忽然驚恐地想,李純靈該不會真想去a31搶資源吧?!
她腦海裏浮現起a31執行助理來找她算賬的畫面,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
……
深夜,京市。
此時的山水別苑,某別墅內,一場激烈爭吵剛剛結束。
霍航靠着門,神色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