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大小姐回來以後,這劉氏母女就一直被壓着,所以她看的清楚,選擇誰纔是最好的抉擇。
玲兒根本不管夏依的警告,直接說道:“婢女名叫玲兒,是夏依小姐的貼身丫鬟,去大夏村的前一天,小女就看到夏依小姐半夜不睡悄悄跟一個男人接頭。
奴婢因爲擔心小姐安危所以特意悄悄跟着,然後就看到夏依小姐跟一個男子碰面。”
說道這裏,玲兒目光特意看向田揚,指着他道:“就是這個男人,來到大夏村的第一天晚上,夏依小姐也同樣跟這個男人私下見面。”
夏依立刻辯駁:“你胡說八道,我根本不認識他。”
玲兒根本不管夏依的辯駁,繼續道:“那天晚上小姐走的匆忙丟了隨身的手絹,奴婢親眼看見這男人撿起來就放在了他……”
後面的話玲兒有些羞恥的說不出口,最後指了指田揚藏手絹的位置。
這一幕剛好被喬敏鈺看見,他心思急轉快速的跟身邊人一個眼神交換,那人立刻明白。
這邊大理寺卿已經派人將田揚帶走,果然在隱私地方拿到手絹,而且不止一方手帕。
這再出來可是驚動衆人,這眼瞎臉爛的男子根本就是一個變態。
夏梔真真的是被噁心到了,不是因爲看到那手絹噁心的,而是這個畫面讓他想起了前世某一幕噁心的畫面。
“嘔……”她已經在極力忍耐了,可是還是沒有忍住乾嘔起來。
“梔兒,你怎樣?”
夏梔面容有些蒼白,搖頭道:“祖母我沒事。”
可這一幕看在外人眼裏,那就是夏梔在牢房裏受到了極大的虐待,看看那小臉白的真是惹人心疼。
夏錦榮本來就是急性子,現在看到女兒這樣頓時就忍不住嚷嚷道:“崔永平你能不能快點審,我閨女可受不了這個累。”
這態度這口氣,不是熟人根本不可能如此。
大理寺卿嘴角一抽,直接道:“伯爺,本官審案總要按照流程行事,人命官司不可馬虎。”
說完這句,又看向夏梔,看着大侄女的臉色蒼白確實難受,於是讓人搬了一把軟椅特意讓夏梔坐下。
夏錦榮這才衝着大理寺卿笑笑,大理寺卿也微微衝着夏錦榮點點頭。
夏梔:“……”
有貓膩,她爹什麼時候跟大理寺卿如此熟悉,這一點她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緊接着,大理寺卿繼續審案。
接着,大理寺卿直接讓人壓制夏依跪下,言語犀利道:“夏依,這手絹中可有你的?”
夏依此刻心裏慌亂,都不知道該如何說話了,反正心裏怕的緊。
“你爲何不說?”
玲兒眼疾手快的指着那款藕荷色繡着依字的手絹道:“啓稟大人,那藕荷色的手絹就是夏依小姐的,不信大人可以叫來夏府裏的下人詢問。”
大理寺卿開口道:“夏依,本官再問你最後一遍,這手絹是不是你的。”
夏依渾身一抖,心裏將田揚這個變態恨死了,可現在證據確鑿根本讓她無從狡辯。
外面的衆人看到這裏哪裏還不明白,那夏依纔是最惡毒之人。
有些婦人就看不慣夏依裝模作樣的做派,當時就道:“之前都說這夏家的二小姐知理賢惠,我今天可算是長見識了。”
“可不是,真知道她以前那麼好的名聲是怎麼傳出來的,連自己的姐妹也害,簡直惡毒可惡。”
“不光如此,這明目張膽的陷害去搶自家大姐的未婚夫,這就是噁心又犯賤。”
外面的議論聲聽在夏依的耳朵裏,她真的有些裝不下去了。
她的名聲算是一壞再壞,造成如今局面的人就是夏梔,該死的夏梔她恨死她了。
“來人,將疑犯夏依弄醒。”
夏梔心想,大理寺公堂上裝暈簡直就是最愚蠢的做法。
果然,在衆目睽睽之下,幾名衙役直接拿出一盆冷水潑在夏依的身上。
這冰天雪地的季節,想想一盆冷水潑在身上那得多難受。
夏依直接一個激靈被潑醒,她也不想醒,可冷凍的刺激讓她渾身打顫,身體自發的反應讓她根本裝不下去。
夏依醒後,大理寺卿就嚴厲詢問:“田揚,夏依,你們兩人可有串通。”
“沒有,大人小女冤枉。”
田揚剛想狡辯,喬敏鈺就說道:“怪不得這田揚這段時間鬼鬼祟祟原來是揹着喬家做這等事。”
田揚那認不認鬼不鬼的臉,看向突然開口的喬敏鈺,臉上帶着恐懼。
喬敏鈺表情嚴厲怒呵道:“田揚,你爲何要勾結夏依去綁架夏大姑娘。”
田揚嚇得渾身一抖,別人不瞭解喬小國舅,可跟在他身邊多年的田揚最瞭解。
這喬小國舅表面溫潤,實則內裏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陰鷙狠毒之人。
小國舅的意思他明白,讓他頂鍋,這個鍋他不頂都不行。
他怕極了小國舅,他替小國舅頂罪,那家人自然會被好好安頓,如果不然全家跟他都要受那種非人的恐怖待遇,到時比死還難受。
於是他當即咬着牙道:“一切都是小的貪心才被人蠱惑做出這種傻事。”
夏依眉頭一跳,感覺事情對她越發的不利。
果然,就聽見田揚後面的話:“年前的頭兩天晚上,夏依前來找小的,當時她說夏家每年初一都會如老家大夏村祭祖,如果將夏梔給抓了那就可以逼問出繡衣坊設計跟布匹的製作方法。”
衆人一聽,原來是謀財,這就說的通了。
大理寺卿看向夏依:“你可還要狡辯?”
夏依一張臉慘白,整個人都凍得不能說話了,此時此刻她也沒有什麼話可說,只能哭。
衆人都無語了,大人問話她不回答只哭是幾個意思?
大理寺卿蹙眉不悅:“疑犯夏依你若不說話本官就當你默認。”
夏依趕緊搖頭還想再狡辯,田揚立刻道:“啓稟大人,這是夏依寫給小人的信。”
夏依聽到這句話,簡直去遭雷劈,他竟然沒有將信銷燬?